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白雪飄飄的午後,雪不大,天氣也不算太冷,站在海天大廈樓底下的錢順此刻顯得無比悠然。
陳佳寬與胡林國已經上去了,料想也應該沒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他們,所以,此刻的錢順很是悠哉的坐在大廈底下的台階上,背靠著花壇,仰著頭感受著自己成為鬼神以來的第一個冬季。
不管李林是怎麼想的,錢順始終沒有對這件事情太過上心,堂堂陰司正九品的官吏,對這種事情太過上心,怎麼都感覺也太看得起李林口中的那個鬼門了!
在錢順看來,這個鬼門縱然是有些底蘊,不過也就五百年之久,哪怕與十八層地獄有點聯系,但它還能夠翻了天了不成?
要知道,十八層地獄在千年大劫之前不過是陰司用來刑罰罪鬼的一個地方而已,再者,錢順可是第一個跟著李林的老人了,資歷最深!
眼看著也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李林就已經做出了這番聲勢了,那距離接手整個陰司,最後掃蕩十八層地獄還遠嗎?!
所以,打心底里來說,錢順真心是沒太把那個所謂的鬼門當回事兒,畢竟,按著目前的發展形勢來看的話,不超過三年的時間,自己這邊就已經有了整合十八層地獄的實力了,哪怕是現在沒這個實力,但是也完全用不著害怕一個藏頭露尾的鬼門!
「錢大人,胡哥讓您上去呢,咱已經毀了幾面木牌子了,感覺鬼門那邊的人應該是知曉了,所以,想來他們也會在不久之後盡數趕來,沒準有幾個厲害的人物,您上去鎮一下,可別讓咱們陰溝里翻船了。」正眯著眼感受著雪花飄落的唯美,陳佳寬這個時候卻是驀地出現在自己的身旁,恭敬地說道。
「不過是一個藏在山溝溝里的鬼門而已,有必要這麼如臨大敵嗎?」睜開雙眼,有些不滿地看了眼陳佳寬,錢順搖了搖頭輕輕地嘆了一句道,「對了,為什麼不把那數十面木牌全都給捏碎了?听著你的意思好像還沒怎麼動手啊!」
「卑職倒是想啊,可是,那些個木牌子似乎有點門道,傾注了周身法力也不過捏碎了幾塊而已,再這樣弄下去,恐怕這右手就得休養休養了。」苦笑著搖了搖頭,陳佳寬的語氣有些無奈。
這趟差事,其實從某種角度上來看,就是他也和錢順有著些許相同的心態,不過,生性謹慎的他依然時刻告訴自己,猛虎搏兔尚需全力以赴,自己這邊自然也要有十足的把握,做好最為充分的準備才行。
也正是因為這個思想,才讓他在胡林國的囑咐之下直接下樓找錢順,免得自己這邊出了什麼岔子!
「成了,我知道了,那就上去吧,也不知道你們這麼謹小慎微的做什麼,不就是區區一個鬼門嗎?」看了眼陳佳寬,錢順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旋即站起身來,道,「走吧,咱們速去速回,緬甸那邊我可是還接了一個任務呢。」
說罷,也不理會站在原地的陳佳寬,右腳輕輕地一點地,直接縱身而起,飛身直入了海天大廈的最頂層的辦公樓。
感受了一下樓層里的氣息之後,錢順二話不說,直接一閃身向著張康健的那間董事長辦公室飄了過去。
陳佳寬倒也不敢多做停留,見錢順已經上去了,自然也是隨之跟了上去,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倒也安分守己的很。
「別在門外候著了,一起進去吧。」看到郭靜成此刻靜靜地按著刀柄守在門外,錢順笑呵呵地說道,「你可是咱們陰司的鬼神,可不是天庭敕封的門神,這個差使可不算專業對口。」
「呵呵,大人說笑了。」見錢順驀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郭靜成當下立刻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說道,「既如此,那卑職且隨大人一道進去便是了。」
三人一臉笑意地走進了這間偌大的還充斥著陰氣且夾雜著絲絲尸氣的辦公室內,不過,才一走進辦公室,三人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瞪大著眼楮看著已經亂成一團的辦公室,錢順緊緊地皺著眉頭,右手直接將自己腰際佩著的長劍拔了出來,環顧四周後看了眼郭靜成與陳佳寬兩人喝問道!
「卑職得了胡哥的吩咐,就直接下樓找您了,離開時這里還好好的,怎麼一眨眼就變成這副模樣了!」緊貼著錢順的右手側,拔出長刀的陳佳寬亦是顯得無比震驚,很是吃驚地說道。
「卑職一直守在門外,半步不敢離開,卻是並未听到辦公室內傳來什麼可疑的聲音,這點,卑職敢用自己的項上人頭擔保!」緊靠著錢順的左側,郭靜成同樣拔出了鬼頭斬,一邊戒備著一邊低聲說道。
就這樣,三人瞬間一同圍成一圈,面向辦公室四周,背靠著,肩對肩,確保三百六十度無死角,一邊轉著圈一邊四處打量,警戒著一切可以的痕跡!
書櫥里的那數十面木牌此刻已經消失不見,整個辦公室一片狼藉!破碎的木屑、摔碎了的花瓶,地上撒著的花瓶里的水,這一切無一不詔示著這里發生了一場搏殺!
輕輕地吸了口空氣,里面的陰氣顯得極為濃重!
「不對勁,這里的陰氣太濃重了,我和胡哥兩人進來的時候可都是收斂的很,所以,這里的陰氣絕對不是我們的!」眯著眼,陳佳寬皺著眉頭說道。
「不用多考慮了,在你離開之後,就有人布下了結界,所以,發生了這麼大的一場搏殺,我們也都沒有注意到!」
「這個鬼門,不簡單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錢順鄭重無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