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復黑嫡女,第一三七章睜眼喘氣用?
「母親,你是不是有主意對付那掃把星了?」令狐平雪有些著急的問著母親,她現在是一刻也容不下令狐滿月的存在了。ai愨鵡
二夫人只是拍拍她的手背,並不多說其他。
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就算是親生女兒也要等到關鍵時刻才會告訴她。
「平雪,你要听母親的話,還要相信母親!母親培養你這麼多年,就是希望看到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那一天!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令狐滿月,絕對不會動搖母親為你打下的十幾年的根基!」
二夫人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氣,她決不允許自己辛辛苦苦十多年建立的一切就這麼被令狐滿月給毀了!就算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穩固她的一切!
令狐平雪見母親態度堅決,心里頭突然咯 了一下。
大哥之前說昨晚會有所行動,還讓令狐子璐也從中幫忙,可是到現在也沒個信兒,子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令狐平雪原本是想告訴母親的,可擔心母親責怪自己擅自行動,到時候又要給大哥背黑鍋了,令狐平雪忍了忍沒說出口,是好是壞就等大哥回來之後跟母親解釋吧。
二夫人見令狐平雪突然不說話了,以為她累了,又囑咐林媽媽重新給她上了藥,這才離開令狐平雪的房間。
——
與此同時,林東合別院
令狐捷跪在地上神情緊張的看著負手而立,一臉寒霜的林東合。
他已經跪了兩個時辰了,林東合還沒有讓他起身的意思。
令狐捷還未開口,冷汗已經冒了出來。
「二殿下,屬下知錯了。」令狐捷知道自己這次擅自行動不說,還調動了林東合的隱衛,為此損失了十幾個隱衛,林東合這一次必定要重重的罰他。
林東合不說話,瞳仁目視前方,喜怒哀樂都隱藏至深。
越是如此,令狐捷的心越加懸著,不知如何是好。
「屬下接到二殿下臨時取消擄劫令狐滿月和令狐驚烈的消息,一時有些沖動,覺得錯過了這個機會甚是可惜,沒能按照二殿下的吩咐趕回這里,屬下自作主張罪該萬死!」
令狐捷說到最後,頭都快埋到地里頭了。
昨晚行動之前,令狐捷已經鏟除了令狐泉的車夫,並且安排令狐子璐先行回府設計好一切,可就在這節骨眼上,林東合突然下令取消行動,令狐捷如何能甘心錯過這個鏟除令狐滿月和令狐驚烈的好機會,當即私自行動,沒想到卻險些被林東曜和林簡抓住。
令狐捷至今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起來吧。事已至此,給你一個教訓,下不為例。」
林東合突然沉聲開口,面容陰沉,無波無瀾。他讓令狐捷跪了這麼長時辰,卻就說了這麼幾句話,越是如此,令狐捷的心越是七上八下的。
他跟在林東合身邊多年,林東合一貫是隱忍深藏的性子,為人處世都是小心翼翼滴水不漏,不會給旁人留下任何把柄,只是最近一個多月來,林東合的性情卻是起了不小的變化。
令狐捷誠惶誠恐的起身,抬眼小心翼翼的觀察林東合臉上的表情。
「你先回去處理侯府的事情,昨兒的事情到此為止。」林東合的態度出乎令狐捷的預料,卻又在他意料之中。
外人看來,林東合並不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也不是皇上心目中的皇位接班人,所以才會將他安排給體弱多病的八皇子,而林東合也一直恪盡職守的陪在八皇子身邊,可令狐捷卻是比其他人都要了解林東合。
他的野心絕對在林東曜和林簡之上。
只是過了昨晚,失去了林南的信任,林東合往後的路不會好走。
「是,二殿下。」令狐捷不敢多做耽誤,既然模不準林東合此刻的想法,他也不敢多想。
「回去之後安撫一下平雪,這盒藥膏給她帶去,比侯府的藥膏管用許多。」林東合將一盒藥膏取出交給令狐捷。
令狐捷拿了藥膏,輕舒口氣。
如果說林東合是因為顧念給令
狐平雪面子,這一次放過他,也算說得過去。但令狐捷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昨晚的事情是個警鐘,時刻提醒他,對付令狐滿月已經是勢在必行了!若是任由她繼續下去,只怕二房在侯府的地位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昨晚一事,真正讓他震驚的是林東曜!
為了令狐滿月,林東曜可以只帶一個貼身隱衛就挺身而出!難道林東曜不知道情形危機嗎?在他的隱衛還未出現就敢露面!
還有林簡!
經過昨晚的事情,林東曜和林簡勢必會更加提高警惕,只怕現在侯府外面已經遍布這二人的探子了。
令狐捷拿著林東合給的藥膏離開了別院。
令狐捷前腳剛走,林東合貼身護衛全止就出現在書房。
「殿下,就這麼讓他離開?昨晚可是死了十幾個一等隱衛!那可都是殿下的一番心血啊!」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全止仍是憤憤不平。
林東合的臉色比之剛才更加陰鷙冰冷。
全止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閉了嘴。
「本殿下會不知道那十幾個一等隱衛的重要性?可現在正是用得著侯府的時候,林南那個小畜生竟是老五的人,之前更是一點風聲都沒有!現在侯府這棵大樹對我來說至關重要!若不是令狐捷還有利用作用,今兒他是走不出這個書房的!」
「是,二殿下英明。」全止明白了林東合的打算,不覺慚愧的低下頭。
「要你打探的消息如何?」林東合視線冷冷的看向全止。
全止急忙開口道,「昨兒令狐滿月是在太子安排的院子休息的,今兒一早就去見了令狐泉,現在正在回府的路上。侯府那里令狐鴻熹已經回去了,暫時沒什麼動靜。太子和五殿下都在各自府邸,暫時還沒出門。」
全止說完,恭敬的站在一邊。
林東合微微閉了閉眼楮,眼前頻頻閃過的都是令狐滿月那張清冷挑釁的面容,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深深地烙印在他腦海之中,揮散不去。
林東合揮手讓全止退下,當書房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一股說不出的戾氣在書房涌動。
——
滿月和令狐泉剛剛回到侯府,二夫人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這邊滿月和令狐泉前腳才踏進謙雲閣的院子,二夫人這邊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著二夫人還有些氣喘的樣子,滿月輕輕理了理頭上的發簪,似笑非笑的開口道,
「母親何需如此著急,難道從昨晚到現在母親都沒見過父親嗎?」
滿月話音落下,二夫人臉色微微一白,可當著令狐鴻熹的面又不好發作,只能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滿月丫頭,瞧你說的,我這不是急著見你嗎?你不是昨晚就回來了嗎?怎麼今兒一早跟王妃一塊回來的?」
二夫人一邊說著,一邊上下細細的打量著滿月,惡毒的眼神恨不得在滿月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昨晚她只顧安慰受傷的平雪,也沒顧上令狐滿月這邊,她這明顯是現在才回來,這一夜她去哪兒了?
令狐泉冷眼看了二夫人一眼,代替滿月開口,
「滿月昨兒回去的時候馬車壞了,幸虧太子路過幫了她,就將她送到了延禧宮陪我一起,今早就一起回來了。」
令狐泉的話自然不能打消二夫人的猜疑。
二夫人眼珠子一轉,不懷好意的問道,
「我剛進來的時候發現車夫換了,不是原來的那個,這怎麼車子壞了也就罷了,車夫也壞了?呵——滿月丫頭,你就這麼幸運,偏巧車壞了就遇上太子了?太子又正好能帶你去找王妃?我說滿月丫頭,你可別當侯爺和我們是三歲孩童啊,這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還是如實告訴我們的好,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沒關系,有侯爺和我這個做母親的給你做主,你可別藏著掖著就不對了。」
二夫人不敢沖著令狐泉質疑,就夾槍帶棒的攻擊滿月。
她才不信昨晚會發生那麼巧的事!
令狐泉冷著臉不安的看著二夫人,令狐鴻熹卻是微蹙了
眉頭,心底也有疑惑。
滿月見此,冷笑著迎上二夫人陰狠毒辣的眼神,從容開口,
「二夫人,凡事都講證據的!馬車壞了是事實,舊馬車姑姑已經派人去修了,至于車夫是姑姑的人,二夫人有懷疑就直接問姑姑吧,還有太子殿下就是這麼巧的幫了我,二夫人有懷疑也可以去問太子,若太子不見你,二夫人就去找皇後或是太後,向來,太後和皇後下令,太子會答應的!至于我今兒是不是從皇宮出來的,宮里頭那麼多人都瞧著呢!一雙雙眼楮可都不是喘氣用的,是不是?二夫人。」
滿月最後幾句話擺明了就是在罵二夫人睜眼說瞎話,留著一雙眼楮喘氣的都不如。
令狐泉原本還一臉冷色,這會竟是忍不住偷偷勾了勾唇角。
滿月這丫頭,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真到了動嘴皮子的時候,一般人怎麼會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