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當甩手掌櫃這種毫無節*且鮮廉寡恥的行為,李林做起來卻是沒有絲毫的猶豫,動作干脆利落,一氣呵成,當你再回過頭來的時候,這貨已經背著雙手優哉游哉地自個兒樂呵去了。
羅老是被李林忽悠成功的第一個,想來也絕對不是最後一個。在人間開府建衙,這種事情在陰司似乎從未有過先例!
當羅老興致沖沖拿著鬼差令牌坐在椅子上看了半天後卻一無所獲之後,這才猛然間醒悟過來,自己果斷被李林給坑了!
認真反思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容易被坑之余,羅老又對于這種坑人,不,坑鬼神的惡劣行徑感覺到一絲絲熟悉的意味,這種手法很是熟悉啊
有句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與趙國利這個坑了自己兩回的坑神同在一個屋檐下住了一宿並且在書房里深談了幾個小時之後,李林已然從他那里取了不少經,試用結果看來,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當然,在李林看來,羅老怎麼說生前也是建國功勛,開國名將,讓他來著手籌建陰司在人間的第一個府衙,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自己身為領導,本就應該是動動嘴皮子,讓下面跑斷腿的角色,不是嗎?
且不管這些糟心事,穿著游泳褲的李林此時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別墅後面那個游泳池旁的沙灘椅上,快要入秋了,若是再不抓緊時間享受享受,之後大半年時間可就沒得玩了。
暖暖的陽光,一杯溫熱的咖啡,一頂草編帽就這樣蓋在臉上,微風拂過臉頰,如此悠閑愜意的時間、地點,著實叫人心生慵懶,別無他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放在一旁的手機卻是很不是時候地響了起來,微微皺了皺眉頭,本想就這麼放任不管,奈何對方卻是一心跟李林耗上了,你不接我就不掛,咱倆就這麼對著干!
「喂,誰啊,這麼缺德,不知道這會兒爺在家睡覺?!」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是老祖宗教導我們的,所以,李林一把手拿過手機接通電話後毫不客氣地沖著話筒大聲說道!
「李林,你居然這會兒在家睡覺!」電話的那頭,施玉丹不由得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你這會兒人在哪里?為什麼這兩天沒來學校!」
一听是班主任的電話,李林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事兒不是讓毛曉麗交給毛曉麗去辦的嗎,難不成她沒辦妥?
「那個,老師,我不是請假了嗎?」對著話筒,李林終于還是開口說道,「這事兒你應該知道吧,怎麼還給我來電話了呢?」
「給你來電話關心你一下,你怎麼告訴我說你這會兒在睡覺?!」此時此刻的施玉丹很是生氣,不過是打個電話問候一下李林,畢竟他昨天突發急性闌尾炎去醫院做了手術,怎麼他這會兒就在睡覺了?!沒道理啊!
「額,我在」握著話筒,李林此刻顯得很是無奈,忘了事先跟毛曉麗問一下那個假是怎麼請的了,弄得現在自己極為被動,實在是不應該啊
「你在哪里?好好說,說實話,老師保證不會對你生氣的。」握著話筒,施玉丹盡可能地平復著自己有些沖的語氣。
信你就怪了!李林心里暗暗地想到,不過此時此刻的他卻是真心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
坦白從寬?說自己連夜去了京都,會見了高層領導,然後收了開國將領羅老的魂魄,最後敕封他為鬼神?顯然行不通。
繼續扯謊?可是自己完全不知道毛曉麗到底是怎麼給自己請的假,怎麼扯?到時候驢頭不對馬嘴的,這不是找死的節奏嗎?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李林第一次覺得,被學校約束著似乎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不自由啊握著手機,李林很是無奈,這大概算是被抓現行了吧。
「李林,你立刻給我來學校,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談吧。」心里的猜測終于被證實了,施玉丹的心情有些亂糟糟的,說完了這句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自問自己對待李林著實不算差啊!考慮到他可能晚上出去工作了,早自習都免了,讓他不用去上,上回半天沒來自己也算他請假了,就是受了點小傷在醫務室掛維生素自己也忍了,可他怎麼就得寸進尺了呢?這樣的表現著實很過分啊有木有!
作為剛從剛從師範學校畢業就任職高中班主任的她來說,李林這樣的學生,真的很是頭疼啊。
不僅僅是施玉丹在頭疼,李林這會兒也頭疼了,這一會兒回學校面對班主任,這該怎麼說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終于,李林還是換了身衣服,慷慨就義
行至學校,步至辦公室前的那一條走廊,不知道為什麼,李林這會兒覺得這條不長的走廊比冥界的黃泉路還要難走些,不管自己怎麼大口呼吸,總是有種胸悶的感覺。
走廊不長,慢走也就一會會兒,站在辦公室的門前,李林徘徊著,完全沒有面見古書記、木總理時那種放松自然的心態。
好歹自己也是一個陰司鬼神,為什麼面對班主任的時候卻是現在這副德行?緊緊地皺著眉頭,李林很是困惑。
辦公室就施玉丹一個人,雖然此刻的她正握著紅筆批改著作業,但現在心情不佳的她卻是連一個字眼也看不下去,不由得把手中的筆一扔,抬起頭,驀地發現李林居然已經站在門口了!
看著一直徘徊在門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的李林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施玉丹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全消了,此時此刻倒是有些捉弄他的想法,當然,順便也給他提個醒,不然太放肆了!
「怎麼,都走到這里了還這麼墨跡?」對著門外的李林,施玉丹的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沉著聲音說道,「還不進來?」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選擇面對現實的李林邁著沉重的步伐,低垂著頭走進了辦公室,一如那些影視片中的後進生們一個德行,抿著嘴唇不說話。
「說吧,給我個解釋。」坐在座位上,施玉丹抬起頭看著李林語氣平淡地說道,「給我個合理解釋,這關你就算是過了。」
不說話,李林繼續低著頭。
「怎麼,你以為自己不吱聲這事兒就算過去了?」看著繼續保持沉默的李林,施玉丹有些冷笑著說道,「既然你不說理由,那就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懲罰。」
「既然你不說話,我覺著吧,要不你就效法岳飛?在背後刻字,時時刻刻的警惕起來,你覺得怎麼樣?」見李林還是悶著聲不說話,施玉丹開口淡淡地問道。
「老師,您覺得我刻哪四個字比較合適?」听施玉丹這麼一說,李林心道這關應該算是讓自己蒙混過去了,不由得開口小聲問道。
「你背後刻字,還是你自己說吧,我給你參考參考。」靠著椅背,施玉丹一臉玩味地說道。
「好好學習?」李林試探著問道。
「不夠霸氣!」
「那就——發憤圖強?」李林繼續問道。
「還差了點韻味。」模著自己的下巴,施玉丹搖了搖頭否決道。
「那您說。」
「這隔三差五翹課請假的,典型的死豬不怕開水燙,要不,就刻這四個字——檢疫合格!」
李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