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到底都和寶兒說了什麼?」段夜殤冷睨著眼前抖瑟的母女,冷聲問道。
「你憑什麼覺得我們跟寶兒說了什麼?」程靜在心底里暗罵著顏寶兒,這個死丫頭果然是不靠譜。
問她拿點錢,卻那麼難。
「寶兒在見了你們之後,整個人都變了!」段夜殤冷聲說道。
而且保鏢回話,在程靜和顏安然和顏寶兒單獨相處的時候,曾經听過爭執聲。
他想一定是她們跟寶兒說過什麼,所以方才寶兒才會對他忽冷忽熱的!
「寶兒自己那麼大的一個人了,你覺得只是我們隨便一說,就可以動搖她對你的感情了?」程靜不以為然地說道,心底里一直在惦記著那筆打水漂的錢。
她竟是沒想到寶兒那個不祥人,居然會一而再地遇到那麼多為了她奮不顧身的人。
段夜殤是什麼人?她以前只是听說過段夜殤是金融界厲害的人物,可是到了法國她方才打听到,段夜殤的厲害不單止是在金融界,單單他一個人的產業,遍布天下,他個人的身家能夠計算得出來的便是千億萬,還不將那些尚未上市的計算在內。
為什麼遇到段夜殤的不是顏安然,而是顏寶兒呢?
事後,她也數落過顏安然,當初平白無故為什麼要對段夜凱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不是,她現在也是段家的二少女乃女乃了。
而顏安然也沒想到當年那個軟弱的畫家,背後居然會是那麼宏厚的背景,如果她當時對段夜凱深入了解的話,或許她早就當上了歐洲十大財團之首的當家女主人了。
「我念及你們是寶兒的親人,才沒對你們做出更絕情的事情。」段夜殤高大挺拔的身影,倏地從辦公桌站了起來,冷冷地對著程靜說道,「你們需要什麼條件方才不再來為難寶兒?」
程靜晃了晃,凝眉看著段夜殤,低聲問道︰「段夜殤,不管我們開什麼條件,你都會答應?」
「條件你們開出來,但是你們如若敢再找寶兒的麻煩,休怪我翻臉不認人!」段夜殤眸光一掃,冷冷地看著她們。
「一個億。」程靜伸出了一根手指頭,怔怔地看著段夜殤。
擔心自己要的太多,他會拒絕。
「……」段夜殤自始至終,都緊繃著一張俊臉,沒有人可以看出他在想什麼。
而段夜殤回到了辦公桌,從抽屜里拿出了一疊支票,在上面簽了字和金額,然後撕下來遞到了程靜的跟前︰「這是一億元,希望你拿了之後,不要再來麻煩寶兒。」
程靜拿過了那張支票,左右前後看了幾遍,發現是可以即時兌現的!
滿眼的放光,保證道︰「我絕對不會再找段夜殤的麻煩了!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
段夜殤眉心一擰,半晌後翕動薄唇︰「什麼條件。」
「讓安然到你旗下的娛樂公司上班,得保證她的收入,絕對不可以再封殺她。」程靜壯著膽子,開出條件。
她女兒現在被封殺,要是她以後把這筆錢花完了,她哪里找人要錢?現在唯有讓安然去接廣告和劇本。
「可以。」段夜殤也沒多想,便答應了下來。
他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排除潛伏在他和寶兒之間的威脅,不管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在所不辭!
區區花幾個錢就可以將這些麻煩遣走的話,他樂意得很!更何況,他們提出的要求並不高,在他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而她們還是顏寶兒的家人,他想顏寶兒也不希望他對她們那麼冷情。
顏寶兒的家人搞定了,現在只剩下他的家人了!
可是,段夜殤卻沒想到養虎為患這四個字,現在他心軟將程靜和顏安然留下來,往後里的風暴,很多都是由她們兩個造成的。
顏安然滿是激動,上前挽著段夜殤的手臂,正要撒嬌的時候,段夜殤冷冷地將她一推︰「顏安然,請注意你的身份!你以為你是誰?」
就是因為這個惡女人,所以他和寶兒之間才會走上了這麼一條坎坷的道路!
他原諒她們的所作所為,並不是因為接納她們,而是他不想寶兒擔心!
像寶兒那樣的傻女人,不知道說她善良還是說她愚蠢,不管誰傷害她,一想著對方是她的親人,她都會默默地忍受著這種痛苦。
他不允許他的女人活得那麼累。
既然她無法擺月兌這種待她差的家人,那麼就讓他來做這個惡人好了。
「請記住,從這一刻開始,你們和寶兒再也沒有任何一絲的關系!」段夜殤語氣冰冷至極,每一個字都化作了一塊冰,直刺著她們的心髒!
「那是我的女兒……」程靜剛要反駁,卻被段夜殤冷冷地打斷道︰「現在顏氏集團倒閉,你們卻將所有的過錯傾注在寶兒的身上,甚至是將她逼到了黃火海的身邊,你們可知道黃火海是什麼樣的人?」
「我……」程靜滿是委屈,段夜殤說的是事實,他們當時是想讓寶兒去陪黃火海的,只要拿回顏氏集團的股權,他們犧牲一個女兒又如何呢,更何況,寶兒已經被其他的男人糟蹋過了,再一次,也沒什麼的。
「這就是你們對待親生女兒的方法?」他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她被黃火海逼著喝酒,而她不勝酒力,還過敏,差點兒栽在了黃火海的手中。
如若不是他及時折返,阻止了這可能發生,他想他的寶兒,可就要遭人之手了!
現在回想起來,他都心有余悸!
原來,打從一開始遇到她,他就已經擔憂著她的安危,注意著她的一切。
「那是我們的家事,更何況,這是寶兒欠我們顏家的,如若不是因為她,我的公公婆婆的就不會意外生亡,沒有了他們坐鎮,整個顏氏集團一團糟亂!」程靜咽了咽口水。
「當時的那場車禍,寶兒也在場,怎麼就成了寶兒導致他們意外生亡?你要知道,那時候寶兒還是個未成年,她也是受害者。」段夜殤命令方大同去調查清楚了當年的那單交通事故,發現執法大隊和交警隊隱瞞了事實。
那輛車子在平坦的公路上開著沒什麼事情,但是一旦下坡,就很危險了,因為剎車失靈,是人為。
而制造這場意外的人,必然是熟悉的人,這場意外,是程靜讓人平息了下來!
程靜在保護著誰,只有她心里清楚得很!
他冷冽的眸光,在程靜和顏安然的身上淡淡的掃了一眼。
便是這麼一眼,足于讓她們兩人頓時陷入了千年冰窖當中!
「阿姨,寶兒也是你的親生女兒,為什麼你卻要如此殘忍待她,讓她一個人背負起所有的罪名?」段夜殤冰眸泛起一抹殺意,「你寵顏安然,卻怎麼可以如此恨寶兒?這明明是顏安然一手造成的意外,為什麼要讓寶兒去承受?」
「什、什麼……」程靜整張臉唰地一下變得慘白如紙,她驚慌地看著段夜殤。
他怎麼知道這件事情!時隔十來年,他居然會調查出來!
她明明是掩蓋了所有的事實!
而她望向顏安然,女兒和她一樣在顫抖著!
「阿姨,你這樣子對寶兒,你和顏安然晚上真的睡得安樂嗎?」段夜殤冷凝的聲音,宛如從地獄里傳來的一般,恐懼的氣息,將程靜和顏安然包圍著!
程靜渾身發抖,她緊握著顏安然的冰冷的手兒。
「寶兒她該死!因為她的存在,我就成了一個透明,沒有人看到我的存在,而爺爺女乃女乃本來是最疼我的,可是因為寶兒生了一場病之後,對她寵愛有加,是她搶走了我的爺爺女乃女乃!她就像是一個陰魂不散的鬼魅一樣,搶了我的爺爺女乃女乃,還要跟我搶男人!亞瑟王怎麼可以喜歡上她那樣的女人!」顏安然滿眼充滿了怒意,她就是不憤氣所有人將顏寶兒當做珍寶來看待!
哪一方面她不優秀過顏寶兒,憑什麼顏寶兒可以得到一切,而她卻什麼都得不到?
所以當年,她在剎車的地方弄了一個小動作,她只是想毀了顏寶兒,可是她沒想到爺爺女乃女乃卻也跟著上車,陪著她去參加小提琴比賽!
明明該死的是顏寶兒,為什麼爺爺女乃女乃在發生狀況時,兩個人用身子將寶兒護在懷里,不讓她受到半分的傷害!
「正是因為你的爭風吃醋,殺死了你的爺爺女乃女乃,而你們卻敢堂皇而之地將所有的罪名讓寶兒一個人承擔?正是因為她是不祥之人?」段夜殤一臉的清冷。
當方大同把這個調查結果告訴他的時候,他的心隱隱作痛!
寶兒在顏家,到底出了多少苦啊。
那麼大的風波,她一個人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要背負殺害爺爺女乃女乃的罪名,這種煎熬和苦痛,到底折磨了她多少心智啊。
他的傻寶兒……
而他也真切地感受到了女人妒忌心到底是有多大了,顏安然小小年紀,居然想要寶兒去死!
程靜一臉的駭然,心髒跳動的厲害,她緊握著顏安然的手兒,膽怯地看著段夜殤,「這事情是我們顏家的家事,你一個外人,管難麼多干什麼?」
段夜殤的話,讓她也害怕起來了。
她擔心這事情一旦敗露的話,她會失去這個家,會失去丈夫。
「寶兒是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沒有這個權利去為她解月兌罪名?」段夜殤冷眸一眯,語氣中透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