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離婚律師?
這說明什麼?最起碼一點就是這兩人的婚姻並不像布朗太太所描述的那樣和諧、完美,就算是表面看不出來,但是他們之間肯定有矛盾,而且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已經到了離婚的地步。
謀殺案中,警方的第一懷疑人就是配偶,妻子遇害肯定要先排查丈夫,同樣的丈夫遇害,妻子的嫌疑絕對跑不掉,特別是這種不和諧的家庭,彼特做了這麼多年警察,最知道小瞧女人的後果,「哈里•布朗呢?他也有跟離婚律師見面嗎?」
「這……沒听說過。」年輕人遲疑的搖頭。
這麼說是單方面的?有**、**?那又為什麼沒了下文,「哈里•布朗知道這件事情嗎?」
「我不知道。」
理清思路,明白彼特的意思,魏離問道︰「他們吵過架嗎?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不知道,沒听說過。」
這家伙簡直就是一問三不知,魏離白了年輕人一眼,真是個白痴。
看著年輕人一臉的茫然,魏離感覺從他這里再得不到相關信息,于是說道︰「你把哈里•布朗的律師電話寫下來,還有那個離婚律師的電話也要寫。」
「哦,好。」說著年輕人把手伸進口袋里,彼特立刻一手抱著文件箱,另一只手去掏錢,嘴里喊道︰「嘿,放松,放松,兩只手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看到兩只槍又指到自己臉上,年輕人嚇壞了,說話都帶著顫音,「我只是想拿只筆。」
想拿筆也不行!米國警察們職業強迫癥就是這樣︰一看到有人不把手露出來就會緊張,無論是誰,是在哪里,只要雙手沒露出來,米國警察的選擇就是立刻掏槍,如果這個時候對方慢慢的又將手掏出來,亮出手中沒有武器倒好還好,就怕有些人風風火火,警察一舉槍,立刻焦急的上前理論,理論也就理論吧,最可怕的是那種理論不贏,還被警察用收拾掉。
在這個槍支泛濫的國度里,手藏在暗處就有可能隨時掏出一把槍,突突突……造成人員傷亡,這是上千條警察同僚們,用自己的生命換來了寶貴的經驗,無論是彼特還是魏離都願意遵守。
用槍指了下辦公室上的筆筒,魏離冷靜的說道︰「用桌子上的。」
無奈的聳了下肩膀,年輕人在辦公桌前寫下了哈里•布朗生前信任的律師地址、電話,還有他看到布朗太太聯系的那名離婚律師的地址。
「你和哈里•布朗有什麼仇?」
「仇?」年輕人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彼特,手中的筆差點沒拿住。
彼特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你不是說過除了屠夫之外,所有人都希望他死掉嗎?」
「我怎麼可能希望他死掉,我……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我跟布朗先生沒有仇。」年輕人慌亂的回答著,這話要是隨便一個什麼人問出來,他都不會這麼驚慌,關鍵是這話是從警察嘴里說出來的,而且他仇恨的目標已經死亡,還是非正常死亡,不得不讓他擔心。
「主銀,他說謊。」
魏離沒說話,不光是威尼斯看出來,魏離也不白給,不過,這里魏離覺得倒沒什麼大問題,也許他心里是真的希望哈里•布朗死也說不定,但是憑這個就給他定罪就太盲目了。
「要我再提醒你一次嗎?這是謀殺案,對警察隱瞞可不是個好的選擇,你不要以為我們警方什麼都查不出來。」看來很短也發現了這年輕人的問題,出于對死者負責的態度,雖然很明確的就能看出來彼特和魏離的觀點一致,可彼特真沒放在心上,說話都帶著一股調侃的味道。
「真的沒什麼,就是活是越來越多,工資從沒漲過。」完全被彼特的氣勢鎮住,年輕人小聲的嘟囔著︰「我可不是傻子,要知道提過要求的都走了。」
「你為什麼不走,你應該也能找到別的工作吧。」
「我……」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年輕人很快就鎮定下來,腦袋一搖,大方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魏離懶得听年輕人廢話,指指桌面上剛才用過的紙筆,「你所知道離職的人都有誰,聯系方法是什麼,都寫下來。」
年輕人這邊寫著,魏離那邊把檔案箱搬到魏離跟前,兩人翻看檔案箱中的內容,魏離突然想到一點,「你們公司的是做棺材的吧?」
「是,我們壟斷了聖伍德的棺材市場,在聖伍德市死的每一個人都用聖木的棺材,最近這幾年布朗先生的生意擴張的很好,幾乎全壟斷了整個州的市場。」
被一家龔斷?魏離都不知道該夸哈里•布朗厲害,還是別的什麼人或者是事情了。
「哈里•布朗的車鑰匙在哪里,我在檔案盒里,還有他的辦公室里都沒有找到他的車鑰匙,你知道在哪里嗎?」
一指窗外那輛二十多米長的大卡車,年輕人說道︰「看到沒有,就在那里。」
「在那里?那輛橙色的大卡車?」彼特和魏離面面相覷,布朗太太的話里面到底有幾句是真的,「我需要了解一下他這幾天的行程?」
「行程表……行程表……」年輕人嘟囔了幾句,最後一拍腦袋,想起來說道︰「這個盒子你是在布朗先生的桌子上拿的嗎?應該在這個盒子里,我幫你拿。」說著,年輕人就要去抱彼特懷里的檔案箱。
檔案箱里裝著證據,除非是彼特死了,不然,把這證據就這麼交出去,再有個三長兩短,他就死定了。
「不用,你確定在這里就好,我回去自己找。」
看著年輕人郁悶的眼神,威尼斯展開了天馬行空的聯想,他實在是想象不出正常人有這眼神干什麼。
「最後,把你們所有的客戶資料都找給我。」不想把再時間浪費在這個什麼都不清楚的年輕人身上,魏離干脆的吩咐,隨後又道︰「最近一段時間不要離開聖伍德,實在要走,記得到警察局備案。」
之前雖然兩把槍就指在自己身上,可是這個年輕人知道自己的安危,現在,隨著彼特給年輕人設下了活動範圍,他立刻瞪起眼楮,「為什麼?」
這就是面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