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鄴想也沒想直接就往衛生間沖過去,恰在他跑到衛生間門口,衛生間的門也突然打開了,還沒等他看清楚,唐羨就沖了出來撞了他個滿懷,兩個人雙雙倒下,摔在地上……
摔得七葷八素的兩個人根本還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殷璃鄴是怕唐羨出什麼事,想也沒想就轉過頭問趴在他身上的唐羨︰「怎麼了?」
「有……有蟲。♀」唐羨的表情顯現出驚恐,她抬頭望向殷璃鄴,一臉驚慌。
「哪里?」殷璃鄴抬頭看向衛生間的方向。
「在衛生間的窗戶那里。」唐羨的聲音微弱……
「我看看……」話到一半頓住。
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現在才明白自己遇上了多麼尷尬的局面。由于唐羨是在月兌完了衣服之後才發現了蟲,因此此刻沖出來的她,可以說是一絲不掛。而殷璃鄴,剛剛才月兌掉上衣,此刻兩個人摔在地上,唐羨壓在殷璃鄴的身上,兩人完全是肌膚相親,而對于唐羨來說……她的胸部此時就緊緊得貼在殷璃鄴精壯的胸膛上,瞬間讓她紅了臉。而殷璃鄴似乎也是感覺到了什麼,觸手的是眼前女孩子溫滑的肌膚,心跳也開始不規律起來。
「我……」唐羨只想挖個地洞快點鑽下去,她急急忙忙想要起來,卻忽略掉了更尷尬的情況。
「等等。」殷璃鄴見唐羨要起身,面色緋紅,一伸手臂攬住唐羨的腰,在唐羨渾身僵硬的時候,無奈地說道,「你要是起來……不是,都看到了麼。」
「呃。」唐羨看著他的眸子,難堪得垂下腦袋,卻一動也不敢動了。
殷璃鄴摟著唐羨,側過臉,慢慢坐起來,然後撐起一只手臂,將唐羨整個人抱了起來,走進衛生間,一把扯下一邊的浴巾將她裹了起來,之後一句話也不說,直接走到了窗邊,看見了唐羨所說的「蟲子」——一只小金龜子的尸體。
殷璃鄴隨手將那小蟲彈下窗戶,然後回身來到水龍頭下沖洗了一下撥動小蟲的手,轉身看向唐羨,看中帶著一絲無奈與淡淡地寵溺︰「好了,沒事了。」
「謝謝……」唐羨還想著剛才的高溫畫面,姣好的面龐依舊微微泛紅,就連一句道謝也說的毫無底氣。
殷璃鄴淡淡點頭,然後轉身出了衛生間,為她關上了門。
唐羨站在原地,手上提裹著浴巾,看著殷璃鄴轉身出去,她的心里居然會有一絲……失落。
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思想,唐羨嚇了一跳。《》天啊,要瘋了吧!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今天一定是被一切的不順暢給氣得!是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唐羨,你要淡定。這樣勸誡著自己,唐羨解開浴巾走進浴缸。
听著里面「刷刷」的沖水聲,殷璃鄴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剛才真的是……太險了。他簡直就不敢直視小羨了……剛剛到底是,什麼感覺?好奇怪……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楮,慢慢的思索。
等到唐羨洗完穿著浴袍出來時,就看見殷璃鄴已經靠在椅子小睡了。本來是想看他似乎疲憊的很,就不喊他了,可是一想到剛才他們從外面來淋了雨,他現在又赤著上身,這樣子睡下去只怕會會生病。
唐羨上前,輕輕拍了拍殷璃鄴的肩膀,見他悠悠轉醒,用一雙帶著迷茫的眸子看著她,唐羨差點破防,她扯開眼光看向別處,輕聲道︰「我洗好了……你去洗吧。不然會生病。」
「好。」殷璃鄴站起身來,走向衛生間,走到門口時,他突然轉身看唐羨,「你先睡吧。」
唐羨有些怔愣得看著殷璃鄴的背影消失在衛生間,不久開始傳來淋浴器沖刷的聲音,唐羨這才有些回神。剛剛……為什麼有一瞬間的錯覺,覺得他們是那種……很親密的關系?
唐羨沒有到床上睡覺,她一直站在房間細細思考剛才困擾自己的問題……以及剛剛和殷璃鄴相處的全過程。
當殷璃鄴一邊擦頭發一邊走出衛生間,唐羨還站在那里。他有些驚訝,上前兩步奇怪地問道︰「怎麼還不去睡?」
唐羨轉過身來看著他,盡力得勉強自己忽視他圍著的浴巾,以及的胸膛,她望著殷璃鄴,有些遲疑地開口,支吾半天,終于問道︰「明天……我們怎麼回去?衣服……」
「掛起來了。」殷璃鄴走過來站到唐羨的身邊,「只是不一定會干。我明早叫人送來。」
「嗯。」唐羨微微點頭,她遲疑半天,還是說道︰「你睡床吧。」
「……」殷璃鄴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
「今天你也累了,還背著我……」唐羨看了一眼房間床頭的小鐘,時針已經顯示此刻是凌晨一點,「我以前熬夜跳舞,一日不睡沒關系。」
「你是女生。」殷璃鄴瞥了她一眼,意思非常明顯,還是要唐羨睡床。
「可是……」唐羨還想說話,殷璃鄴卻已經先聲奪人,「你除非想讓我更累。我困了,睡了。」
唐羨看著殷璃鄴已經坐在座椅上,一副鐵定要睡這里的樣子,也拿他沒辦法,只能回身去把床上的被子拖過來,蓋在殷璃鄴身上,看著殷璃鄴睜眸詢問的樣子,唐羨只能說︰「你已經把床讓給我,又沒穿……上衣,蓋著吧。《》」
殷璃鄴皺眉看著她,似乎在思考什麼。
最終,他們兩個人達成了一致︰唐羨睡床、殷璃鄴睡椅子,但是椅子拉過來靠在床邊,兩人勉強蓋一條被子,畢竟是冬天,就算開著空調,也不可能不蓋被子。
于是,這經歷了大風大雨的兩人,在沉沉睡意的席卷下,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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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淋濕了,應該洗個澡。」奚洋把北銀沉扛到沙發上,看著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擔心地說,「否則要生病的。」說完,他看了一眼奚翎茵。
奚翎茵拉緊了披在身上的干毛巾,很恐懼地說︰「哥,你看著我干嘛?難道要我給他洗嗎?」
「這……」奚洋很為難地皺了皺眉頭。
「奚小姐,少……少爺。」辛雩一看到奚洋和奚翎茵滿身濕透了的樣子,就慌了神,「這可怎麼辦呀?怎麼濕成這樣?」
奚洋揚起一個安慰的微笑︰「沒……」
「呀!」
辛雩一聲驚叫讓奚洋活活把「關系」兩個字吞了下去︰「北銀沉少爺暈過去了!他不會死了吧?」
奚翎茵轉身看著北銀沉的樣子,嘴唇煞白,平時邪惡的、總愛眯著眼楮看人的北銀沉,現在緊閉雙眼側躺在沙發上。她心里一攪︰「辛雩,幫我那一個大的干浴巾,然後那幾套男式的衣服過來。」
辛雩匆匆沖出去,差點撞到桌子,然後又突然回過頭︰「男式?男式的衣服?奚小姐你有男式的衣服?」
「拿我的。」奚洋無可奈何地看著辛雩,怎麼這種稍微動點腦子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呢?
奚翎茵坐在北銀沉旁邊,用手撥了撥他被雨水浸透了的頭發,腦子里全部都是他剛剛在雨中說的話。雖然七年來,他對自己好是不可置疑的。但是……她從來沒有往喜歡這個上面去想,因為習慣成了自然,自然也就仿佛和感情無關了。
奚翎茵難得看到這樣安安靜靜的北銀沉,沉靜地安靜地躺著,長長的眼睫毛有些微微的顫動。
奚洋在一旁看著他們,嘴角露出暖暖的笑容。
「小……小姐拿過來了!」辛雩穿過餐廳一路上將幾把椅子撞得東倒西歪,「拿過來了!」
「哥。」奚翎茵有些為難地看著奚洋,「還是你替他換衣服吧。畢竟……男女有別。」奚翎茵替沉睡的北銀沉擦干腦袋上的雨水,手踫到他滾燙的額頭,「哎呀!發燒了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呢。哥,你別磨蹭了快給他換衣服。」
說完,奚翎茵帶著愣住的辛雩走出了客廳,剩下奚洋匆忙地替北銀沉擦干身體。
奚翎茵的房間里,奚翎茵看著牆上的照片一時發了愣,那是一張她、顏諾寒和北銀沉的高中合照,照片里的她赫然和顏諾寒一副閨蜜的樣子,而和北銀沉,他站在她身邊那麼熟悉,真的只是朋友嗎?
「小姐。」辛雩膽怯地敲了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奚翎茵對她揚起一個和善的微笑︰「當然可以啦,辛雩。」她注意看她的眼神,「你有話跟我說嘛?」
「我覺得北銀沉少爺是真的很喜歡小姐。而小姐……你也不像一點也不喜歡他的樣子。你應該和他在一起。」辛雩一點也不婉轉地直愣愣地說出來。
奚翎茵一听到她驚天的言論,幾滴冷汗落下脖頸。她一時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張照片默默地思考,但是心里還是幾分阻塞。她看到一旁的手機,北銀沉是在看到她和殷璃鄴打電話的時候突然發怒的。
殷璃鄴……奚翎茵想到這個名字臉頰就有些發熱,那自己真的像沉說^H小說
辛雩見奚翎茵沒有回答,一下子也著急的臉通紅,生怕奚翎茵是被問得生氣了才沒有回答︰「小……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啊?」奚翎茵溫和的笑笑,這時奚翎茵和奚洋相同的地方就表現出來了,「沒關系。我只是自己還沒想清楚而已。」
「茵茵,」奚洋輕輕敲了一下門,示意奚翎茵,「我已經給沉換好衣服了。」
臨時客房中。
奚翎茵詫異地看著家用的紅外線體溫測試儀上的數字,39。5度,她不放心又伸手在他鼻子前晃了兩下,怕他一下子呼吸不暢會失去生命體征。
外面依然大雨如注,這種天氣完全不適合把他送去醫院,救護車都不一定能趕到。
她把用來降溫的冰水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北銀沉的額頭上,然後用干毛巾一點一點地擦掉冰袋上凝結的水珠。
奚翎茵緊緊皺著眉頭,這一天,怎麼這麼不順呢?被人強吻,路上遇見大雨,現在這個家伙還生病了!真是流年不利!
她坐在北銀沉的床沿上,累了一天也有些犯困了。
「不能睡!」奚翎茵拼命給自己打氣,「現在這個家伙的命就在我手里了。」她這麼想著,就鼓起了勁頭,靜靜地看著床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迷的北銀沉。
時鐘已經過了一點半,奚翎茵扛不住人坐在地上,而頭靠在床沿上。她已經給發燒的家伙換了好幾個冰袋,他的體溫終于有所回落,到了38。5度左右。
奚翎茵總算是舒了一口氣,沒有危險,她的意志力也慢慢下降,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
「霸王女~霸王女~」夢里一個幽深的聲音傳過來,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外號。奚翎茵皺了皺眉頭,誰呀?專門擾人清夢!
想著想著她就抬起手揮走這個聲音。
「啊~」一個輕微而又痛苦的聲音傳過來。
奚翎茵才終于醒了,揉了揉自己發紅的眼楮,視線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人影,半依靠半坐在床上,正捂著自己被打到的鼻子。
「沉?」奚翎茵立刻清醒過來,立刻就看到北銀沉蒼白但仍然不失英俊的臉龐,平時嘴角邪惡的微笑散去,反而多了一種虛弱和痛苦的感覺,「你醒了?你沒死太好了!」
「死?」北銀沉很不屑地「哼……」了聲,「我才沒這麼容易死。我起碼也要多拉幾個墊背的再死。」他看著奚翎茵紅紅得像兔子一樣的眼楮,眼神里閃過一絲心疼但也有幾分不可克制的欣喜,「霸王女,你一直在照顧我?所以才一直沒有睡覺吧?」
奚翎茵點點頭,又立馬搖搖頭︰「喂,你不要誤會了哦。我只是怕你發燒太嚴重,變得更弱智了。所以就…舉手之勞而已。」
「嘖嘖。」北銀沉抬起沉重的手撥了一下她睡得很凌亂遮住了眼楮的劉海,「還嘴硬呢。不就是關心我嘛。承認一下有這麼難嗎?」
奚翎茵對他的這種話嗤之以鼻,立刻站起身來,準備轉身就回房間睡覺。沒想到眼楮發黑,頭腦一陣發暈,腿大概也保持著剛剛那個姿勢早就血液不暢,發麻了,一個不留神,躺在了北銀沉的床上。
柔軟的床墊上,奚翎茵居然就這麼睡著了,還沒有再次醒過來的意思。
北銀沉勉強直起身子,用力將奚翎茵拉到了大床的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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