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兮自然不是無心之人。
所以對暗夜冥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執著,她也不可能全無感覺。
「**,他為何對你求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你在關心他。」
興若天睿智的瞥了蘭兮一眼,十分肯定道。
蘭兮翻了個白眼,不動聲色按住自己還在繼續抽痛的心口。
「你老人家還真以為我這心是鐵鑄的?暗夜冥待我怎樣,我很清楚。只是我現在對男女之事,暫時沒有興趣。」
見興若天依舊沒有開口的跡象,蘭兮不由更為著急起來。
「**,你快告訴我他出了什麼事。你知道不知,說話只說一半,是很不道德的。」
「老夫只是在想,或許,暗夜冥才是真正適合你的那個人。」
微微沉吟之後,興若天才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句話。
見蘭兮一臉抓狂的表情,興若天清清嗓子,終于說出了暗夜冥求助的**。
「他沒事,現在在土垚國的荒漠,說那里有著白虎卷奎字篇。但他遇上了一個上古奇陣,無法進入,這才求到了我這兒來。」
興若天的奇門異術中自然也包含了陣法一項,暗夜冥無法破陣,只得向興若天求助。
可興若天為何會在蘭兮面前大提暗夜冥的好處,那就只有他自己知曉了。
听聞暗夜冥無事,蘭兮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土垚國是天闕**上最為蠻荒的地方,他去那里想必也是異常艱險。等我把這里的事情了一了,就隨你同去土垚國尋他。」
「甚好。」
興若天點頭,臉上浮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能觀星,自然可以推出蘭兮的命相,可最近不知為何,興若天每次看蘭兮的命相,都會得到不一樣的結果。
甚至于,到了今日,他竟已無法再從星相上看到任何與蘭兮有關的痕跡了。
這種情況一般只會出現在兩種事上,一種是這個人已經躍出了人界,比如死去;另一種,則是此人的命相,實為不可窺測。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讓興若天極為擔心。
所以他才會依照最後一次的推算,大力撮合蘭兮與暗夜冥。
至于蘭兮說要去土垚國的話,其實才是興若天的最終目的。
興若天又問了些關于朱雀的事情後,才讓蘭兮離去,而他也將自己啟程土垚國的時間告訴了蘭兮,讓她盡快做好準備。
出了白雲書院後,蘭兮依舊還在想暗夜冥。
心,已經不再痛,而是化為了一股暖流。
蘭兮不得不承認,在自己所有認識的男子中,暗夜冥是亮眼的。
他才華絕倫,性情狂放、隨性且執著,對蘭兮更是真心實意。
他做的每一件事,蘭兮都能感到他的用心良苦,她甚至不用興若天提醒,就能知道,錯過了這樣的男子,只怕自己終生都會後悔。
可明知是這樣,蘭兮還是不願輕易接受暗夜冥的情意。
因為,她總覺得心中某個地方好似缺了一塊似的,怎樣都不**。
正在蘭兮邊走邊出神的當兒,忽然,轉角處傳來了一聲低低的呼喚。
「兮兮……」
蘭兮的心猛然一顫。
一種比剛才抽痛疼上百倍的痛,猛然間席卷了蘭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