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你,回頭我請你吃飯。♀」掛了丹尼爾的電話,魏離回頭看彼特,正好他也掛掉電話,一臉的無奈還有些怒意,「你也失敗了?」
「法克!」瞪著電話發脾氣,突然彼特抬頭看了眼魏離,「什麼叫也。」
「csi那邊無法分離有效果的背景文件,就連那聲‘叮’也無法弄得更清晰,因為那段錄音經過了至少三次壓縮,丹尼爾說這錄音不光是無法分離有效背景,因為太模糊,就連法庭都不會采信這份證據。」兩手一攤,魏離頗為無奈的說,「你這邊不會也不順利吧,要知道我們唯一的指望就是從安道公司那邊得到原版的錄音。」
彼特氣憤的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走來走去,「法克!法克!我懷疑安道公司是有意這樣做的。」
這倒真有可能,魏離現在只想知道這份錄音到底來自于什麼公司,他們賣出的產品是什麼,竟然這樣的謹小慎微,難道說是什麼違禁品?
「檢查官辦公室那邊怎麼說的?」魏離剛才在打電話,所以還真就沒注意彼特的電話里說了些什麼。
「沒戲!」氣憤的踹了一腳椅子,彼特突然擠眉弄眼的看著魏離,「檢查官亞伯拉罕•戴維斯跟杰夫•安道是大學校友,據說戴維斯還是安道兄弟會的前輩,誰知道杰夫•安道竟然娶了戴維斯的女朋友。」
見魏離只是簡單的點點頭,彼特頓時大覺無趣,也失去了再接著跟他八卦的心思,「這幾年,只要有安道律師事務所的案子,一定是戴維斯親自上陣,這回也不例外,誰知道他這個白痴竟然找克拉克那個出了名的老頑固。」
「那個法官為什麼拒絕,這里的受害者有可能是個孩子。」
「克拉克說單一錄音無法形成證據鏈,很可能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不能因為一個惡作劇就去搜查一個合法的企業,如果我們想要搜查令就要提供其他相關的證據。」從彼特臉上不服氣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不理解這個決定的不光有魏離,「白痴!」
「這個法官不行,換別人呢?」
每當這個時候彼特的心情就會很爽,魏離可是警校的全a畢業生,不是誰都有機會給這樣的人上課當老師的,一種為人師表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一邊喝著咖啡,彼特一邊回答道︰「這你就不懂了,法官就那麼幾個,一個法官拒絕簽署搜查令,那麼在一般情況下,別的法官是不會推翻的,除非你去高等法院找比克拉克級別高的法官。」
只是簽署一份搜查令,估計沒有哪個高等法官的法官閑的會管這閑事,魏離敲敲桌子,事情麻煩了,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彼特去找佛諾匯報案情的進展,魏離開始著手轉帳,經過半宿的時間,魏離終于在海外股市里賺足了24萬米刀,他可以買下父親周清泉留下的房產了。
「魏,好消息。」
正在跟房產中介討論周清泉房產中那些書、家俱什麼的事情,听到彼特的話,魏離三言兩語結束了電話,問道︰「什麼好消息?」
「boss認識一個法官是克拉克的老對頭,他要試著聯絡一下那名法官,看他會不會駁克拉克的面子簽署搜查令。」
直覺的魏離認為這次不會成功,不過,看彼特臉上輕松的表情,魏離也希望能夠成功,畢竟這是最省事的一個法子。
「你好。」彼特接起電話,笑臉很快就轉為嚴肅的表情,「沒問題……可以……我會準時到達……」
魏離失神的坐在椅子上,彼特電話里的內容已經一字不差的傳到了他的耳朵里,父親的葬禮就要舉行了……
因為周清泉在米國沒有任何的親人,他也沒有留言和遺囑,所以周清泉的葬禮由于他的上司dr.穆勒負責籌劃,剛才彼特接的電話就是dr.穆勒打來的,他邀請彼特和魏離作為抬棺者參加周清泉的葬禮。
魏離了解華夏傳統中,兒子對于葬禮的重要性,可惜的是,他永遠也沒有那個資格,魏離機械的答應下抬棺的事情後立刻就躲到了公共休息室。
他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他的心中有一股難以言表的情緒始終無法宣泄出來,其實,作為一名接受訓練幾十年的殺手,魏離有能力盡快的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只是他今天並不願意做這樣的事情,在他看來,為父親的過世而悲傷、痛苦是他身為人子所能做的最基本的,也是唯一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他都沒有資格過問。
「嘿,你在干嘛?」
「沒,就是在想dr.周的案子……」雖然由周清泉的案子所引發的走私槍支、毒品案基本上算是結案,但是周清泉本人的謀殺案並沒有完結,因為葉塞麗亞沒有歸案。
彼特在自動販賣機上給自己點了包薯片,「這種職業殺手的案子我們警方也沒有辦法,只要那個女殺手一天不被抓住,這個案子就一直都是懸案,可總不能因為懸案就讓dr.周一直睡在冰櫃里啊。」
魏離點點頭,華夏人講究入土為安,這樣也好。
「城市建設委員會把聖伍德所有廢棄的大樓地址都發了過來,下午咱們干苦力吧。」
明白彼特的意思是要把一棟一棟建築的搜索,魏離突然想到一點,「整個聖伍德一共有多少廢棄的建築?」
「32棟。」雖然這個數量听起來不算多,可是這些建築少則兩層多的則有個十幾層甚至是幾十層,只憑兩個的四條腿,沒一個月還真難搜索完,彼特的眼楮亮晶晶的看著魏離,「你有什麼想法?」
「沒什麼,我在想聖伍德是廢棄的建築比較多,還是精神科醫生和心理醫生多。」
沒有明白魏離的意思,不過,聯想到以往的經驗,彼特拉開椅子坐到他的對面,炯炯有神的看著魏離,等著下文,「具體說說。」
「一言不合就開槍傷人,而且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你說這是正常人會做的事情嗎?」
「是不太會。」揉著下巴彼特也有點明白魏離的意思,沖動的人有,無緣無故對著陌生人開槍的人也有,但是就像魏離說的,連孩子都不放過,甚至是親生的孩子都不放過那就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了,「但是我們對這人什麼都不了解,也沒辦法查呀。」
「你誤會了。」笑著搖搖頭,魏離道︰「精神科醫生和心理醫生都需要長時間的跟病人交談,除非他是個啞巴,不然只要他確實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我想他的主治醫生就一定會對他的聲音有印象。」
沒錯,確實有這種可能性,只是這一切是建立在這男人確實有精神疾病的基礎上,當然,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就不可能是個正常人,彼特摩拳擦掌的說道︰「這倒是個辦法。」
「可惜是個笨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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