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的意願,他必須要她把雞湯喝下去,因為只有這樣,她那虛弱的身體才能慢慢恢復。
「快點喝,听到沒有?」他的耐心是有限的,看著眼前這個憔悴的女人,他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
莫如媛冷冷的掃他一眼︰「我不是和你說了不要嘛?你到底听見我說的話沒有?」她的倔脾氣也上來了,就是不肯喝。
「莫如媛,你連自己的身體都不在乎,就算孩子沒掉你也不可能照顧好他。」歐陽天逸近乎殘忍地指責著莫如媛,將烏雞湯遞給她逼她喝下去。
因為他提到孩子,氣氛變得更加凝重。那個孩子是兩個人心里的痛,被歐陽天逸說出來,莫如媛便鎖緊眉頭,咬著嘴唇不再吭聲。
「如果你連自己都不愛,如何能照顧好baby?莫如媛,讓自己強壯起來,以後還有機會。」他一口口將烏雞湯喂進莫如媛嘴里,就算她非常勉強他也沒有放棄。他在乎的是她要多愛自己一分。
莫如媛看著他,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難以形容的東西,終于妥協。
也許他說的沒錯,她真的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正因為如此,上帝才要奪去她做母親的權利。
想到這里,她便越發痛苦,難以忍受的疼痛在讓她陷在自責的泥沼里,卻掙扎不出這命運的嘲弄。
歐陽天逸看出莫如媛的精神不太好,便決定陪著她。
「如媛,我是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但我會用心,相信我。」他將湯碗放到一邊,握住她那有點冰冷的手,將輕吻印在她縴長的指尖上。
莫如媛淡漠地抽出雙手,強裝無動于衷︰「我想休息了,請你出去。」
她不能再愛他。在跨出樓頂時,她就已經決定不再與他糾纏。她的心已經死了,不能因為他一兩句貌似深情的話就感動得失去理智。
歐陽天逸閉上眼楮,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沉默著起身離開。
莫如媛慢慢躺下來,什麼話都不想說,這一天她感覺漫長得就像一個世紀,煎熬到現在,所有的疲憊和痛苦已經讓她渾身乏力。
只是沒過五分鐘,門再次打開來,歐陽天逸出現在她的身邊,但是卻徑直的走到窗邊替她將窗簾拉下來,而後又回到她身邊。
出其不意的,他也躺下來一把將虛弱的她抱在懷里。
「你這是干什麼?」她不滿地問他,可是卻沒有推開他。
她沒有抗拒他的擁抱是因為她現在沒有任何的力氣,不是舍不得。
「我知道你很累,我也說過我會陪著你。」他在她耳邊呢喃一聲,將她抱得更緊。
良久。
「歐陽天逸,給我一個不能離開的理由。」閉著眼楮的她呢喃著。
原本以為莫如媛已經睡著,不想她忽然開口提問。歐陽天逸想了想才說︰「我愛你。」
他愛她,所以她不能離開?她想笑卻沒有力氣,未來,忽然變得那麼的渺茫,失去孩子的她到底還能夠盼望什麼呢?
他永遠都是那麼霸道,在他需要的時候就剝奪她的一切,在不需要的時候將叫她滾,而他叫這是愛,多麼可笑!
莫如媛沒有說話,也懶得再說,沉沉的睡著了。
直到她睡著,歐陽天逸還在睜著眼楮看她,他開始確定他已經愛上她,且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