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霧靄漸淡,一抹金色沖破阻礙,緩緩上升,籠罩天際的黑暗褪去,新的一天即將開始。床上平躺的少年手指動了動,慢慢的睜開眼楮,湛藍色的眸子里還帶著一絲未清醒的迷茫但很快就被淹沒在眸子里。緩慢悠長的吐了口氣,稍稍抬頭,把他頭頂處團成一團的火紅狐狸給拉下來蹭蹭它帶著涼意的光滑皮毛,小狐狸懶洋洋的把眼楮睜開一條縫,掃了他一眼甩甩尾巴閉上眼楮繼續睡眠。
少年微翹嘴角,溫柔的給它順順毛,起身走向浴室,不一會便響起花灑噴水的聲音。半個小時後,門被打開,里面的熱氣爭先恐後的從少年的身後擠出來。由于內外的溫差原因,少年光果的上身激出一層小疙瘩。甩甩還在滴水的短發,光著腳在地板上踩出一串濕漉漉的腳印,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仰頭喝下。
隨著少年的吞咽,小巧的喉結一上一下的滑動,附著在肌膚上的水里順著滑動的喉結滾動到胸口處滑過紋理分明線條漂亮的肌肉最終隱入到腰間系著的浴巾里。
團成一團的小九把眼楮睜開一條縫,掃過籠罩在晨曦的陽光中的出浴少年,把蓬松的大尾巴甩到腦袋上遮住,心里嘀咕小混蛋越來越妖孽了
放下水杯的鳴人動作一頓,隨即扭頭沖著小九挑起純潔邪氣的笑了笑︰「多謝夸獎喲,小九~」
切
吃過早飯,鳴人收回九尾,換上白色的短袖和淺藍色的短褲出門,抬頭眯著眼楮看了看飄動著幾朵白雲的天空,深深的吸了口氣,嘴角習慣性的浮起溫潤的淺笑向學校走去,今天是畢業考試,已經十二歲了呢。
轉過街角,就看見一臉瞌睡靠著牆壁的鹿丸,旁邊是不住的吃薯片的丁次。臉上的笑意多了份真實︰「喲,早。」
「哈欠……早。」鹿丸抬手打了個哈欠,揉了揉快要黏在一起的眼楮,慢悠悠的站直身體。
「早,鳴人」丁次憨厚的笑著打招呼。
三個人一起邊聊邊往學校走。只要是學生,面臨考試的時候總會有些忐忑不安,教室里少了往日的喧嘩,學生們一個個的小臉上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鳴人看著這些漸漸張開的幼崽們惴惴不安的模樣,很不厚道的笑了,一個個跟小兔子似的,真有趣。♀
鹿丸瞟了一眼鳴人,低頭,這家伙真是惡趣味!不過,慵懶的鳳眼中卻浮現絲絲的笑意。
考試很快,通過考試的都歡天喜地的捧著象征著成為忍者的護額,沒通過的一臉沮喪,更甚者……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鳴人在旁邊看的不亦樂乎,下一個是鹿丸,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的挑了挑眉︰「希望你不是哭著鼻子出來。」
「麻煩死了,我才不會哭呢。」鹿丸斜睨他一眼,接著笑著跟鳴人踫了踫拳頭,雖然腳步一如既往的慵懶沒干勁,但他轉身一瞬間變換的眼神,晶亮沉穩自信。鳴人向後靠著椅背,歪頭看著拎著護額面無表情走進來的佐助,笑意加深,在佐助怒瞪中,眯起雙眼︰「恭喜。」
「哼,吊車尾的,要是考不過的,有你好看的!」
鳴人嘴角微抽,不要用這麼傲嬌的語氣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啊。
「漩渦鳴人!」
「來了。」鳴人站起身,沖佐助眨了眨眼︰「放心,放心,吊車尾偶爾也要爆發一下嘛。」
「我才沒擔心你!」
「好吧,沒擔心」
佐助臉更黑了,你那一臉‘你真調皮不過我會包容你的。’的表情是怎麼回事啊混蛋!小拳頭不由捏著 吧 吧響。
屋內的考官,是伊魯卡老師和隔壁班的水木。
「鳴人,不要緊張,就當是平時一樣就行。」伊魯卡老師雖然擔心,但還是溫言鼓勵。他眼中流露出來的神情不是假的,鳴人看的真切,伊魯卡老師從最開始的掙扎到包容到真心的把他當作學生,鳴人不是不分好歹的人,你對我真心以待那我也不會虛偽以對。
眯起眼楮對著伊魯卡老師暖暖一笑︰「嗯,放心吧,伊魯卡老師。」
考試內容是三身術。很簡單,鳴人沒有讓伊魯卡失望,十分順利的完成,過關。結果伊魯卡遞過的護額時,他欣慰的拍拍鳴人的頭,眼中的欣喜都快溢出來了︰「好樣的鳴人,一會老師請你吃拉面。」
「吃到飽麼?」鳴人露出一口小白牙,毫不客氣的開始打劫老師的錢包。
伊魯卡好笑的敲了他腦袋一下︰「你就知道算計我的錢包!」
「嘿嘿」鳴人咧嘴一笑,轉身跑出去︰「鹿丸,丁次,佐助,伊魯卡老師請吃拉面,吃到飽喲~~」
「耶!!吃到飽!!」丁次大聲的歡呼……
「真是麻煩吶」鹿丸揉著鼻子,看著鳴人手里的護額,笑開。佐助還是冷著一張小臉,但是他看見鳴人手里的護額時,悄悄的松了口氣。
門內的伊魯卡老師,黑線的看著門外對自己吐舌頭的鳴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悄悄的捏了捏自己的錢包,嘆氣……不過,眼中漾出慈愛的笑意,就當是獎勵吧。
下一個考生進去,門被關上,鳴人嘴角的笑意變淺,湛藍色的眸子里滑過一抹冷光,水木?
解散後,鳴人借口想要回家補眠,跟鹿丸他們分開,果然當他快到家的時候,被水木叫住。鳴人歪頭一臉的疑惑︰「水木老師?」
「鳴人君,你想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誰?」
「我的父母?!」鳴人驚愣,面上一片茫然︰「我…我不是,孤兒嗎?」
「不是哦,那鳴人你想知道嗎?你父母的事情?」
鳴人抬頭,眼中滿是激動的希冀︰「水木老師,我想知道!!」
水木的笑容里滿是陰沉與不懷好意︰「想知道的話,如果鳴人你能拿到封印之書交給我,我就告訴你,關于你父母的全部事情。」
鳴人愣愣的看著水木,眼中的希冀瞬間變為暗淡,他低著頭,手漸漸握緊,過了好久,抬頭看了水木一眼,轉身向火影樓方向跑去……留下水木看著鳴人的背影笑的陰森。
喂,小混蛋,你不會真要去偷什麼封印之書吧?
「我有那麼傻麼?」鳴人在水木看不見的地方拐了個彎轉而去了鹿丸家︰「還以為能有趣點呢,切……好無聊。」
九尾黑線一下,它瞎操什麼心,這小混蛋絕對不是吃虧的人!甩甩尾巴、又趴了回去。
鳴人這邊帶著鹿丸丁次佐助四個人去一樂拉面把伊魯卡老師的錢包徹底吃癟之後,滿意的拍拍肚子去鹿丸家抱著被子去客房安然睡去。而被放了鴿子的水木……一個人凍了大半夜最後被暗部悄無聲息的帶走了。
他的父母……小九兩年前就告訴他了,當時他真的驚訝了好半天呢。沒想到那位響徹忍界被譽為金色閃光的四代火影,竟然是他的父親。當然除了驚訝之外鳴人沒有其他的想法情緒,當然也不會憤怒不解為什麼他會把九尾封印在他體內,為什麼他會為了村子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甚至包括他的妻子,上一代的九尾人柱力,還有他……如果沒有那段經歷的話,鳴人也許會有以上的想法,但是現在,他只是嘲諷淡漠的一笑置之。
已經死去的人,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就算是父親那又如何,在流星街那種地方長大的他,親情……真是陌生的很吶。
但是……鳴人眼中閃過一抹暗紅,笑的邪氣,既然父親是上代的火影,那麼他是不是應該子承父業呢?轉頭看向火影岩的方向,有些東西,應該是屬于他的,當然要拿回來。抬手模了模下巴,當個火影玩玩也不錯嘛……
第二天畢業說明會,當鳴人和鹿丸丁次三個人晃倒學校,剛要進門,就听見後面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腳步頓了一下,然後兩個你推我我擠你的身影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一陣風的從身邊快速的走過……
「豬頭井野,這次是我贏了!」
「胡說,明明是我先到了!哼哼,寬額頭,佐助旁邊的位置是我的了!」
鹿丸黑線︰「女人什麼的麻煩死了。」
「嗯~~特別是爭風吃醋的女人?」鳴人笑呵呵的接了下句。鹿丸丟給鳴人你真相了的眼神,在小櫻和井野沖進去之後,他們才施施然的進門。
鹿丸進去之後找個空位就坐下了。鳴人四下看了看,抬腳走向教室後面沒有人的空位。小櫻和井野圍在佐助身邊,據理力爭誰該坐在佐助旁邊,鳴人一邊感嘆鹿丸說的沒錯女人吶,果然很麻煩,在他心里女人可不是只會對男生發花痴的,像艾薇姐姐,瑪琪姐姐和派克姐那樣的才是好女人,要能力有能力,要相貌有相貌……一邊晃過他們的身邊。
佐助早就被小櫻和井野吵的心煩,眼角一掃,正好看見鳴人笑呵呵的從他身邊走過,本來鳴人習慣的微笑被心煩的佐助硬是看成了戲謔的意味,墨玉的眸子頓時怒火燃燒,刷的一下站起來,嚇的小櫻跟井野頓時消聲,一把抓住鳴人的胳膊,向這邊使勁一扯︰「吊車尾,你坐這……」
「啊……」
「佐……佐助、君?」
鳴人走的本就是心不在焉再加上他腦袋里回憶著那三位被稱為真女人的姐姐,一個閃神就被佐助扯了過去……可是他身前還有小櫻和井野擋著,腳下一拌,整個人失去了支撐,順著佐助的力道斜斜的倒了過去……
還好鳴人的反射神經不是一般的敏捷,快速的調整了一下,險險的扶住桌子……不過,現在的情景……鳴人雙手一邊扶著桌子一邊扶著椅背,身體向下傾斜,佐助上半身向後反手支著他旁邊的椅子,一抬頭,鳴人的臉近在咫尺……頓時驚愣住。
鳴人心里松了口氣,低頭看著佐助驚訝的眼神,眼珠一轉,隨即挑起嘴角邪氣的笑起來,臉慢慢的向下靠近佐助,聲音刻意壓低,少年清潤的嗓音變的低沉帶著絲絲的磁性︰「哎呀……佐助,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眼見著隨著他的頭越來越低,佐助黑玉般的貓眼中的驚訝越來越明顯,臉越來越紅,低低的笑開︰「你想讓我坐在你身邊?」
鼻尖與鼻尖只有一張紙的距離,鳴人側頭靠近佐助的耳朵,濕熱的呼吸噴灑在佐助布滿粉色的耳朵上︰「如你所願喲~」
說完支著桌子的手稍微用力,站直身體,恢復溫潤的笑容,仿佛剛才一臉邪氣調戲的那個人根本不存在,看向已經呆愣說不出話來的井野小櫻︰「兩位美女,可以讓我坐在這里嗎?」
說完綻放出如沐春風的微笑,晃得兩位女生神志恍惚的點頭,飄向兩邊各自找個位置暈暈乎乎的坐下,臉頰上還帶著少女羞怯的紅暈。鹿丸翻了個白眼︰「妖孽!」
鳴人好整以暇的在佐助身邊坐下,歪頭對著佐助笑彎一雙眼楮,佐助臉黑的不成樣,狠狠的磨牙︰「漩渦鳴人!你給我等著!」
鳴人撩唇,笑的妖嬈︰「隨時恭候,佐助~~君~」
sasuke~kunn~明明是很平常的稱呼,但從鳴人口中念出來之後,忽然多了些說不出的韻味,再加上那個上挑的尾音與鳴人妖嬈的笑臉,讓佐助猛地心里重重跳動一下,臉上還未退卻的紅暈加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略顯慌亂的扭過頭去不去看他。
鳴人單手撐著下巴,微挑嘴角,看著窗外不遠處樹上停留的烏鴉,笑意盎然……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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