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得不到她的回答,他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拉跌入他的懷抱之中,「回答我,你真的還要繼續鬧下去嗎?」
流蘇掙扎了下,沒力氣月兌開,于是就那樣趴在他的胸膛之上,瞪著他。
倆人的距離就只是衣衫之隔,姿勢ai昧,氣氛詭異。
四目相對著,空氣中,繚繞著彼此起伏不定的呼吸,溫熱,而急促。
不知道是誰先縮短了距離,四片冰涼的薄唇,緩緩的,慢慢的貼在了一起。
她的唇又軟又甜,已經不知道是多久時間沒有嘗試到這種味道了,冷梟有些情不自禁,又有些害怕沖撞到她,所以動作特別的溫柔。
流蘇也不知道怎麼了,不但忘記了將他推開,被他這麼一吻,好似整個身子都軟了一樣,沒有半點力氣,甚至內心深處,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小甜蜜。
她不明所以。
然後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上,被他吻得忘了自我。
直到從天而降掉下一串葡萄,方才將吻得入神的兩個人拉回現實中來。
葡萄好巧不巧,就正好落在倆人的面部之中,饒是張嘴,或許都能吃到了。
被突如其來的東西打擾,冷梟火大,可看到是一串葡萄,他跟流蘇對視一眼,彼此噗嗤一聲,笑了。
笑過之後,流蘇發現自己的姿勢有些不對勁,趕緊扯開他的手,站在了旁邊。
冷梟也坐起身來,拎著那串葡萄,哭笑不得。
再抬頭看流蘇,她背對自己,好像又變回了那個嬌羞的小女生,他起身站在她身後,俯身在她耳畔喃喃的說了一句,「你若現在回頭看我一眼,之前的事,我便既往不咎。」
幾乎是潛意識的,流蘇回頭看他。
明明不是他說的那樣,只要她回頭看他一眼,他就原諒她,她是本來的回頭啊,卻不想,被他給誤會了。
他揚起薄唇,看著她微笑,「以後,不準再說不認識我,叫我滾蛋的話了,你是我的,只能是我冷梟一個人的。」
說完,便從身後緊緊的抱住她,這一刻,他像是壓抑了好幾年憂郁的情緒,瞬間就放開了一樣,笑得那麼自然,那麼幸福。
是的,擁有她的感覺,比征服了全世界還滿足。
流蘇已經不知道要怎麼將他推開了,尤其是听著他沙啞低沉的嗓音,看著他滿帶微笑的眼角,她第一次感覺,心口被微微的扯得生痛起來。
她不忍心將他推開,害怕又看見那個滿目怨恨的冷梟。
可就因為她的安分,讓冷梟錯覺的以為,他們兩個,算是和好如初了吧!
他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微微的揚起唇角,「陪我休息一會兒,嗯?」
他很困了,再不休息,下午沒法進手術室了。
流蘇抿著唇,想到他下午還有工作,勉強的點了點頭。
他牽著她回到搖椅前,剛躺下,沒一會兒功夫,就沉睡過去了。
流蘇坐在旁邊看他,上午的陽光很溫和,透過葡萄林,金黃的光線婆娑般灑在他俊美的五官上,此刻的他,樣子說不出的xing感迷人。
只是,這樣的他,她真的要跟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