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韻看到李佳給她的留言已經是晚上了,這一天實在是太忙了,好不容易空閑下來。♀她端著爸爸夏陽給的牛女乃認真的看著那一行字︰
冰韻,明天晚上帶著你那個寶貝的銀鳳鐲子到**商場的公交站,七點我去接你。李佳留。
她皺著眉頭︰李佳這是搭錯了那根神經了啊!
她們只是相處的還不錯的小學,初中,高中同學,只是同學而已,算不上親密關系的朋友。李佳留給的她的話確是簡單明確,不容商量。
李佳也只是在她們都上大學的時候一次網聊中見過她的寶貝銀鐲子,還只是她給發了一張照片而已。
事隔好幾年她居然還記得住!
去嗎?
是的!去!
夏冰韻的答案是肯定的!
這個銀鐲子對她的意義就像是生命。
她不是爸爸夏陽的親生女兒,而是二十五年前夏陽在路邊撿的。♀那個時候兩歲的冰韻手里就拿著這個銀鐲子。
要找到親生父母也只能靠這個銀鐲子,所以哪怕只有一點點線索她也不會放棄。
過了輾轉難眠的一夜,她小心翼翼的取出盒子里的銀鐲子,放到了一個小布袋里,並帶走了小時候的一張照片。
出門的時候她對夏陽說︰「爸爸,晚飯我就不回來吃了。您在家要好好吃飯,別糊弄。」
一天的工作她都是心不在焉的,既擔心又緊張,既希望找到親生父母又不希望找到。她想了很多可能,很多場景,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想這麼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還要顧著工作,總之這一天過的很不好,既刺激又矛盾。
這一天過的也是十分的漫長,到了約定的時間時冰韻都感到了疲憊。
一輛白色的起亞停在了她的身邊,車窗落下。「夏冰韻,上車。」
車內放著舒緩的鋼琴曲,這是李佳的調調。
「昨天到一個朋友家,看到那個女乃女乃手上戴著個銀鐲子,那是一個挺老的銀鐲子,有些年頭了。好奇,便問了兩句。想不到那個女乃女乃很好客,就摘下來給我看。我越看越覺得眼熟,自然的說了一句︰好像在哪里見過。」
李佳偷偷的瞄了夏冰韻一眼,小心翼翼的說︰「就是因為我說見過,那女乃女乃和她家人就變得很激動,問我在哪里見過。你也知道,我就是那種過目不忘的人……」
知道,要不然怎麼能是文學碩士呢,那些文言文連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錯。
「想著想著,我就想起來了。大學的時候我們談論過銀器,你說你有一個挺老的銀鐲子,我還讓你給我發了照片……我見這樣的東西不多,自然就記住了。」
「听我說完女乃女乃非常激動,非說要見見你,說你很可能……是她丟失的孫女。」
李佳說「孫女」的時候聲音非常的微小。
夏冰韻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是爸爸夏陽撿回來的,就是最最好的朋友也沒有說。要不是這個銀鐲子在提醒著她,她幾乎都忘記了自己是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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