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大殿,張秀惠緩緩走到林簡身後蹲下。
「殿下。」
「張秀惠——你究竟是誰的人?」林簡抬起頭看著她,張秀惠眼中卻閃著盈盈淚光。
大概張秀惠沒料到林簡突然看著她,都沒來得及擦干眼淚。
「怎麼了?吃醋了?」林簡冷冷一笑,面如寒霜。
「是。」
這一次,張秀惠沒有否認,而是輕輕點點頭。
林簡卻好像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
「張秀惠,你不是一貫表演的很大度嗎?這是為什麼?」
林簡現在除了滿月能令他重拾信心,其他的,對他來說,都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殿下,你相信——很多人,很多事,也許是上輩子遇到了,卻結下了怨結,卻在這一世注定重遇嗎?」
張秀惠很認真的看向林簡。
眼淚卻是忍不住奪眶而出。
林簡定定的看著她,不說話,就只是看著她。
「我只知道,你現在出現——不怕成為她的替身嗎?」林簡說著,大手一撕,張秀惠衣衫盡褪。
現在是寒冬臘月,天寒地凍。
偌大的坤寧宮大殿,即便是四周都有火爐,卻也是冷的刺骨,更何況張秀惠的衣裙都被林簡撕開。
就在大殿之中,她的第一次。
毫無感情可言,只有疼痛和無情摧毀。
一切結束之後,林簡沒有任何留戀起身離開,將衣衫不整的張秀惠獨自留在大殿之中。
或許他只是發泄,只是將張秀惠當做令狐滿月的替身!但在這大殿之上,他的確是跟張秀惠發生了關系。她是他的側妃,他們之間若有什麼,也沒有任何不可,但事後他卻後悔!
有些事,一旦有了第一次,便會接著有第二次,第三次!
——
璇璣宮外
滿月和林冬曜相互僵持了很長時間。
外面天寒地凍,他們的身體都有些凍僵。
下一刻,林冬曜輕嘆口氣,俯身將滿月扛在了肩上。
這一次,不是打橫抱起,而是直接甩在肩膀上,大步朝里面走去。
「啊!」
滿月毫無預料的尖叫一聲,身子在他肩上搖搖欲墜。
「林冬曜!你摔著我!!放我下來!」滿月只覺得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這跟被他抱在懷里那一次完全不同。
她擔心他的身體還能支撐得住否!
實際上,林冬曜抱著滿月走的這幾步路,的確是用盡了他全部力氣,但無論如何他都會堅持下去!
滿月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四周景物完全是顛倒旋轉的。
「林冬曜!」
她驚呼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扔在了他房間的大床上。
安妃在正殿休息,他扛著她一路從正門經過,徑直穿過正殿來到偏殿他的房間。
整個人被他很有掌握度的扔在床上。
她身子一沾到大床立刻翻身,也顧不上此刻正趴在床上背對著林冬曜,如此動作有多曖昧,有多難看。
她手腳並用的朝床的另一邊爬去。
「你往哪兒跑?那里是一堵牆!」林冬曜話音落下,滿月已經一頭撞在了牆上。
牆上覆蓋著輕紗的簾子,她以為簾子後面是空的,所以才發狠的朝那邊躲去。
砰的一聲悶響,滿月只覺得眼前直冒金星。
身子立刻被人重重壓制,不許她起身,不許她亂動。
他呼出的熱氣在她脖頸中縈繞游走,她一邊縮著脖子,一邊轉動腦袋躲避他的氣息。
「好了,別跑了。對不起,是我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你沒錯,你有什麼錯?你習慣了一手遮天冷酷無情!」滿月不認可他的解釋,可心卻自始至終都站在他這一邊。
「滿月,別氣了。我真的錯了。我知道太子沒有去見四國使者而是召見了你,我什麼都不顧的就去找你。」
「我什麼都不想听。」滿月搖著頭,頭上的朱釵原本就因為剛才被他扛著進來松動了很多,現在卻是徹底被打散。
滿頭青絲如瀑布一般披在背後。
他俯,緊緊抱著她,哪怕什麼都不做,只是抱著。
父皇才剛駕崩,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抱著她尋找慰藉。
「好,不听沒關系,那我什麼都不說。」
他輕嘆口氣,保持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
滿月剛要說話,她不知哪來的巨大力氣,突然將她翻轉過來。
「啊!你!」
滿月驚呼一聲,他整個人已經壓了下來,他身子現在雖然瘦削,卻也是精壯有力。
滿月頓時有一種胸口碎大石的感覺。
「咳咳!林冬曜!你快壓死我了!」
滿月抬手推著他胸膛,卻連一絲一毫都撼動不了。
「別白費力氣了。」他低聲開口,聲音說不出的寵護溫柔。
滿月別過臉去不看他,冷冷道,
「你要強上?」
「不敢。」他又嘆了口氣。
父皇的事情加上他的身體——
「不敢就先起來。」滿月又推了一下他胸膛,仍是巋然不動。
「快不行了還這麼大力氣,林冬曜——你是不是裝的?」滿月瞪了他一眼,眼楮卻莫名一紅。
「因為注定要留下一口氣等著看你的真心。」
「以前天天都盼著會有這麼一天,但從來沒想過這一天來了之後,會是現在這樣——還不知會跟你廝守幾天。」
「滿月,如果我先走了,不要恨我——命中注定我會先走。」
「听到沒有?」
他時不時的還是會暴露出他冷酷霸道的本性。
滿月自然不會買他的帳。
「沒听到!」
她用力搖頭。
「好。」
他突然很痛快的點點頭。
滿月還以為下一刻他就要起來了,誰知他竟是俯狠狠地親吻她雙唇。
這是她們為數不多的幾次接吻之一,卻因為染上了離別的愁緒而分外珍惜。她也不抗拒和抵觸,反倒是主動摟著他脖子回應他的吻,在他舌尖的挑逗下彼此唇齒相依。
他的身體沒有絲毫放松,似乎是害怕彼此的距離稍微遠離一分,她就會消失不見。更多的,也是貪戀現在這一刻的擁抱親吻。
滿月呼吸都被他掠奪殆盡,她好不容易從他雙唇下找了空隙想要呼吸一下,誰知還不等呼吸到新鮮空氣,他的吻比剛才還要如狂風暴雨一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