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開什麼玩笑。
土垚國的皇後這麼好，怎生不見你蘭兮去？
陌香再是沒文化、沒常識，也不會不知道土垚國是個什麼情況。
她不顧自己還沒好全的腳踝，立即起了身，就想去找月華，卻被蘭兮給攔了下來。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急著去找月華，听說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蘭兮，你讓開。」
陌香杏眼圓瞪，舉起手想要甩蘭兮巴掌，卻在對方冰冷的目光下，又將手縮了回來。
「蘭兮，你怎麼總是事事與我作對？曾經你和我的關系那麼要好，你為何會變成這樣。」
「要好麼？當初我也是這樣以為。但是陌香，常崇山一游之事，不曉得你還記得不記得？」
「你，你知道了什麼？」
陌香瞬時心虛不已。
蘭兮只是淺淺笑著，不咸不淡的看了陌香一眼。
從她重生後，就一直沒提過常崇山毀容一事。
要不是那日在上官府中，蘭兮認出了陌香的四個侍衛中有兩個正是常崇山的故識，恐怕她也不會提及這茬。
那晚，修璃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當日的種種全問了出來。
**既是蘭兮意料之中，又在她意料之外。
「我能知曉什麼？只是念及那時你我的友情罷了。」
「是，那時候你我多要好，可現在你總是和我作對。蘭兮，你真的不再將我當朋友了嗎？就算為了上官閔，你也不該如此才是。」
當日陌香與柳貴妃，處心積慮的想要廢了蘭兮容顏。
現在陌香還有臉提出上官閔來，蘭兮直接給氣笑了。
這人一旦沒了臉皮，果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倘若你覺得我是在和你作對，那就這樣認為罷。攔著你去找月華，可是為了你好。」
蘭兮起身，撢著身上的褶皺。
月華登基後，月墨維的那些嬪妃也有了處置。
除了他生母吳皇後成為太後外，其他殉葬的殉葬、為尼的為尼，當然，也有厚顏無恥還賴在宮中的。
而柳貴妃正是厚顏中的厚顏。
她仗著是陌香生母，寧願守著清冷宮殿，享受衣食無憂的榮華富貴，也不願青燈古佛的去撈個好名頭。
這一點上，陌香倒是有些隨了柳貴妃。
寧肯流著淚空守繁華寂寞，也不願放手那些本就不再屬于自己的東西。
陌香當然不會听蘭兮的勸。
她真的去找了月華，可月華的回答還真如蘭兮所料。
此事，沒得商量。
「你身為堂堂一國公主，自然是要為國家出些心力的。」
「可是……」
「土垚國迎你為後，又不是讓你做妃，這還不夠誠意麼？再說，十座城池，想來足矣匹配得上你的身份了。」
月華淡淡說著，放下手中的筆，又瞥了陌香一眼。
「以你如今的身份，還想在這水月城中尋門好親事，只怕難。」
「我知道我是****，可她蘭兮不也是？聖上你能迎蘭兮，為何就要將我嫁去那蠻夷之地？」
啪……
月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陌香的臉上，眸子中沒有半點暖意。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陌香不敢置信的捂著臉。
嘴角有著一抹殷紅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