各宮的嬪妃深更半夜听到這樣駭人的簫音都害怕的睡不著覺,更加不敢出門一探究竟。+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簫音不斷轉變,猶如驚濤駭浪一般,聲聲駭人。下面一些動用了真氣的人個個都有些招架不住,有的面色慘白,有的倒地不起。
五王爺此刻的面色也微微有些發白,明顯也受到了殺氣的干擾。
突然,只見司徒坤一個空中飛躍,劍身匯凝聚起強大的殺氣,不顧花瓣和綠葉對他的攻擊,揮舞起長劍,向姬月直直刺去。
姬月抬眸,簫聲一收,揚手一個凌空格擋,司徒坤和她都被彈了開來。
姬月笑聲張揚︰「皇上這是惱羞成怒了。」
司徒坤冷哼,周身漫過的殺意更甚。
姬月緩緩收起墨玉蕭,揚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圖騰,花瓣和綠葉漸漸凝成一條藤鞭在她身邊盤旋著。
同一時間,司徒坤凝氣揮劍,姬月揮鞭,兩股力量撞擊到一起,席卷起屋頂的瓦礫,那一磚一瓦便也成了他們的武器,相互撞擊,粉碎了一地。
司徒坤揮舞著利劍,把司徒家族陰陽七十二劍式發揮的淋灕盡致。
而此時,姬月卻停了下來。
司徒坤見勢便要做全力攻擊。
姬月定定看著他,沒有動,聲音嘲弄︰「皇上似乎有點沉不住氣了呢,姬月的游戲玩夠了,就不奉陪了。」
閃身,司徒坤的劍氣掃過姬月的衣襟,卻是沒有傷到她分毫。♀
花鞭同時「 」的一聲全部散開,向司徒坤攻去。姬月凌空飛身而下,撞開了寢房的門。一揚手,門合上。
冰冷的聲音再次從房內響起︰「司徒坤,你好自為之吧,這是姬月專門為無情無義之人所研制的毒藥,名為肝腸寸斷,你就好好地享受一下吧。當初你沒兌現的承諾,姬月來幫你。司徒坤,黃泉路上,我會等著你的。」
五王爺聞言,大驚失色,不顧一切地正要帶人破門而入。此時,司徒坤飛身而下,攔住了他。
只見寢房內突然火光四起,瞬間,火苗便吞噬了整個宮殿。一枚信號彈也隨之噴射而出。
姬月的聲音空蕩蕩的從房內飄出︰「這就是背叛水族的懲罰。司徒坤,你記住了,你我的恩怨才剛剛開始。」
這也成了姬月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
司徒坤有些愣神,腳步有些不穩,眼前的火光彷佛灼傷了他的眼楮。
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親眼看著她從他眼前消失。心窩有些抽痛,他轉過身,低下眼瞼,不想再看這一切。
御林軍大喊著「護駕」,把五王爺與司徒坤護送到了汐月宮外。
五王爺攙扶著司徒坤,看了看他有些發白的臉色和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擔憂的問道,「父皇,可有什麼其他不適,那個女人一定是趁著花瓣攻擊的時候對您下了毒。」
司徒坤沒有抬頭,擺擺手道︰「朕沒事,還未感到其他不適。」
「那兒臣先扶您回宮。」
「好,先去派人去檢查一下邵陽城各處要塞的情況,如果真有**,,一定要全部找出來。至于那個內應,恐怕已經找不到了,記得,務必把**全部銷毀,不要讓老百姓發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司徒坤繼而又沉聲吩咐道。
「是,兒臣明白。」
司徒坤抬眸看了一眼如血的月色。便頭也不回地一路往朝陽殿走去。
……
夜色闌珊,星光璀璨。
司徒坤獨自一人站在書房外的梧桐樹下,遣散了所有的宮女太監。望著月色出神。
忽然,一股挖心般的疼痛瞬間涌上心頭。
司徒坤痛苦地低聲抽氣,苦笑,看來,肝腸寸斷開始發作了。也罷,就讓他獨自一人來體會這種痛苦吧。
他沒有叫太醫。
很快,他渾身上下都開始抽痛,骨頭仿佛開始重組,月復部猶如千萬把利刃在攪動,五髒六腑痛的仿佛要被撕開一樣。
他痛苦地抽搐著身體,左手五個手指深深陷入旁邊的梧桐樹干里。
冷汗大滴大滴的落在草地上。他緊緊咬著嘴唇,唇色發白,咬破了唇也不肯發出半點痛苦的聲音。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令他忍不住翻滾在地,蜷縮起來。
漸漸的,他的精神開始出現崩潰狀態,腦海中全是他與姬月的相遇,相識,相知,相愛。
恍惚中,司徒坤想起了他和姬月當年定情的一首詩。
北嶺有雁
羽若雪兮
朔風哀哀
比翼南飛
司徒坤慘白的面色上輕輕掛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月娘,我來陪你了。
終于,一口腥血噴口而出,司徒坤暈死了過去。
……
天和十四年,司徒坤宣布退位,傳位于五皇子司徒雲天。年號改為天浩。司徒坤尊為太上皇,皇後東方氏被尊為皇太後。
天浩一年,六月,司徒坤因病不治去世。舉國哀悼七日。
天浩一年,十月,天浩帝派兵攻打水族,大敗而歸,傷亡慘重。
……
同一年,水族皇宮。
御花園的庭院中,站著一個一身藍色儒雅男裝的孩子,馬尾高高地豎起。稚女敕的臉上透著一股不符合她年齡的沉著與穩重。
水族影衛統領桃子和水族國主水毅看著面前小小的孩子,思緒回到了從前。
當年,姬月瞞著司徒坤來了招狸貓換太子,冒險把還在襁褓里的親生女兒送到了摯友桃子手中,讓她把女兒秘密送回水族撫養,孩子這才平安地活了下來。
孩子在慢慢長大,桃子和水毅也並沒有刻意去向孩子隱瞞她的身世,小小的孩子听過她的身世之後,也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哭鬧不已。只是定定地看著南岳國的方向,用稚女敕的聲音對桃子說道︰「桃子師父,我長大以後一定會守護你和皇爺爺的,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像娘那樣的傷害。」
當時的桃子緊緊地抱住年幼的孩子,眼淚奪眶而出。她心中恨自己,恨自己當初沒有把姬月給帶出來,害姬月丟了性命,害得幼小的孩子沒有了娘。
姬月出事的那天夜里,桃子收到姬月給她的一份特殊情報,說是事情緊急。桃子意識到事態嚴重,便快馬加鞭地一路往水族趕。一直到,她把情報交到水毅的手中之後才發現,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重要情報,而是姬月的絕筆遺書。
等她想要回去再救姬月時,已經從南岳國傳來了姬月病故的死訊,什麼都晚了。
水毅和桃子又怎會相信姬月是病故而死。但是,水毅是一朝國君。時逢敏感,不能輕易開戰。況且,他向來不主張以殺戮來解決仇恨。姬月在信中也提到過,不要因為她的過失而輕易向南岳宣戰,否則,火族便會趁虛而入。做為國君,考慮到天下三足鼎立的局勢,水毅只好修養生息,以逸待勞,沒有去向南岳國問罪。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共處。
三年了,姬月從知道自己被司徒坤利用的那一刻起,便開始偷偷做起了水族潛伏在南岳的內應。水毅本打算偷偷帶姬月回來,可是,姬月不肯,又逢敏感時期。本以為,只要打破了司徒坤的陰謀,桃子便可以帶著姬月回來,卻沒想到,姬月竟走的如此突然。
桃子懊悔不已,恨自己因太過注重做為影衛的職業操守而沒有打開那封信。她許久不敢面對水毅那張布滿傷痛的臉,那個像她父親一樣的皇帝在打開遺書的那一刻起,淚流滿面,老淚縱橫。
桃子深深呼吸,仰望著天空︰姬月,你放心,我一定將孩子好好撫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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