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嫡女 291 求月票,重要反擊

作者 ︰ 皇邪兒

尚墨欣是說的,滿月只知道她在獵場找到自己與林一東曜有關,但林簡在宮里頭做了什麼,滿月並沒有想到。舒愨鵡

「其實如今,已經拉你淌進了這趟渾水。」滿月輕聲開口,尚墨欣眸子一寒,先前倒是認為滿月的話有些夸張,可此刻轉念一想,她這個欣妃的位子本就不知道紅了多少人的眼楮,若有人想借機對付她,不是不可能。

「我已經來了,別無選擇,就算我留在宮里,一旦太後回宮,第一個要對付的也是我。」尚墨欣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太後再怎麼對皇後失望,畢竟是自己培養了十多年的人,而尚墨欣的出現,比安妃還讓太後不滿甚至是不安。

「其實你過來,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若有人此刻對付你,反倒比欣妃你在宮里頭容易解決。」

「對,所以我來了。」

尚墨欣並不避諱自己真實的想法。

能幫助令狐滿月是一方面,這是一個值得信任的幫手和伙伴,但如果能借此機會鏟除對她不利的人,這是最好。

「我想知道,昨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尚墨欣言歸正傳。

「娘娘明見,昨兒眾人中毒的時候,我曾經讓鐵英出去查看了一圈,發現的最大問題便是——這獵場有太多人為留下的痕跡與設置。」

「人為?這獵場圍起來半年了,怎麼會——」

尚墨欣一怔,如果真是滿月所說,自然也就能夠解釋,為何會在不知不覺中發生大規模的中毒事件。

尚墨欣陷入短暫的沉默,滿月的這個消息對她來說是個機會。

——

一盞茶的功夫後,尚墨欣離開滿月帳篷,當天夜里相安無事。

出事的時候,是在狩獵第三天的早上。

那一天滿月一直待在自己帳篷內,獵場內是死一般的寂靜,除了烈烈風聲,再無其他動靜。

可一場更加血腥的屠戮卻瞧瞧發生在獵場內。

表面看,發生的一起玩都跟這幾天異動有關。

狩獵期間,皇上遇到刺殺,欣妃奮不顧身擋在皇上身前,救了皇上一命,雖說受了傷,卻不致命。

隨後在追殺刺客的時候,五皇子在林中山洞找到了刺客藏匿在此的兵器和獵場地圖,以及大量關在籠子里的猛獸,猛獸明顯都被下了毒,並且經過特殊訓練,一旦放出籠子,後果不堪設想。

而這次刺殺表面看是與民間反對朝廷的聖蓮教有關。

不過,這注定只是表面的假象。

滿月發現雪豹有人工馴養的痕跡,天朝的人或許不知道,但她上一世曾多次去過大漠等地,就曾見過馴養猛獸報仇反噬的。

在大漠有一個蒼狼部落,部落首長為了更有效地對付對手,會在幼年猛獸剛出生的時候,找人偽裝成對手的模樣,殘忍的殺害幼年猛獸的父母,手段殘忍,令人發指,在幼年猛獸幼小的心靈中留下難以磨滅的陰影。

繼而就會將猛獸收養在身邊,每天都會安排偽裝成猛獸仇人的人與猛獸對攻,卻是訓練出猛獸何時攻擊何時退縮,若是在合適的時候進攻就會得到獎賞,反之就會得到偽裝成仇人的人鞭打虐待。

久而久之,隨著猛獸成年,在野獸心底也會積聚一團復仇的火焰。

明明是殘忍傷害它親人的人,卻會被它當做是救命恩人,反倒是其他人被它認定了是仇人。

當時,蒼狼部落的族長就是用這個法子,接連訓練了六只猛虎,屆時從幼年開始,最後將猛虎當做禮物進獻出去,那猛虎一開始性情溫順,終日在籠子里一動不動,到了表演的時候還會賣力的表演各種動作。

可那些猛虎都是訓練了最少兩年時間,不但懂得如何打開籠子,更加清楚人的要害在哪兒。

這一計策,最終幫助蒼狼部落族長統一大漠三十年。

不過後來,大漠另一支部落的崛起,最終將蒼狼部落夷為平地。不過,這都是後話。

而懂得利用訓練猛獸達到目的的人並不多,這自然就讓滿月懷疑,大漠的人已經滲透進了京都。可如果

要深一步挖掘的話,以現在的情況而言,對滿月是極為不利的。

她現在還未站穩腳跟,皇上和太後必定是抱著寧可錯殺不會錯放的想法,滿月深知自己現在身份特殊,在這種情況下,對手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將髒水往她身上潑,她需要的是在這次事情上得到好處,而不是戰戰兢兢,步步為營。

而林一東曜與尚墨欣,最適合在此刻里應外合的助他一臂之力。

確切的說,這算是互助。

林一東曜引出猛獸和藏在深山伺機而動的刺客,雖然刺客並沒有打算這會子動手,但這就是林一東曜的本事了,看他怎麼出招引那些人如一窩瘋狗的出來亂咬,至于尚墨欣的搭救,既是走了皇上的心,也堵住了太後的嘴巴。

曾經,太後對不顧性命保全皇上的靜妃就是個例外。

想來,至少對于尚墨欣的態度會改變很多。

這其中最重要的還有一點,這幕後的人若是來自大漠,還如此故弄玄虛,就是想在天朝掀起一場難以預料的腥風血雨,令人心惶惶,根基動搖。

林一東曜這一招卻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快刀斬亂麻的解決了此事,並且找到了民間xiejiao聖蓮教作為替罪羊。

聖蓮教教主其實是個貪財之徒,經常以聖人身份自居, 卻施行斂財為目的,多次強行侵犯女教徒,並且殘忍殺害,對外還宣稱這些女信徒是惡魔轉世,在教中多行不義。

林一東曜曾經提及過這個聖蓮教,卻因為皇上不夠重視,只是交給了地方官員去查辦,最後是雷聲大雨點小,不了了之。地方官員忌憚聖蓮教信徒眾多,教主一呼百應,只是面上做做,並沒有真正的行動。

如今,林一東曜故意將矛頭對準了聖蓮教,這會子是皇上親自下令要徹查聖蓮教,還有誰敢怠慢半分?

林一東曜這一招,對他自己來說,可謂是雙贏。

既在皇上面前建功立業一番,又可以鏟除在江北一帶為禍作亂的聖蓮教。而部分地方官員之所以不作為,也是因為聖蓮教多多少少都會騷擾在江北一帶監管水路漕運的林一東曜。

林一東曜的性子一貫是清冷孤傲的,對于地方小官很難入眼。

可這一點恰恰是林一東合的長處。

只要他點撥幾句,再加點好處,那些地方小官只要在暗中動一下手腳,繼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默許聖蓮教在江北一帶搗亂,林一東曜的麻煩就會翻倍。

到時候工期延誤了,再加上安解與皇上的矛盾,一旦皇上收回水路漕運的監管權,勢必會親自調查一番,那些地方官員此刻都會說林一東合的好話,就算皇上不全信,至少會將水路漕運監管權暫時交給林一東合一個月的時間。

在這一個月內,林一東合一旦做出了成績,打擊了聖蓮教,挖出更多聖蓮教慘無人道的一面呈現給皇上,林一東合記下一功是必然的,皇上對林一東曜的失望也會加深。

從此以後,勢必會更加重要林一東合!

這步棋,林一東合設計了至少半年,從水路漕運準備重新建設開始,林一東合就開始準備,眼看再有一個月就能收到預料中的效果,誰知——

如果滿月沒猜錯的話,這次狩獵出現的中毒事件與林一東合沒有多大關系,可之後狩獵結束之後,水路漕運那邊勢必會出問題,事情的結果就會朝著林一東合預料中的發展了。

林一東曜的機會僅停留在此!

這一次,他也的確沒有手軟!

而林一東合部署了半年的一步好棋,就這麼棋差一招。

滿月不用想也知道,林一東合此刻內心的煎熬與折磨。

越是小心翼翼謹慎部署的人,當他以為一切盡在掌握,卻被一棍子打醒,接下來他又要重新部署,至少又能安靜上幾個月了。

而這一次隨著聖蓮教被起底,林一東合在江北一帶收買的那些地方官員,勢必也會被連根拔起,就算林一東合先行一步,之前的付出卻也成了東流水。銀子都砸出去了,等著收獲的時候卻翻了船!

這讓林一東合如何能好受?

滿月在自己帳篷內听著隱秀匯報的情況

,臉上的表情始終清清淡淡。

林一東曜最讓她吃驚的一貫是快刀斬亂麻的果斷和決絕。這一點,可以說他完全勝過了林一東合的小心謹慎。

而他的月復黑冷靜也不輸給林一東合,只是以往的林一東曜向來不屑做這些事情罷了。

不一會,尚墨欣那邊也送來了消息,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太後命人送去名貴補藥,還親自看望了受傷的尚墨欣,一番查驗之後,太後對尚墨欣的傷情也是深信不疑,至少心中對于尚墨欣接近皇上的目的不會再多作懷疑,往後應該如何走,尚墨欣自然明白。

而此次事件真正的幕後黑手,因為目的沒能達到,下一步就該更深的滲透進來,甚至是直接出現在眾人視線當中!

這是林一東曜又一處高明的地方,將眾人視線轉移到了聖蓮教身上,而幕後的人想要的效果沒能得到,反倒是給了林一東曜機會徹底鏟除聖蓮教,這幕後的黑手本就希望天朝京都越亂越好,如今卻是趨于太平,自然不是幕後之人想要看到的。

所以真正的動亂將在年後到來。

帳篷內,滿月微眯著眸子,等隱秀等人都退下之後,臉上的平靜漸漸換上深沉凝重。

這一次,不論是李景田還是林一東合,都沒能討到任何便宜,狩獵才三天而已,就出了這麼多事,明天就是女眷入場的時候了,到時候,李景田勢必會出手對付她,而她也不想輕易暴露隱秀。

可她又不能一直留在帳篷里面。

對她來說,真正的惡戰還未開始。

明天必定是多事的一天。

——

與此同時,大漠,冷風烈烈吹拂之下,一抹銀白擋在眼前,巨石嶙峋,縱橫交錯,金沙掩映,隱隱露出淺淺的腳印,很快風一吹,腳步悉數散去,蹤影全無。

隨著腳印出現的方向走進去,高聳石洞渾然天成,洞內卻是假山鄰里,奇花綻放,潺潺清泉,自百花之中曲徑通幽,逐漸往前,奇花散開,前行豁然。

隱匿于巨型山洞之中的竟是一處瑰麗壯闊的庭院。

亭台樓閣,假山水榭,廊檐飛角,崇閣巍峨。

誰說在沙漠之地不可能有恢弘壯麗的宮殿,這一處比之天朝京都的皇宮更加恢弘遼闊,霸氣凌人。

主殿大堂,一抹高挑秀雅的身子從容而立,身上的錦袍是上好的冰藍絲綢,領口和袖口都繡著雅韻風骨的青竹圖案,一頭青絲如墨垂下,發間別了一根通體翠綠的玉簪子,與領口袖口的青竹交相輝映,更添雅致不俗。

待听到身後腳步聲,緩緩轉身,絕代五官呈現在世人眼中的卻是一副冷艷尊貴的面容。

「侯爺,事情出了岔子。」進入宮殿的黑衣探子沉聲開口。

被稱作侯爺的年輕男子絕代面龐竟是露出一抹清幽淺笑,隨著他笑容展開,那風華無雙的笑顏此刻如燦然盛開的桃花一般,星眸閃耀風流卻不輕佻傲慢,五官緊致無雙卻有男子少見的艷麗明媚。

這般絕色和氣質,不知要將世間多少絕子都給比較下去,在他面前黯淡無光。

男子手中折扇緩緩打開,玉骨扇子在琉璃宮燈掩映下,平添一分優雅一分妖嬈,如此矛盾的兩種氣質在他身上卻是完美結合,既有明朗新麗之姿,又有風華絕代之霸氣。

一時之間令日月也會黯然失色。

「是那個令狐滿月嗎?」

薄唇輕啟,聲如山間潺潺劃過的清泉,乍一听清澈明淨,可站他對面的中年暗探卻是瞬間臉色蒼白,後背冷汗直冒。

「回侯爺,現在——還無從得知。」黑衣暗探沉聲開口,下一刻就覺得一抹冷風自身側掃過,前一刻還站在身邊的藍衣男子,此刻已經到了大殿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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