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母著急的額頭上都冒了汗。♀
而她顯然是被聶初航先前所說的欺詐罪給嚇到了。
聶初航將交疊的腿放了下來,坐正了身子看她,「把當年的合同給我,我可以不再追究所有的事,蘇羽晴對我的欺騙,也可以不再理會。」
「這個,合同白小姐不是——」
「我要你那一份,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聶初航沉聲打斷她。
他微眯著眼楮,臉上是不容質疑的表情。
蘇母根本不敢再有異議。
她進去臥房將當年的那張合同給找了出來,帶著濃濃的不安遞了過去。
聶初航直接看向那末頁處的簽名。
白恬兒,蘇雨桐!
即使這字跡並不是她的,可是她的名字,赫然印在了紙上!
聶初航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六年前的事情了,從前不願意想,是因為恨著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擅自打掉了他的孩子逃跑。
而現在,真的回想才發現,竟然還會那麼清析。
清析的好似發生在昨日,從來沒有忘記過。♀
他還記得白恬兒安排的地點是那幢空置的海景別墅,依照她的要求,關著房間里的燈,他根本沒有看清過那個女人的臉。
他只記得那個房間里很香,那種媚香鼓動著他的神經。
而在他上`床的那瞬間,那個女人醒了,她當時的反應像是見了鬼,錯愕,慌怕,她不停的說他認錯人了。
可在當時的聶初航看來,那只是她的欲拒還迎的手段。
他不顧一切的佔有了她。
而她罵他是強`奸犯,痛哭的指責著他。
之後,兩個人就像是最原始的野獸,互相咬著對方的肩膀,直至血腥味沖淡了房間里的魅香……
一夜的纏綿,毫無溫情可言,甚至,連一個吻都沒有。
事後,他沒有再過問這件事,所有的一切交給白恬兒來負責。
直到,傳來那個女人打掉孩子,失蹤的事。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找那個女人,沒有想過她長什麼樣,是做什麼的。
他什麼都沒有想。
可是如今,他好像錯過的,正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
等紅燈的時候,聶初航下意識的伸手按在了自己的左肩處,那個牙印,是她留給他這一生都無法抹滅的印跡。
而他竟然從來沒有認出她來。
她的肩膀上應該也有,可是自己,竟然從來沒有關注過。
聶初航開始反省自己跟她結婚的這幾個月,究竟用了幾分心?以至于,蘇雨桐的態度幾變,到現在,根本不願再理會他。
她一開始,是欲言又止的想告訴他的,是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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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茶樓里出來,蘇雨桐心事重重的覺得自己要瘋了。
聶老太太要幸運的撫養權,他們聶家竟然想要奪走她的女兒。
這對她來說,就像個晴天霹靂一樣,完全沒辦法接受。
女兒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從懷著她離開s市時,就已經注定了母女相依,他們憑什麼就奪走她的女兒?
難道要她再一次帶著女兒離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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