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三媒六聘?無需問吉采納?
蘭兮這是要做妾的節奏嗎?
當初連平妻都不稀罕的蘭兮,現在這番言論,簡直是震驚了一干人。
「不行,我怎能這樣虧待于你。」
上官閔第一個不答應。
他心心念念著的女神,就算不能成為他唯一的妻,也不能低調到如妾一般。
蘭兮臉上笑意更盛。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一句話,願不願意。」
「我……」
「明日便是吉日,若你願意,抬了花轎來迎。若是不願,就算了。」
不知為何,蘭兮從心里就很抗拒將那些婚嫁禮儀再走上一遍。
腦海深處,隱隱約約有著一副畫面。
就好似她曾為了某個人滿心歡喜的一次次試穿著嫁衣,又好似她翹首以盼的在等待某人前來迎娶。
「我月渲的新娘當然穿什麼都合適。你可要乖乖的,等我回來看你最美的樣子……」
猛然,蘭兮腦海中浮出了這句話。
她的頭瞬間疼痛欲裂。
狠狠按住自己額頭,蘭兮話語更為陰冷起來。
「你,到底願不願?」
「願意,願意,我當然願意。」
上官閔忙不迭的應了下來。
「那好,就明日。」
蘭兮冷然瞥了上官閔一眼,轉身出了前廳。
一出前廳的門,蘭兮便順著牆角癱坐在了地上。
頭,竟痛的像是要炸開來一般。
正在樹冠上閉目養神的幻吟風,听到響動往下望的時候,正巧看見這一幕。
他急忙跳下樹,跑到蘭兮的身邊。
「蘭兮丫頭,你沒事吧?」
蘭兮聞聲抬眼,竟已是清淚滿腮。
「幻吟風。」
「嗯?」
「別動,肩膀借我一下。」
將臉狠狠埋在了幻吟風的肩上,蘭兮淚水猶如泉涌一般,怎麼都止不住。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透不過氣。
更不清楚,自己心口那一下下的抽痛是從何而來。
她只知道,嫁給上官閔,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
可就算是這樣,蘭兮還是難受的厲害。
這樁婚事,縱然蘭府一百個不願意,但三老也拗不過蘭兮的決定。
一切從簡!
這是蘭兮給出的要求。
于是,上官閔與蘭兮的親事,在蘭兮的堅持下,簡直比一般平民的嫁娶還要寒酸。
她雖收下了上官閔的聘禮,可她竟連半擔嫁妝都沒準備。
別說嫁妝,就連嫁衣蘭兮都沒有穿。
隔日上官府花轎來的時候,蘭兮竟只是如常日一般,著了一身素白長裙,隨意將墨發用同色的帶子系在了腦後。
蘭府甚至沒有半個出來送嫁的人,就素裙墨發的蘭兮孤零零一個迎風站在門外。
迎親的人全都呆了!
尼瑪,這到底是喜事還是喪事?
隨行的媒婆甚至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
她狠狠擰了一把自己胳膊,痛的直飆淚。
千奇百怪的新娘子媒婆見多了,但她還真沒見過穿白裙、系白帶就嫁人的新娘。
虧得她也是臨時被上官府請來湊數的。
所以媒婆嘀咕歸嘀咕,卻也沒有半句廢話,手腳麻利的將蘭兮扶到了花轎中。
管它紅事、白事的,只要把人送到上官府,她就可以拿錢閃人。
等上官府的花轎走遠後,一大群人才探頭探腦的打開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