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听見她用非常陰冷的語氣,似乎在宣讀被行刑囚犯的監斬官,用最冷冽的眼神判定人們的生死一瞬。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劉章啊劉章,不要怪我的隱瞞,你是注定要被我拖下水的,至于最後會欠你多少,就看我把你拖下的有多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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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帝五年,十一月,十五之夜。
呂雉在未央宮朱雀台擺宴,請了劉家和呂家兩邊的親王和家眷。♀劉盈稱身體不適未能來赴宴,其實呂後的各種心思大家都一清二楚。
趙王劉友前不久因納了小妾,妻室呂氏嫉妒,竟然跑去呂後那兒誣告劉友叛逆之心。呂雉一怒之下將劉友幽禁而死。
堂堂一個被敕封的趙王竟然因為女子的一席話而暴斃,這樣很多劉家人都憤恨難平。呂雉想來也是覺得自己做事有失妥帖,所以才把劉家和呂家都召集了起來。
所以今日之宴,實為和宴,意在平復劉家之心,畢竟她現在雖然高高在上,可還是劉氏天下,江山姓劉不姓呂,呂雉還是要掌握點分寸的。♀
「今日為家宴,大家盡興就好,無需禮數。」呂雉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臉,細細的打量席下的每個人。
劉家呂家本就不合,出了趙王幽死一事,更是像有不共戴天之仇,兩席對坐,各個都分外眼紅。
劉章坐于席間,放眼望去,劉氏來的都是些膽小鬼,明明一肚子怨言,卻不敢明說。再看對席以呂祿為首,各個都氣焰囂張。
劉章拿起酒杯一飲而盡,對席間表演的歌舞絲毫不敢興趣,其他親王也是同樣,面色難看。
「女子舞姿翩躚,看起來倒是讓哀家賞心悅目。」呂雉眯眼夸著在席間跳舞的一名女子,楊柳細腰,水袖浮動,的確是一位佳人。
呂雉之佷呂祿听了後挑嘴一笑,跪于席間︰「她是臣的次女,呂楚。」
「哦?幾年不見,楚兒長這麼大了,哀家倒是沒認出來。」
優柔的曲樂在席間讓人提不起勁兒,劉章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打斷了樂曲︰「太後娘娘,如此欣賞舞曲實在乏味,倒不如來個行酒令如何?」
「好啊。」呂雉答應的很爽快,怕拍手讓呂楚和樂師退下一邊。
劉章雙手握拳,心里一直惦記著熹姑娘說過的話,挑嘴一笑,于是道︰「太後娘娘,臣是將門出身,請得以軍法行酒令。」
呂雉嗔笑︰「準。」
劉章從席位走出,拔出身邊的佩劍就舞動起來︰「深耕禾既種,立苗欲疏;非其種者,鋤而去之!」
呂雉安坐于席上,可是笑容卻有些僵硬,呂家的人都看向呂雉,覺得劉章太過膽大。
劉章借用谷苗來諷刺呂家,罵她們為朝廷篡位之臣。劉家的人也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里想著這劉章年少輕狂,只怕是要得罪于呂後了。
劉章念到一半時,扭頭看到呂家席位上有一個人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下了席。劉章一抹陰笑,拔劍就向他沖去,一劍鎖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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