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香就這樣被上官閔囚禁了。
被人抬下去的時候,她只是笑著,滿臉清淚……
甚至連最基本的反抗都沒有。
心,已死!
軟禁又算得什麼?
陌香離開沒多久,大夫就被請了回來。
探過單凌雪的情況後,那須發白眉的老大夫朝上官閔拱了拱手,臉色不大好看。
「夫人失血過多,情況並不客觀。老夫也只能開些止血的方子,至于能否有效,還得看夫人自己。」
「就再沒別的法子了?」
一听單凌雪有性命之憂,別說上官閔著急,就連蘭兮也暗自吃了一驚。
本以為今夜的一切,都是單凌雪自導自演的一場苦肉計,可如今蘭兮卻起了懷疑。
單凌雪心思重是不假,可蘭兮相信,單凌雪還沒有堵上兩條性命做籌碼的魄力,否則,她也不會一直受制于陌香。
看著屋里忙進忙出的丫鬟婆子們,蘭兮知道自己再繼續待下去也沒什麼意義,干脆找了個借口,先行告退回了鳳兮閣。
單凌雪如若是此時便死了,那也算死得其所。
蘭兮並不同情。
不料,單凌雪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憋了口冤屈之氣,硬是生生挺了過來。
天明之際,丫鬟來鳳兮閣稟了蘭兮,說是單姨娘醒來了。
蘭兮又巴巴的來了北院。
她很是好奇,是何許人能將單凌雪弄到如此地步。
蘭兮來的時候,單凌雪的大丫鬟正扶她起來喝湯藥,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濃濃的藥味,蘭兮不著痕跡的蹙了下眉。
這個院子,這股藥味,對于蘭兮來說,是那般的熟悉。
雖然小院沒有記憶中的破敗,雖然這里的藥味中還夾雜了一絲淡淡的血腥之氣,但這並不妨礙蘭兮想起那些不好的時光。
往單凌雪床邊一坐,蘭兮接過了丫鬟手中的藥碗。
「我來吧,你先下去。」
「是,蘭夫人。」
那丫鬟眼色極好,躬身退了出去。
單凌雪的臉色不再泛白,反而是透出一股青灰。
她用手擋住蘭兮遞過來的湯匙,輕輕搖了搖頭,整個人支離破碎的像是要散了一般。
「別。我,真後悔,沒听你的話……咳,咳咳……」
「有什麼話還是先將藥喝了再說罷。」
蘭兮執意將藥湯悉數喂給了單凌雪後才肯罷手。
不是蘭兮心存善念,而是她害怕沒有藥力支撐的話,萬一單凌雪說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嗝屁了,那她得多難受。
蘭兮最討厭說話說一半什麼的了。
喝了藥,單凌雪的臉色依舊沒什麼好轉,還是難看的厲害,但她說話卻沒剛才那般吃力了。
「陌香的事,我已經听說了。」
用手輕輕拭去嘴角的藥漬,單凌雪怏怏開口道。
「難道真是冤枉了她?又或者,這都是你自己所做的?」
「蘭兮,我再狠,也狠不到要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哦?」
蘭兮不置可否挑挑眉毛,果然不是單凌雪的苦肉計。
「其實,這件事我與誰說,都不該說與你的。只是,我怕事實**說出來後,這偌大的上官府中,無一人會相信我的話,所以,我也只能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