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蘭兮不僅不高興,還一個勁的追問白雅二皇子殿下是何許人也。
這不僅嚇住了白雅,也嚇住了一旁的紅依和翠毓。
三個丫鬟,全呆滯的望著蘭兮。
半響,白雅才杵著桌子,再次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小姐,二皇子殿下,月渲啊,你與他的婚事……」
「住口!什麼婚事不婚事的?白雅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虧得紫菱及時進了門,呵斥住白雅還要往下說的話,並一把將搖搖欲墜的蘭兮扶在了身上。
第一次听到月渲的名字,是從修璃口中,可那時蘭兮並沒有別的感覺。
但為什麼現在再听到白雅提及這個名字,自己的心竟會疼成這樣?
而且不僅心疼,就連腦袋都在嗡嗡作響。
好似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又偏偏想不起來。
蘭兮緊緊靠住紫菱,雙手按住了太陽穴。
昨夜修璃的談話,並未告訴過白雅幾個大丫鬟,她們也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
現在被紫菱一吼,白雅也曉得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可她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紫菱一邊扶著蘭兮坐下,一邊朝著白雅使了個眼色。
「小姐,你別听白雅胡說,估計她是戲本子看多了,沒事想逗著小姐開心呢。」
「是,是,我就是閑著無聊,想要逗逗小姐而已。」
「是這樣嗎。」
蘭兮狠狠揉了幾下穴位,喃喃自語道。
或許真是白雅在逗弄自己。
又或許這世上的確是有那麼一個叫做月渲的人曾存在于自己的生命中,但此際蘭兮不願再去多想。
只要不想,她整個人就不會那麼難受,心也好像不會再那麼疼。
「小姐快些梳洗吧,待會兒你不是還要進宮面聖麼?」
「對哦,紅依你快些幫我弄吧。」
等紅依手腳麻利的將蘭兮梳妝打扮好送出了門,紫菱才把發生在蘭兮身上的一切與她們幾人說了。
听完,白雅猛然一拍大腿,急的眼楮都紅了起來。
「我豈不是害苦了小姐?她這樣昏昏噩噩還好些,若是被她記起了一切,只怕會比誰都痛苦。」
「其實你不說,早晚也會有人說的。再說,現在二皇子殿下只是去了長生谷,毒也沒了大礙,只要小姐能記起他,我倒覺得是件好事。」
紫菱瞥了白雅一眼說道。
「那你剛才為何又不讓我說完?」
「你沒看見小姐那般痛苦嗎?有些事,還是水到渠成的好。」
在九的這些日子,紫菱也有了諸多改變,她從九學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順應自然。
蘭兮和月渲要是都沒有那麼執著,或許,他們也不會這般傷痛。
至少,紫菱是這樣想的。
如今天下,早已是月華的天下!
而他也成了高高在上的帝王,不再是那個蘭兮隨意想見就能見到的太子。
站在宮門處說破嘴皮子也無門可入的蘭兮,直到此時才回過神來。
蘭兮好生後悔當初沒向月華要件信物,雖然那不一定就能讓她見到月華,可總比現在干著急的好。
急著,急著,蘭兮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個去處。
就算月華成了君王,但那個地方他定然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