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復黑嫡女,第一九七章來看熱鬧的了,今更一萬五
令狐平雪手上染滿了二夫人的血,她眼神看向誰,誰都是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樣。ai緷騋
這時候,一個丫鬟尖叫的聲音突然響起,
「二夫人暈倒了!二夫人暈倒了啊!」
喊叫的丫鬟不是別人,正是寶煙。
而今天這出戲演到這里還能如此順利,寶煙的賣力演出非常重要。
自從令狐子璐被趕走之後,寶煙就到了二夫人的院子,雖然只是個不起眼的三等丫鬟,但能留在二夫人的院子里,對滿月來說就很有用處。
二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前幾天臨陣倒戈幫助滿月解決了林媽媽,如今二夫人的院子自然是人心惶惶,加上二夫人時而昏迷時而清醒,一院子的丫鬟婆子都是沒心做活,私下間議論紛紛,人心渙散。
滿月找到寶煙讓她想辦法引開謹慎伺候二夫人的幾個丫鬟,再由鐵英潛入二夫人房間,在二夫人喝的湯藥中做了手腳,加了可以讓人甚至昏迷的藥物。
因為在這之前令狐平雪已經盛裝打扮了一番,滿月看到令狐平雪的打扮之後,就讓鐵英在昏迷的二夫人耳邊說話,告訴她紫雲今天中午會來找她報仇,紫雲穿著一身紫衣頭上帶著紫色的發簪,還會假扮是她的女兒迷惑她,引她上當,實際上卻是為了害她。
二夫人之前就被令狐鴻熹嚇得不輕,加上身體上也受了傷,如此雙重打擊之下,自然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而滿月給她下的藥本身並沒有任何毒性,但是與二夫人喝的其他藥材混在一起就會使人產生幻覺。
再加上鐵英之前在二夫人面前不停的說著令狐平雪的穿著打扮,所以當神志不清的二夫人看到令狐平雪的時候,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令狐平雪就是被二夫人打死了也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鐵英事後收走了原本乘著湯藥的碗,又換了新的,所以就算大夫調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而鐵英推了令狐平雪那一下力道也掌握的剛剛好,恰在關鍵時刻滿月拉著令狐鴻熹躲開了簪子,那斷裂的簪子還險險的擦過滿月肩頭,甚至挑破了滿月肩頭的衣料,如今任誰也不會想到是滿月從中作梗,要知道不是滿月的話,現在受傷的就是令狐鴻熹了。
而滿月也差一點被令狐平雪傷到。
「我——我沒有!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令狐平雪捂著頭,尖叫出聲。
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二夫人撕碎了,發髻也散開了,手上的血抹到了臉上,再加上臉上原本就被二夫人抓出來的傷痕重疊在一起,讓人看一眼都覺得猙獰可怕。
「二妹!你太過分了!你這是要逼死你的母親害死父親氣死老夫人是不是?!」滿月話一出口,將屋里所有人都捎帶進來了。
令狐平雪還沒從剛才的變故中回過神來,發了瘋似的要找老夫人。
「保護老夫人!」令狐鴻熹即刻下令,不許令狐平雪靠近老夫人一步。
老夫人才被二夫人打了一巴掌,現在看到令狐平雪一臉是血的朝自己跑過來,老夫人本能也是抗拒和排斥的。
「祖母!祖母你听我說啊!我真的沒有害母親啊!剛才的的確確是有人將紫玉簪子塞給我,還推了我一下,是有人陷害我啊!是——是令狐滿月陷害我!是她!每次我出事她都在現場!不是她還有誰?!」
令狐平雪顧不上擦臉上血,抬手指著滿月,如果不是令狐鴻熹站在滿月身邊,令狐平雪此刻就沖過來將滿月撕了。
滿月搖搖頭,臉上盡是無奈和委屈的表情,
「二妹,在場這麼多人都看著是你自己刺傷了二夫人,你還冤枉我?那麼二夫人打祖母那一巴掌,如果不是你閃開了,二夫人要打的人可是你啊!你卻故意往祖母那里跑去,我現在還懷疑你故意引著二夫人重創祖母!
二妹啊二妹,祖母平時最疼你了,就算你對祖母有意見,也不該借二夫人的手傷害祖母啊!這你又如何解釋?」
滿月抓住了重點,痛擊令狐平雪。
剛剛的確是令狐平雪害怕自己受傷才會躲開的,當時那麼多人看著,二夫人喊著叫著,都是要打令狐平雪,老夫人何等身份?平白
無故的挨了一巴掌,老夫人現在殺了二夫人的心都有了。
「令狐滿月!你含血噴人!我怎麼會不知道老夫人最疼我?嗚嗚——剛才明明就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我才會朝老夫人跑去的!我是被冤枉你!一定是你!就是你!!」
令狐平雪一口咬定是滿月推了她,但她又沒有任何證據,況且滿月當時距離她十萬八千里。
眼見自己的話得不到老夫人和令狐鴻熹的信任令狐平雪不由得著急四下轉身看著,她指著秀雅苑的丫鬟婆子,咬牙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被令狐滿月收買了!前幾天就聯合起來害死了林媽媽,現在還想害我?!你們休想!」
說著,令狐平雪抬腳狠狠地踢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丫鬟,那個丫鬟被踢在肩膀上,當即痛叫著滾到了一邊。
滿月此刻只是冷眼看著,面容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
因為真正的好戲還未到來,現在只是預熱而已,稍後才是她為二夫人祭出的致命一擊!
「平雪!你還要不知悔改到什麼時候?!同樣是為人子女,你看看滿月是如何做的?危急關頭不顧安危救我性命!而你呢!一心只想著錦衣玉食,有事的時候就往老夫人身後躲藏,若不是你——你祖母又豈會——」
令狐鴻熹說到這里,看了眼老夫人鐵青陰沉的臉色。
被自己最親愛的孫女擺了一道,老夫人現在不生氣才怪。
只是今天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跟滿月有關,老夫人現在也在懷疑。面頰上火辣辣的疼著,老夫人一想到自己是被兒媳婦打了一巴掌,這傳出去——她這個一品夫人的臉面。
正在這時,大廳外面再次響起熱鬧的動靜。
「哎呀!老夫人,听說您被二夫人打了!嗚嗚——怎麼會這樣啊?老夫人您沒事吧!」
「老夫人,您沒事吧。」
「見過老夫人。」
老夫人正想著別讓其他人看到自己這會的狼狽相,外面卻響起了三夫人、吳姨娘和趙虞兒的聲音。
不知是誰通知了她們,三個人竟是一塊來的。
這一進門出口的話也表明了三人是知道老夫人被二夫人打了。
一起進來的還有一臉幸災樂禍的令狐秋雨。
令狐秋雨比令狐子璐還不會演戲,喜怒哀樂全都明明白白的表現在臉上,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吳姨娘悄無聲息的扯了下令狐秋雨的衣袖,示意她老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令狐秋雨卻是不屑的嗤了一聲,佯裝沒看到。
趙虞兒上前一步在三夫人和吳姨娘嫉妒的眼神中從容不迫的走到令狐鴻熹身邊,關切的看著他,
「侯爺,您沒事吧。听外面的丫鬟婆子都議論翻天了,說是二小姐要刺傷您——這——您沒事吧。」趙虞兒聲音細細的,如涓涓泉水滲透進令狐鴻熹心底,不知怎的,人到中年的他,只有在趙虞兒這里才能尋到外面沒有的平靜和放松。
他自然的挽住了趙虞兒的手,眼里盡是無盡的寵護,
「不礙事。」
「這就好。之前虞兒與吳姨娘在花園散步的時候遇上了,接著就看到三夫人急匆匆的往這邊跑,一听說出事了,虞兒和吳姨娘就趕來了。」
趙虞兒說這話的時候,看似無意的瞥了滿月一眼,眼底卻是一絲不經意的懷疑。
這三夫人怎麼會這麼巧的就讓她和吳姨娘看到了呢?而踫面的時候三夫人也沒說老夫人被打了啊,只說是侯爺險些受傷了,趙虞兒這才慌張的趕過來。
如果知道受傷的是老夫人,趙虞兒才不會過來觸霉頭。
老夫人如此愛面子的一個人,被自己的媳婦打了,還讓其他人都知道了,這不等于一巴掌又一巴掌的甩在老夫人臉上嗎?
比當面打她巴掌還要嚴重。
所以趙虞兒懷疑,三夫人是故意引她們過來的,也是故意不說老夫人被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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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其實趙虞兒猜得沒錯。
三夫人是滿月派人叫來的,趙虞兒和吳姨娘也是滿月讓三夫人故意引來的。
既然要唱一出大戲,自然人多才熱鬧!
老夫人最要面子不是嗎?那今天的事情知道的越多,老夫人對二夫人的怨恨就越重!
三夫人不動聲色的看了滿月一眼,眼底是對滿月的感覺。
面上卻是一副悲戚難過的模樣看向老夫人,
「哎呀老夫人,你這臉——可都腫了!這——這如何是好啊!真的是姐姐下的手嗎?老夫人——您受苦了啊!姐姐怎麼能如此對您呢?!嗚嗚——」其實三夫人已經從惜夢那里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會偏要舊事重提氣一氣老夫人。
俗話說,三十年的媳婦熬成婆,三夫人是早就巴不得老夫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