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怎麼可以如此對待小王的客人呢?」一個男聲忽然響起,眾人剛好被人強拉著跳下了馬車,這一看,才發現士兵前,站了個器宇軒昂的男子,錦帽貂裘,眉眼微彎,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總覺得那笑容之下,藏著深不可測的陰謀。
听他自稱小王,想來,就是齊國的某位王子。
「是。小王子。」張衡一見此人,登時便換了副諂媚的表情,那模樣,比昨天看見北陵瀟的時候還要恭敬許多。
北陵瀟看著張衡的模樣,鼻腔里冷冷一哼,心頭卻總覺得不是滋味。好歹,這張衡現在還領著大炎的俸祿,居然對他這個二皇子無視,對這個敵國的小王子卑躬屈膝的。
「宴王爺~」小王子笑嘻嘻的走到了宴親王的面前,「你的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今日得見,果然是不負盛名啊!」
「呵~」宴親王冷哼一聲,把臉轉到了一邊。
這小王子也不生氣,轉眸看著宴小歡,又道︰「張衡,我讓你生擒宴王爺,你怎麼連這些無關緊要的人也帶了過來?」
張衡冷汗落下,這個小王子從來都是一個笑面虎的角色,戰戰兢兢的走上前,恭敬的說道︰「小王子,你有所不知。」說著,張衡伸手指著宴小歡說,「這是宴王爺的女兒,宴郡主,而這位……」說著,又指著北陵瀟繼續說道︰「這位是大炎的二皇子北陵瀟。」
「哦?」小王子一听是二皇子北陵瀟,眉毛登時一挑,目光深深的看著北陵瀟,淡淡的說道,「原來這位就是大炎的二皇子,北陵瀟啊!」
北陵瀟依舊高傲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下巴都要翹掉了,對于齊國小王子的話,絲毫沒有搭理。♀
宴小歡看著北陵瀟那冷冷的臉,沒由來的覺得好笑。然而笑容還沒有爬上唇角,齊國小王子,卻又轉了目光,看向了她,開口說道︰「這位就是宴小郡主了啊……」
他的尾音拖得很長,宴小歡只覺得隨著他尾音的結束,自己後背麻麻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听說宴親王對于小郡主是寵愛的不行啊……」齊國小王子說著,轉眸看著宴親王。
果然,一直沒有什麼表情的宴親王在齊國小王子提到宴小歡後,眸子忽然一閃,轉過臉來看著齊國小王子。
齊國小王子見宴親王看著自己,微微一笑,「宴王爺,你可算是正眼瞧我了啊!」
「少廢話!有什麼快說!」宴親王沒好氣的說道。生怕這個齊國小王子會對宴小歡下手,小歡可是他的命,他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看見宴小歡有一丁點的差池。
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心軟,同意帶宴小歡到北地來,如果宴小歡沒喲跟著自己來,現在,一定還在京城過著她的安生日子。
「爽快!」齊國小王子哈哈一笑,「小王就喜歡和爽快的人說話。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截了當的跟你說,你的才華,小王很是欣賞,君子惜才,我可不願意你就這麼去閻王爺那里報到。不如……到我齊國來,官餃職位任你選,小王能應允你的,絕對毫不猶豫的答應你。」
「做夢!」宴親王冷冷的看著齊國小王子,毫不領情。
張衡早料到宴親王會這麼說了,與他相識了二十多年了,宴親王的倔脾氣,他清楚得很,要讓宴親王出賣大炎,微齊國做事,當真不是那麼容易簡單的事兒。
「小王子。」正在這時,一個長衫打扮的男人走上前來。
「軍師想要說什麼?」齊國小王子轉過頭,看著軍師武譚,眸光深沉。
「既然宴王爺不領情,不如就將他們都殺了,對大炎也是不可預估的動搖!」武譚一邊說著,一邊意味深長的看著宴親王,目光殺意明顯。
宴小歡看著,心頭不由得一驚,武譚目光里的殺意那麼明顯,看樣子是真想殺了他們。
齊國小王子听完軍師武譚說的,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緊盯著幾人看了好一會兒,才有勾唇一笑,說道︰「噯~軍師,這人啊,總是容易沖動,做決定的時候也許都是腦子一時的發熱,之後再想想,可能就會後悔的。我們的宴王爺剛剛回答的那麼干脆,想必,也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齊國惜才,也懂禮,當然能多給些時間給宴王爺考慮了!」
「小王爺說的是。」軍師武譚見自己的建議被小王子否定了,便低下了頭,恭敬的答道。
「不用多想!我……」宴親王忿忿的開口說道。
然而話還沒有說完,卻被齊國小王子給打斷了。
「宴王爺,別急著否定啊。說話前要三思呢!」他說這話的時候正看著宴小歡,只看得宴小歡背後毛毛的,不由得打了冷戰。
宴親王見齊國小王子看著宴小歡,心頭登時一慌,本來準備好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這樣,把宴親王單獨請到一頂營帳里,誰都不許去打擾宴親王好好的想事情。」齊國小王子說著,轉眸看了看宴小歡,「至于我們的小郡主和二皇子,就待在一起。好歹也能說個話是吧?」
宴小歡依舊沒什麼表情的看著這個齊國的小王子,他的滿臉笑意,總讓她覺得不舒服得很。
北陵瀟的臉還是那麼冷冷的,臉依舊是那個方向,那個弧度。
齊國小王子交代完之後,便轉身往自己的營帳走去了。
張衡押這幾人跟著軍師武譚往關押的地方走去了。
地兒不算小的帳篷里,二皇子北陵瀟和宴小歡背對背的綁著,兩個人屈著雙腿,無聊的看著營帳的帳頂。
營帳外,齊國的士兵來來回回的巡視著,宴小歡仔細的听著,發現每半個時辰就有人來巡視一次,人數也不是很多,五個人左右而已。
宴小歡對宴親王倒是不擔心,看那齊國小王子今天的意思,是不會對宴親王動手的,至少短時間內是不會的。
宴小歡想著,免不了有想起小德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張衡說的一樣,關了起來,真希望他沒什麼事兒才好。
「不知道小德子怎麼樣了……」宴小歡低落的說著,表情看上去失落的很。
二皇子听見她那失落的語氣,不由得一陣郁悶,「你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那個奴才?!」
宴小歡听了二皇子的話有些不樂意了,氣呼呼的答道︰「奴才怎麼了?!對你們來說,小德子是奴才,可對我來說,小德子是我的朋友!」
「呵……」二皇子北陵瀟已經找不到話來形容這個女人了,朋友?堂堂大炎的郡主竟然會和一個太監做朋友,說出去,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我說二皇子,你什麼意思啊,你說!」對于二皇子北陵瀟的冷哼,宴小歡表現的十分的不樂意,嚎嚎了起來。
正在這時,營帳的簾子被人從外面撩了起來,一個士兵端著兩碗菜,一臉的不善,開口說道︰「吵吵什麼!都成階下囚了氣焰還這麼高!」
宴小歡伸著脖子看了看士兵,那一臉鄙夷的表情當真難看。
士兵把碗扔在了兩人面前便又出去了,留下二皇子北陵瀟和宴小歡兩人面面相覷。
這手腳都被捆著,這飯怎麼吃啊!
和宴小歡的無語比起來,二皇子北陵瀟的態度和表情顯然就要淡定多了,他冷冷的看了眼前的飯一眼,半晌後,竟然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就彎子直接用嘴咬了一口。
宴小歡看不見他在做什麼,但是自己快被他的被頂的四仰八叉了,也大概知道他在做什麼了。
「二皇子,你該不會是直接用嘴吃飯了吧?」宴小歡瞪著一雙大眼楮,滿臉的不可置信。
二皇子北陵瀟只覺得自己的背後和自己綁一起的就是一只聒噪的烏鴉,咽下嘴里的飯,沒好氣的說道︰「難道你吃飯不是用嘴?」
宴小歡听得一愣,然後想想,誰吃飯不是用嘴啊,這二皇子說的似乎也挺有道理的,倒是自己,問得就有點傻里傻氣的。
覺得二皇子的話在理,宴小歡也使出了吃女乃的力氣,努力的彎子,吃了一口碗里的飯。
這一吃,她只覺得自己要把昨天吃的東西都給吐了出來,這味道,簡直是已經到了她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地步了,她宴小歡別的可以忍受,唯獨在這個吃的上,是萬萬不能委屈了自己的。
她一面吐著,一面氣呼呼的怒吼道︰「北陵瀟,這東西你也吃得下去?!這分明就是豬食!不對!連豬食都不如!」
小的時候,見過農戶喂豬,所以在她的印象里,豬食就是這個時間上最難吃的東西了,現在看到眼前這碗飯,又想想這個味道,宴小歡深深的覺得這碗飯的滋味已經遠遠的超過小時候見過的豬食了。
很榮幸的,這碗飯將成為她對這個世界難吃的東西里的又一個理解,也算是一個里程碑似的紀念了。
「之前也沒見你有什麼特別激動的情緒啊,還真是飯桶呢,一道吃飯的點兒,就事兒多!」北陵瀟又吃了一口宴小歡嘴里說的豬食,對身後的宴小歡一陣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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