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復黑嫡女,204同行重逢,求月票
老夫人不喊停,白媽媽就不敢停手,並且一巴掌比一巴掌用力。ai緷騋
二夫人身邊一左一右架著她的都是老夫人的人,二夫人被打得唇角流血,白媽媽掌心都是二夫人臉上滲出的血水留下的痕跡。
令狐平雪瞪大了眼楮,滿眼的驚懼。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著求著老夫人,
「祖母!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了祖母!再打下去母親就被打死了!祖母!母親是被冤枉的啊!該打的人不是母親,而是真正的凶手啊!祖母!母親怎麼會害您呢!祖母!!」
令狐平雪這會子倒是學乖了,哭歸哭,不敢再說滿月是野丫頭了。
她害怕自己再多言,令狐鴻熹就把她直接扔後山去了。
白媽媽打累了,老夫人還不罷休,眼見白媽媽手掌落在二夫人臉上的力道明顯減弱了,老夫人又吩咐其他人接手。
二夫人快要被打暈了。
看著母親比自己還要血肉模糊的一張臉,令狐平雪嚇得快要暈過去。她並非多麼擔心二夫人的病情,否則剛才也不會對躺在那里的二夫人不聞不問,而是擔心若二夫人就此出了事,這失去母親的庇護還有老夫人的寵愛,她在侯府的日子將是舉步維艱。看看曾經的令狐滿月因為老夫人和母親幾句話就被趕出了侯府,今時今日,她也有種在侯府無依無靠的感覺。
「母親,消消氣,事已至此,今兒——就到此為止吧。」令狐鴻熹太了解老夫人的脾氣了,母親是睚疵必報的人,一點虧都不會吃。
雖然二夫人也是該打,可李景田回來了,若是看到自己唯一的妹妹只是一句冰冷的尸體,那李景田勢必會大鬧一番。
「母親!!」
令狐平雪趁著白媽媽停手的功夫,本想看看母親究竟怎麼樣了,可轉身的時候卻覺得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令狐平雪躺在冰冷的地上,卻沒有一個下人過去攙扶。
今時不同往日,即便知道令狐平雪是老夫人的心頭肉,那也是曾經了,現在沒有老夫人的命令,誰也不敢上前一步。
看到令狐平雪躺在那里,老夫人眼神狠狠地閃了閃。
這畢竟是她一手挑選將來為侯府增光添彩的接班人。
滿月看到老夫人的眼神,就知道她心中終究還是不忍。
果然——
「將二小姐關入柴房。」老夫人沉聲下令,之後又在白媽媽耳邊低語了一句,雖然聲音很低,但滿月懂唇語,老夫人說的是讓白媽媽給令狐平雪找個大夫,將林東合上次送的抹臉的藥膏也給令狐平雪帶過去。
老夫人終究還是舍不得就此廢了令狐平雪,一來是她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心月復,二來也就剩下令狐平雪還能听話了。令狐秋雨雖然長得也算清秀,可一沒滿月的聰慧沉著,二沒令狐平雪的容貌,老夫人是白眼珠都看不上。
隨著老夫人一聲令下,三四個婆子上前將地上的令狐平雪抬了下去。
二夫人暈完現在又輪到令狐平雪了。
「平雪——女兒——嘶,我的臉。」二夫人本想追上令狐平雪,可才一開口,面頰就火辣辣的疼著,之前就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小刀子一刀一刀的劃在臉上的感覺。
二夫人還沒照鏡子,不知道自己的臉成了什麼樣子,如果她看到現在的自己,只怕會以為見鬼了再次嚇暈過去。
老夫人此刻是多一眼也不想看到二夫人,旋即起身帶著一股子沖天的恨意朝外走去。
雖然今天沒有對令狐平雪痛下殺手,但是不代表老夫人對二夫人的懷疑到此為止。堂堂一品夫人被自己的瘋媳婦給打了,如果傳出去的話,老夫人以後在一眾官家夫人當中如何抬起頭來。
老夫人起身離開,眾人都是福身垂眸,眼底的神情卻天差地別。
三夫人就朝笑出聲音來了,垂下的面頰滿是笑意。
趙虞兒眼底冷冷的,面上卻是一副關心緊張的神情。
吳姨娘從一開始就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令狐
秋雨則是一臉無所謂的看著老夫人背影。
滿月眼神如水平靜,臉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不動分毫。
「你們都退下,我有話單獨與李心瑾說。」
令狐鴻熹口中的李心瑾就是二夫人。
曾經,令狐鴻熹覺得二夫人以二房身份協助老夫人打理整個侯府的確不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令狐鴻熹對二夫人的看法早已是天翻地覆。
三夫人這會子雖然還想繼續留下來看戲,可令狐鴻熹的臉色是她未曾見過的陰沉可怕,三夫人假惺惺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令狐鴻熹也不理她,三夫人就走了。
吳姨娘也拉著令狐秋雨忙不迭的離開了。
滿月起身只是從容的看了令狐鴻熹一眼,便也走了。
趙虞兒不想走。
她之所以回來就是要向二夫人和三夫人報仇的!如今二夫人自作孽被抓了,如此精彩的好戲她豈能錯過!不過她暫時還不想二夫人就這麼死了,她趙虞兒要親自解決二夫人。
「虞兒,你也回去。」誰知,令狐鴻熹卻沉聲開口,連趙虞兒也不允許留下。
趙虞兒面上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悅,心下卻狠狠一沉。
不過她很快調整過來,輕輕點頭,無聲轉身退出了大廳。
她很了解男人,尤其像令狐鴻熹這樣成熟的男子,在某些特殊的時候和場合,他只想一個人安靜的處理事情,不想有任何人瞧見他此刻狼狽和無奈。
趙虞兒離開大廳之後,偌大的秀雅苑大廳連個丫鬟婆子都沒有。
二夫人癱坐在地上,眼前不斷地閃回一幕幕支離破碎的場景,卻始終無法拼湊成一段完整的景象。
「我不會放過令狐滿月那個野丫頭的——不會的,絕對不會放過她——」二夫人絮絮叨叨的嘟囔著,這一刻是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白媽媽那幾十巴掌打下來,她整個人現在都是暈暈乎乎的狀態,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令狐鴻熹站在她面前,負手而立,居高臨下的瞳仁冰冷極寒,再也沒有曾經的信賴和認可,而是變成了冷冰冰的嫌惡、失望、放棄,甚至是一絲殺氣。
——
回到蒹葭閣,滿月坐下閉目休息。
惜夢和凝靜這時候才長舒口氣緩過來的感覺。
之前在秀雅苑她們倆都是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幕,時刻提心吊膽的為自家大小姐擔心。
到後來看到那樣的二夫人和二小姐,惜夢和凝靜更加震驚。
昔日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二夫人,還有高貴優雅的二小姐,一瞬間連路邊的瘋婦都不如。
滿月閉目養神坐了一會,鐵英從外面匆匆進來。
惜夢立刻關上門,現在屋內三人都是滿月可以信賴的人。
「大小姐,老夫人回了楓蘭苑就躺下了,大夫也去了楓蘭苑,我離開的時候大夫還沒走。二小姐關在祠堂後院的柴房,我看到白媽媽悄悄將一瓶藥膏放在二小姐身旁。侯爺只跟二夫人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不過侯爺前腳剛走,二夫人就發瘋的在屋子里摔東西,到現在還在那里又哭又喊的。侯爺剛剛離開侯府,還帶上了四小姐,已經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
鐵英匯報之後,滿月緩緩睜開瞳仁,一瞬間星輝閃爍,冷光瑩然。
鐵英的話大體都在她預料之中,只是令狐鴻熹究竟跟二夫人說了什麼,只有令狐鴻熹和二夫人知道了。
「鐵英,這次你幫了大忙。」滿月淡淡開口。
今兒這出戲,從處理王媽媽和兩個侍衛,再到在二夫人的湯藥中動手腳,再到去二夫人書房拿出那盒香粉,鐵英都是功不可沒。
不過很多細節始終掌握在滿月手中,比如滿月在不知不覺中將香粉混在了硝石當中。
「凝靜,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寶煙的事情交給你了。」滿月輕聲吩咐凝靜。
凝靜點點頭,胸有成竹。
&
nbsp;寶煙並不是一個可靠地幫手,不過是牆頭草,風往哪邊吹她就往哪邊倒,滿月已經用了寶煙三次,是時候讓寶煙離開了。
她會讓凝靜將王媽媽和兩個侍衛的下場著重說給寶煙听,寶煙只是貪財,並沒有野心,到時候找個借口將她送出侯府,寶煙回到老家該嫁人嫁人,為了自保她也不敢說出半個字來,因為一旦敗露了,以李景田的勢力想滅了寶煙全家就像踩死一窩螞蟻那麼簡單。
在寶煙恩威並施這件事滿月就交給凝靜了。
一切看似告一段落。
二夫人被老夫人打的就剩下半條命,令狐平雪也失寵了。可老夫人心中始終還是向著令狐平雪的,難保稍後不會將令狐平雪再放出來。
至于令狐鴻熹因為令狐平雪受了傷自然不方便進宮,而令狐秋雨不說她是初八的生辰,只怕整個侯府除了吳姨娘娘倆,根本不會有人記得這個。
相信今晚令狐秋雨也不會有任何收獲。
所謂冷暖玉棋子的秘密,不過是趙虞兒故弄玄虛幫老夫人想出來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