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復黑嫡女,第一三零章暗夜密談,紅包加更
來人竟是年政。ai愨鵡
滿月緊緊抓著驚烈的手,看到身旁走過三三倆倆的家眷閨秀,因為她的位置比較靠里,所以並沒有引起眾人注意,而年政身子又隱在暗處,一身黑衣與暗夜融為一體,難以分辨。
「你家殿下不好好的看著她的救命恩人,找我做何?」滿月壓低了聲音冷冷開口。
年政有些為難,雙手抱拳低聲道,
「這是殿下的吩咐,屬下也不知道。」年政從七歲就跟在林東曜身側,對他忠心耿耿,多余的話自然是一個字也不會說。
其實滿月與年政也算是認識的。
滿月在賀家住了七年,而年政每年都會回家一次,每次回家,賀姨娘的女兒都會偷偷地趴在牆頭上看,好幾次還真的被她看到年政在院子里練功,但之前的滿月與年政不過是幾面之緣,連話都沒說過一句。
林東曜在這個節骨眼上找自己,必定是關于涂玲兒。
「我要帶著驚烈一起。」滿月緊了緊拉著驚烈的手。
年政卻有些為難。
五殿下只說請令狐大小姐一人,可沒說要帶上令狐驚烈。
見年政遲疑,滿月轉身欲走。
年政急忙上前攔著她,「大小姐請。」
年政不敢怠慢滿月,只得暫時答應她,等見了殿下再做定奪。
滿月前腳剛走,令狐子璐就急匆匆的追了出來,只可惜,什麼都沒看到。
「掃把星小賤人!又去了哪里會野男人!帶著一個拖油瓶還走得這麼快!哼!」令狐子璐一臉不忿,低聲咒罵。
今兒她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母親和令狐平雪那邊還不知道怎麼樣了,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她也不知道是留下來等著母親和令狐平雪,還是先走了。母親也沒說一聲,就這麼把她一個人扔在這里,令狐子璐越想越生氣。
令狐子璐現在哪里知道,二夫人早就帶著令狐平雪回了侯府,難道還留在延禧宮丟人不成?
令狐子璐一個人往回走,在她身後,一抹黑衣身影一閃而過。
幾個起落之後,黑衣身影來到了大殿另一側隱蔽角落的林簡身邊。
「殿下,屬下去晚了一步,令狐大小姐剛走到樹林那邊就找不到人了,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接走了。」蘇康實話實說。
林簡眉頭倏忽皺起,看了眼後廳的方向。
「跟我走。」話音將落,他已經抬腳朝後廳走去。
後廳除了清一色的羽林衛,再就是御醫、梁氏,以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涂玲兒。林東曜和貼身侍衛年政都不知去向。
林簡臉色倏忽一寒,冷笑一聲,道,「我知道她被誰接走了!」
該死的林東曜!竟是快了他一步!
那個小女人竟如此不听他的話?不是告訴她等著他嗎?一走了之就罷了,還是被林東曜的人帶走的!想到此,林簡就覺得窩火。
年政帶滿月從另一條小路繞到了延禧宮的後門,太後已經在側殿就寢了,大殿上的人也都散了。滿月對這條小路並不陌生,前世不知道走過多少回,每每來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堤防瑾妃,瑾妃那時候已經是太皇太後,卻是不改飛揚跋扈的性子,對滿月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沒有看順眼的時候。
後院僻靜的角落里,林東曜背對著滿月,修長身軀佇立在姣白月色下,隱隱的透出些許刺骨冰涼的氣息。
「你帶他到一邊等著。」林東曜並不轉身,已經知道滿月是跟令狐驚烈一塊過來的,听腳步聲就知道了。
「驚烈,在我視線能及的範圍,知道嗎?」滿月輕聲提醒令狐驚烈,這話也是說給林東曜听的。
他有話跟自己說,這沒問題,但必須保證驚烈是安全的,必須是在自己視線範圍之內。
林東曜轉過身來,寒瞳如水,面容如霜。
那唇角看似勾起一抹弧度,卻不是微笑,而是玩味和試探。
林東曜沖年政點點頭,滿月見
此松開手,年政帶驚烈就在滿月身前十幾米的地方站著。
林東曜與滿月之間,此刻不過一米的距離。可他一雙瞳仁卻帶著巨大的吸附力,若無底深淵,能瞬間將人吸入無底黑洞一般。
滿月只是看著他,也不說話。
是林東曜找她,自然是她先說。
沉默對視了一會,林東曜卻是語出蹊蹺。
「太子的人晚了一步撲了空,很快就會知道是我帶走了你。你猜他接下來會如何?」林東曜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詢問滿月。
「如何?兩個法子而已,找或是不找。五殿下選擇找,我就選不找,總得有個對立這出戲才好看。」滿月依舊是無所謂的語氣和態度。
「你的意思是故意跟我對著干?」林東曜挑眉看向滿月。
「總得有人做出選擇。」滿月平靜回應。
「你的選擇就只有跟我對著干?沒有別的?」林東曜在此刻很有耐心,可對于他這般月復黑陰險的人來說,耐心有多大,其後的危險就有多大。
「五殿下,小女子選擇權有限,你又不是不知道。」滿月不冷不熱的回了林東曜一句,神色未變,只是眼神時不時的看向驚烈的方向。
林東曜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令狐驚烈正靜靜地站在樹下,身後是一臉警惕表情的年政。令狐驚烈小小年紀,卻是比一般孩童多了穩重和從容,至少面上不會有任何苦惱和煩躁,即便眼底盡是對令狐滿月的擔憂和緊張,甚至是對他的隱隱敵意,可面上卻能掩飾的很好。
七歲年紀能做到如此,已屬不易。
「正因為選擇權有限,對你來說,涂玲兒的出現倒是一個機會,不是嗎?」林東曜終是將話題繞到了涂玲兒身上。
滿月垂眸,心中冷笑。
「五殿下有了懷疑,之後小心提防就是了。」
「要提防一個人容易,可如果要將計就計呢?」林東曜眼神微微閃爍一下,滿月心下了然。
「首先先找到她身後的人。」滿月聲音倏忽冷了下來。
「你有人選?」林東曜此刻的語氣比滿月還要隨意。
滿月白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選出來的五殿下就會相信嗎?不過看樣子五殿下今兒是沒將某人的苦肉計放在眼里了。」滿月此話一出,林東曜竟是難得的笑出聲來,低沉磁性的笑聲,听得不遠處的年政也是一愣。
殿下——有多久沒這麼笑過了?
「那條可是銀線蛇,但凡被毒液沾染身上都會皮膚潰爛而死,更何況是咬上一口了?」林東曜提出的懷疑合情合理。
銀線蛇含有劇毒,若涂玲兒用這個演戲的話,那未免太冒險了,因為一旦林東曜這邊沒有解藥的話,那涂玲兒必死無疑。
「其實五殿下現在還沒給她解毒,也是有所懷疑。可如果涂玲兒是無辜的,五殿下又會于心不忍,畢竟是五殿下的救命恩人,不是嗎?」滿月一句道破林東曜的心事,字字珠璣,準確無誤。
林東曜眼底,未名的光芒閃了閃。
除了母親,能一語道破他心中所想的人,許多年不曾出現過!這個令狐滿月就真的大膽到這般無所畏懼的地步嗎?她如此膽大不怕死,絕非性格使然!她必定是有隱藏至深的秘密!
「被銀線蛇咬傷,最佳的救治時辰是一炷香的功夫,御醫已經為她止住毒素蔓延,可如果一炷香的時辰之後,仍是沒有適合的解藥,她就會不治而亡!」
所以,林東曜必須在這一炷香的時辰做出一個明確的判斷。
正因為之前滿月對他眼神的暗示,他確信她也對涂玲兒有所懷疑,甚至還掌握了他不知道的信息!
滿月從林東曜眼中讀懂他此刻想法,既然來都來了,該說的自然要說。
「五殿下,銀線蛇的確含有劇毒,但你也說了,還有一炷香的時辰,這段時辰你若找不出懷疑,涂玲兒就會轉危為安。其實當涂玲兒奮不顧身替你擋下銀線蛇的那一刻,我也曾想過,自己的懷疑是不是多余了。但終究被我發現了破綻!」
話至此,滿月說到
了最關鍵的地方。
林東曜瞳仁一瞬收縮,定定的看著滿月。
「那銀線蛇咬傷的是涂玲兒手背,涂玲兒之前並沒有任何抬手阻擋的痕跡,只是看起來像是下意識的擋在五殿前,那如果以涂玲兒手背高度來看,銀線蛇咬傷的部位應該是五殿下——臍下三寸的地方。」滿月說到這里,指了指林東曜臍下三寸的位置。
那里不是別處,正是一個男人要害所在。
滿月還沒覺得不好意思呢,林東曜的臉色竟是在暗夜之中閃過一絲異樣的潮紅。
「繼續。」林東曜沉冷出聲,可聲音明顯有些干澀緊繃。
滿月並不在意,她現在說的是正事,沒空跟林東曜不好意思。
「銀線蛇咬人一貫都在腳踝或是胸口!因為咬在腳踝勝算最大,而咬在胸口的話則需要弓起身體發起致命一擊。咬在腳踝的話,難不成涂玲兒要趴在地上才能看到有蛇出入!可咬在胸膛,那蛇一旦弓起身體,必定逃不過一眾侍衛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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