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沒有信號,彼特跑到樓上去給佛諾打電話匯報案情,等到他下樓回到地下室時,愕然看到地上擺滿了尸塊,覺得頭大,「嘿,小菜鳥,csi中心還沒到你怎麼就都給搬出來,還擺在地上?」
盯著自己拼湊起來的尸體,魏離苦笑著說道︰「嘿,老家伙,我想我們有大麻煩了。♀」
「什麼?」
看著魏離在一塊的尸塊中穿稜,彼特有一種在阿服汗、一拉客的感覺,本能的排斥下樓,只是站在樓梯上看著。
「我一直都奇怪阿歷克塞跑到哪里去了,尸體在,電鋸在,關鍵是他女兒的照片也在,他能去哪。」
順著魏離的手指,彼特看到工作台上放了兩只相框,一只相框里面正是青春貌美的葉蓮娜,另一只相框則是一個相貌酷似葉蓮娜的女人和一個可愛的小姑娘,相框上還掛了一枚十字架,彼特猜測這應該是葉蓮娜的母親。
「阿歷克塞是為了女兒才移民米國的,女兒是他生活中的重心,所以如果是跑路,這兩只相框他一定會帶走。」
彼特認同魏離的觀點,「沒錯,你說的有道理,那麼他現在去哪里了?」
「對,我就在想這個問題,開始我認為他又出去拋尸塊了,可是你看。」
看著魏離指著地上被他拼湊好的尸體,彼特撓撓頭皮,似乎是真的麻煩了,三具尸體缺少的部分都已經被他們找到了,所以不存在存尸的問題,那麼這個人去哪里了。」
這些空盒彼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都是裝子彈的包裝盒,看大小,彼特估計道︰「這些能有兩百發子彈吧?而且還不是一個型號的。」
兩種型號的子彈說明阿歷可塞至少有兩把槍,彼特在地下室里翻箱倒櫃,期待至少找到一把槍,卻什麼也沒有找到,失望的踹上櫃門,「法克,這就是你說的麻煩?」
「不。」魏離搖搖頭,「我想我們之前的猜測,準確的是說是琳賽的猜測完全錯誤。」
彼特著實費了點力氣才想起來琳賽給出的那個猜測是什麼,隨後遲疑的問道︰「你是說他把尸塊扔得到處都是不是示威?」
「阿歷可塞把尸體扔到那個地方可能是有示威的成分,但主要目的不是,我想他扔尸塊的主要目的和分割尸體的目的是相同的,都是為了騰地方。」
「什麼意思?」
魏離之前扔尸塊時都是朝一個角扔,所以冰櫃的一端空出了一個不小的空檔,「你看這冰櫃雖然夠大,可是再裝進一個身體兩只腳和一條大腿幾乎就滿了。」
比量一下空檔的大小,彼特立刻明白了魏離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把那些尸塊扔出去就是為了騰出地方再裝一個人?」
有槍,不止一把,還有未知的受害者,並且凶手是存了死志的,這案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
「賭不賭,20米刀賭就是這麼一回事。」說著魏離掏出一張紙鈔,重案組的警察們都喜歡打賭,對于這一點魏離也不排斥。
百分百必輸的賭局,他傻了才要加入,手在冰櫃邊緣抹了一下,彼特意外的看到白色手套沾上了不少黑色,好像墨一樣,「這些黑灰是什麼?」
「錢,米刀,20元的米刀。」
不等彼特明白,魏離就彎腰把胳膊探進冰櫃里,從里面拿出一個倒扣的紙箱,彼特這才看到冰櫃的底部一角還有一撂方方正正的黑色東西,看樣子是燒成灰的……錢嗎?角度關系,彼特也看不真切。
拿出20米刀,魏離在那撂灰燼前比量了一下,彼特頓時就能確定這些確實是錢,20米刀一張,看那撂灰燼的體積應該至少有10捆,也就是兩萬米刀,還有很多黑灰堆成一堆,看不出外形的就那些灰燼的量來估算,應該也不少于兩萬米刀,也就是說這冰櫃里曾經至少有四萬米刀。
接著用紙箱扣住這撂灰燼,魏離道︰「我用冰櫃里的手電筒看過,這里面有燃燒不充份的錢,應該能找到殘幣,我猜是有個傻瓜燒這些錢來取暖。」
「燒錢取暖?」一時間彼特無法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等他想通了差點跳起來,「你是說這些人被關在冰櫃里時是活的?」
「這是肯定的。」指著冰櫃上蓋,魏離淡淡的說道,隨後又指著冰櫃邊緣兩個外焊上去的部份,奇怪的說道︰「你沒看到這兩個大鎖嗎?有這兩個東西在,里面的人無論如何也出不來,而且這東西還隔音。」
「你說他們是一塊被關進來的,還是一個一個關的。」活動一體,彼特盡可能讓自己感覺暖和起來,這個地下室真是陰森森的令人窒息。
「我猜是一個一個來的。」魏離的放只說了一半,剩下被咽進肚子里的半句是︰「這樣才有震撼感。」
被關在超低溫的冰櫃里,身邊有手電筒,借著手電筒的光源很快就能發現自己現在的鄰居就是尸體的碎塊,而且是熟人的尸體碎塊,感受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流逝,想象著自己很快也要變成尸塊,才是最大的折磨。
魏離不說,不等于彼特猜不到,晃晃悠悠的往樓上去走,彼特要把最新的情況匯報給佛諾,一邊走一邊嘀咕道︰「這得是多大的仇啊。」
「葉蓮娜的死肯定跟這幾個家伙月兌不了關系。」魏離斬釘截鐵的說,「那姑娘死了,這幾個家伙可能送了四萬米刀,阿歷可塞不要錢只想給女兒報仇,所以把這幾個家伙和錢關在了一起,其中一個傻瓜太冷了,想點錢取暖。」
「在凍死之前先嗆死,或者是窒息。」彼特接著魏離的話嘟囔,出了地下室,又轉身回來,他實在是不放心再把魏離自己扔在犯罪現場,雖然說凶手可能是存了死志,只要沒死,就不能讓魏離盡情的破壞犯罪現場,「嘿,魏,你去翻翻葉蓮娜的房間,看看有沒有證據支持你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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