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晃動著小腦袋,一字一頓地問爸爸,「爸爸,女乃女乃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我是她的親孫子啊?」
盡管冷明涵出手那麼疾馳,可蕭芳華的那些話,還是被天天听見了,看著兒子傻乎乎的樣子,冷明涵真心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
安琪見狀,內心開始騷動起來,她靠近天天,拉起他的小手,打算跟他母子相認,卻被冷明涵無情地拽開。
鉗子一般的大手,狠狠地將安琪揪住,一直把她拖到了病房外邊,冷明涵使著渾身力道,把安琪抵在牆壁上。
安琪拼命地掙扎,兩只拳頭在冷明涵的後背上用力地敲打著,「冷明涵,你要做什麼?你最好把我放開,否則我一定不讓你好過。」
「呵……你的手段,我早就見識過了,說吧!你到底想要什麼?」冷明涵不想跟安琪這種動機不純的女人,多說廢話,直接跟她開門見山地說道。
「冷明涵,你不要欺人太甚,天天是我的兒子,我只想要要回天天的撫養權。」安琪咬牙切齒地說道,但她那撲朔迷離的眼神,實在讓冷明涵難以置信。
如果這個女人只想要要回天天,那麼為什麼七年之前她不出現,偏偏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冷明涵又使了些力道,把安琪勒得更緊,嘴角抽搐了幾下,冷冷地說道,「最好是這樣!不過,我可把丑話說在前頭,安琪小姐若是想要天天的撫養權,還是先回去把資料準備充足才是。」
「放心吧!我會的,我一定會把天天要回來的,而且我們一家人會團聚在一起,還請冷先生記住自己剛剛說過的話。我很快就會去法院起訴你,你就等著接受審判吧!」安琪依舊嘴不饒人地說道,不過她的法律常識也太淡薄了,縱使她能要回天天的撫養權,但冷明涵這七年來對天天的照顧永遠都消磨不了的。
當然,冷明涵之所以會接受安琪的起訴,完全是出于為天天考慮。這些年,他一直在苦苦尋求天天的親生父母,想要治愈天天的白血病,所以為了天天,他不能那麼自私,哪怕他的父母曾經做過多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但他們畢竟是天天能夠延長壽命,存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的希望。
雙方妥協以後,安琪帶著蕭芳華離開了醫院,冷明涵獨自一人守候在天天的床前,心里面特不是滋味兒。
他突然很想找個人出來說說話,哪怕只是听他一個人說也好,可是通訊錄里除了小郭,就再也沒有別人了。
找個男人出來聊天,只會把煩惱越積越多,還是找個異性出來比較好。可冷明涵靜下心來,回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結實的女性朋友,好似除了lemon再也沒有別人了。
他苦惱地盯著手機銀屏,發著呆,手指頭僵住了似的,始終沒辦法劃下lemon下方的通話按鈕。
內心不停地掙扎著,好似有個聲音在大聲地吶喊著,要不要打給她,要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