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無涯的話音一落,花秋艷的曾祖母已經吃驚地看著段無涯。
「道友來自地球。」
段無涯點點頭。
看著段無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花秋艷的曾祖母有些激動地看著段無涯,而剛才覺得平凡的相貌似乎不再平凡,普通的氣質也不再普通,總之一句話,那是怎麼看怎麼的順眼。
「道友,現在地球上面的生活可好,要知道,你是我第一個見到從地球上來的修真之人。」
「我也是在年前飛升上來的,只是出了一點意外,因此才會來到此地。」
于是段無涯便和花秋艷的曾祖母談起了地球上的事情。
並且從其口中了解到,原來她的本名叫曹若清,是從戰國後期時飛升到的修真界。而她能飛升卻是因為當時遇到了一位下界的仙人,準確地說是一位被人設計,而被打落成凡胎的仙人。
曹若清有幸拜這位仙人為師,這才一起飛升到了修真界。在來到修真界後,仙人終于因為傷勢過重,在幫曹若清修為強提到元嬰期後,坐化于玄宇大陸。
為了完成師父留下的遺願,曹若清帶著其遺物通過傳送陣來到了一個名叫雷霆大陸的修真世界,也就是在那里遇上了花秋艷的曾祖雷浩。
雷浩是雷霆世界的修真七大家族中,排名第五的雷家子弟,但被家族中的一些族弟所陷害而被驅逐出了門戶,當時正被人追殺的雷浩遇上了曹若清。因為誤會她是派來追殺自己的殺手,雷浩第一次主動出手,卻想不到,二人會在幾番的打斗中結下情緣。
最終為了躲避追殺,也因為曹若清師門的某些變故,二人不得不逃離雷霆大陸來到了銀海大陸,在南洲的主城鳳翔城這里建立了「花門」。
現如今二人的壽元,雖然有著曹若清師父留下的延年之法才活到現在,但是再過百年,如果不能突破到度劫期的話,他們就要面臨著天人五衰的考驗,由于延年之法的關系,他們的天人五衰要比常人厲害多倍。
以二人的推算,天人五衰的到來其實也是二人壽元終結的那一天,為此才早早地把宗門的事務交給了後輩,二人潛心修煉,可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突破的契機。而時間卻是不會停留下腳步,再有百年的時間就是他們生命的終結,為此無法突破的二人,這才在山間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听曾祖母說到這時,花秋艷看了一下段無涯,只是看到平靜無波的段無涯時,她的內心有一種想要揍人的沖到。
「道友能從地球飛升到修真世界,想來其師也應是一位仙人吧。」講了一些自己的經歷,曹若清問起了段無涯的來歷。
「我的情況有些特殊,因此不便相告。」
「呃。」曹若清一口氣差點沒有咽下去,什麼人,自己說了半天,他倒好一句不便相告,沒有了。
「公子,你這樣可不好啊。」花秋艷自然也想多了解一些段無涯,因此帶著幾分嬌嗔又有幾分不滿。
「呵呵呵呵,道友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雷浩這時笑著開口道。
「見諒見諒。因為一些原因實在是不便相告。」段無涯說完自己便笑了起來。
而花秋艷則是不滿地輕哼了一下,不再多說。
二位老人也是看出了花秋艷對段無涯不同于常人的表現,做為過來人的二老,自然也想要多了解一些,只是看出段無涯確實是無意多說,因此雷浩這才開口解圍。
「好了,我的來歷以後自然知曉,現在我幫二位道友突破現有的境界吧。」
段無涯又把話題拉回到了最初,也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上面。
「哎,都是你,差點忘了正事。」听段無涯一說,花秋艷有些嗔怪地說了一下段無涯。
段無涯也只能是默默地接受了下來,和女人講理,特別是漂亮的女人還是算了吧。
二老听了花秋艷的嗔怪,又看了一下段無涯的樣子,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
「道友,真的可以令我們突破現有的境界,不是在和我們開玩笑嗎?」
「到時自知,花門主,你去安排門中的事情吧,我先幫二老突破境界,而在這段時間,最好不要讓人來打擾我們的修煉。」
「好的,那我可以來嗎?」花秋艷有些期待地問。
「可以。」
「那太好了,我先去安排門內的事情了,你們聊。」
花秋艷說完離開了後山,前去安排花門內的一切事務,不提她如何向花門眾人如何解釋,單說留下來的段無涯此時和二老一起來到他們靜修的練功室內。
在分賓落坐之後,段無涯開始講解元嬰期如何突破。
「元嬰期要想突破就需要領悟道的一些真諦,如果不能悟到,就算你如何有天份,如何的勤加練習,如何閉關參悟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而你們現在就是卡在了這個上面,從遠古至今,只有相傳鴻鈞道祖曾傳道于洪荒,而後再無人傳道天下,因此,道是什麼,什麼是道,才會令人們眾說紛紜,但窺見者則是寥寥無幾。」
段無涯講到這時,停了下來,然後問曹若清。
「曹道友,你對道有何了解。」
「這……道友,道在何方,何方為道。」
「雷道友,你對道有何了解。」
「道存于雷中,而孕育萬物生機,道為萬物之母。」
听著二人對道的一些了解,段無涯淡然一笑,然後這才正式開始講起了道。
而他所講之道,是前世成為仙帝時對道的理解,而不是今生對道的理解,如果講今生的道,可能會令二人馬上突破,也可能會因為觀念上的沖突而讓二人引發心魔作祟。
為了保險起見,也是省得麻煩,段無涯便開始講起了前世的道。可就算他講的是前世的道,對于雷浩和曹若清二人來說,也如同听天書一般,一時之間是根本無法參悟。沒有辦法,段無涯又只好往淺的講解了一番,而這次的講解只從元嬰講到了大乘,這一講就是整整的九九八十一天。
其間,花秋艷獨自來過,也听段無涯的講道,只是她的修為太淺,稍听一會就會感到渾身的難受,真氣也有不受其控制之感,因此每次也只能听一二個時辰,就得離開,但是每次回去之後,細想起來,她就能感到境界上和以前的不同。
因此從那之後,每天都會堅持一二個時辰來听段無涯講道,這些天下來,她元嬰初期的修為,現在已經有一種要突破的感覺,最為重要的是,她發現每次听道之後,她心境的增長十分的快,特別是當她能悟通一些時,心境就會有著明顯的增長。
「好厲害。」花秋艷每次都會有這樣的感嘆,而她對于段無涯更加的好奇,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為什麼會有如此精妙的‘道’法。有時她會想,段無涯真是只是金丹期嗎。這樣的金丹期是他真正的實力嗎。
想過之後,她內心還是希望他就是金丹期,因為那樣,她才不會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才不會有一種水中望月的奢望。
今天就是第八十一天了,段無涯曾經說過,八十一天後就是二老突破的日子,如果有異象,讓她不要驚慌。
為此前幾天,花秋艷就讓人開啟了整個宗門的護山大陣,並且讓所有人全部進入戒備的狀態。這個命令一下,當時許多的門人十分不解,還引起過一些『騷』『亂』出來。好在所有管事的人都知道,老祖宗這幾天要突破,這樣做是為了不打擾到老祖宗突破所做的準備。幫著花秋艷以別的借口穩住了人心。
正午時分,就在人們還和往常一樣戒備時,就看到在後山的上空出現了異象。
整個天空中被七彩雲所覆蓋著,而且七彩雲中還顯出盤坐著二位老人,雖然很模糊,但是花門中的人都知道,那是他們的老祖,也就是花秋艷的曾祖雷浩和曾祖母曹若清。
「天降異象,七彩罩天顯真身。有人要突破元嬰期了。」
對于花門上空出現的異象,其它的宗門也都發現了,而在各個宗門中的反應自然也各有不同。
「想不到他們二個一起突破了。」一個老者飛身立于空中,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地說。
「看來對付花門的事情需要放一放了,這二個老東西想不到還沒有死。」一個女人狠狠地一拍桌子。
「七彩雲顯,還是如此高調,看來花門的二位不僅修為突破了,而且功法也有了很大的改進,可喜可賀啊。」
「花門真是好命,在這時有人突破,真是天不助我,算了,先放過這次吧,等以後再找機會,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幾個友好的,敵對的宗門,這時都有不同的想法,而在一個酒樓之中,一個盤坐在床上的女子,這時卻是陷入了深思。
「想不到這個宗門這時會出二位度劫期的高手,看來‘蛻凡丹’的事情,在煉成之後,不僅要兌現,還要想辦法令其封口才行,真是麻煩,不應該給他們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失策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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