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韻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很大很大的黑洞,一點一點的向她靠近,慢慢的將她包圍,最後將她吞噬。她就在這個黑洞中轉啊,轉啊……
她感到靈魂整一點一點的抽離她的**,冰冰的冷風貫徹了整個身體,恐懼籠罩著她。她努力的想要抓住什麼,是無論手伸的有多麼遠,什麼也抓不到,只有無邊的黑暗……
猛地她睜開了眼楮,一道刺眼的明亮閃了眼楮,本能的又閉上,適應了一下又重新睜開了眼楮。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息,我這是在哪里?
有些疼的腦袋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哦,對對,這是姑姑家,已經搬到姑姑家住了。她努力的撐起疲憊的身體,揉了揉眼楮,倏地……放大……放大……
那是季晨的luo體……
季晨已經醒了,當意識到了生的事情時,悔恨不已,但也為時已晚。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的同時也在想著如何處理這個事情。當他剛剛穿上褲子的時候听見夏冰韻醒了,別過頭去看,正好四目相對……
滴滴答答……
兩個人都呆呆愣愣的。房間里安靜的詭異,滴滴答答……
猛然夏冰韻看了一下被子下面自己光潔的身體,頓時本能抱著被子包裹著自己,「啊——啊——啊——」就是鬼也知道生了什麼。
「啊——啊——啊——」她一直在抓狂的大叫。
季晨想過她醒來會憤怒,會難過,還能會給他一巴掌,卻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個性,滑稽。他沒有打斷她,在她的尖叫聲中默默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把她的衣服收拾了一下放到了床邊上。
他一手握著門把手,停住了腳步不溫不火但極其認真說︰「我會負責的。」
「我們是兄妹哎!」總算出帶字的句子了。
季晨又倒了回來鄭重其事道︰「我們不是兄妹,民政局會給我們頒結婚證。」
「現在在法律上我們也是兄妹!」
季晨淡淡道︰「不是。」已經不是了。
夏冰韻上班遲到了,經理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下不為例。」這就是優秀員工的待遇。一整天她都渾渾噩噩的,頭疼的不行。
怪不得爸爸不許她喝酒,酒後容易出事啊!這是千古的訓誡啊!悔矣,晚矣。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正無精打采的向公車站走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別克悄悄的開到了她的身邊,車窗慢慢落下︰「冰韻上車吧。」
她頭也不會,目視前方︰「不用,做公交習慣了。」
「你要是不上車,我就一直跟著你。」
驀地她停住腳步,轉過身面對著車子怒氣沖沖︰「季晨,你有完沒完啊!」她極力強調︰「我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生,請你牢記!」
「如果你不上車,我就一直跟著你。」真夠堅持的,以不變應萬變。
「隨便!」你堅持我比你還 。
她坦然自若的上了公交車,仿佛季晨及他的車子就不存在一樣。她昏昏悠悠的到了和爸爸原來的房子那,季晨一路慢慢跟隨。
仿佛後面有狼一樣,夏冰韻飛快跑到屋子里,把一切都拒之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