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把她裝在麻袋里,扛著她走了很長時間,最後在一個地方停了下來,洛蕎心听著周圍有很多人走動的聲音,伴隨著木門「咯吱」一聲推開的聲音,洛蕎心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她不痛,從很早開始她便已經失去了痛覺,所以此刻,她任由那人把她從麻袋里弄出來,她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看起來像昏死了過去。
這時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她听到木屐踩在地面上發出的「嘎吱嘎吱」聲,難听刺耳。
「就是她嗎」?那人看著躺在地上昏死過去的女孩問道。
「是的,是的,久下大人,你看看怎麼樣,不知道合不合小主的胃口」,這是那個個子矮小的男人說的。
久下智走上前兩步,屋子里沒有開燈,窗外夕陽西下,他看清了女孩的樣子。
長發散了一地,女孩半邊臉頰貼在地面上,女孩眼楮緊閉,長長的睫毛像一只休憩的蝴蝶,挺翹的鼻梁泛著瑩潤的光澤,薄唇蒼白失了血色,看起來像陶瓷女圭女圭一般精致脆弱,久下智滿意的點了點頭,睿智的眼楮閃過一抹精光。
「把她帶下去好好收拾一下,等會兒我會派人來接她」。說完之後踩著木屐嘎吱嘎吱的又走了。
「久下大人真是好有氣勢,總有一天我也要成為像他那樣的人」。
「省省吧你,人家可是小主身邊的紅人」,身材粗壯的男人諷刺著。
小主?洛蕎心心底想著,看來他們把她擄來就是為了這個小主,在木松堂能被稱作小主的人就只有木松堂堂主小泉又二的獨子小泉井了,這個小泉井據傳是個荒婬無道的人,殘害了無數的少女,他又被小泉又二寶貝的不行,背靠雅木扎這棵大樹好乘涼,做下了無數傷天害理的事情,她能說今天就是那個小泉井的末日嗎,誰讓他這麼倒霉,竟然被他的屬下給擄了來。
接下來洛蕎心被帶到另一個屋子里,她感覺到有女人在她的臉上涂涂抹抹,又揪著她的長發不知道在干什麼,如果不是為了計劃,洛蕎心絕對會把她們的手砍下來的,她最討厭的就是被別人踫觸自己的身體。
收拾好一切之後,那些人把她抬到床上便都出去了。
洛蕎心靜靜的躺在床上,听著周圍的動靜,心里想著怎麼才能把這個木松堂變成自己的,不要怪她天方夜譚,她絲毫沒有因為對方是R國、甚至是亞洲首屈一指的黑道組織而有任何的害怕,她只是覺得擁有權利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就像小泉井一樣,做了那麼多禽獸不如的事情,卻因為他是木松堂的小主而逍遙法外,甚至連高層都沒有辦法干預,當然她不是為了做壞事才想擁有權利,她只是想保護自己,保護阿飛,僅此而已。
正想著洛蕎心便听到一陣腳步聲向著屋子的方向而來,收斂了呼吸,洛蕎心閉上那雙光華璀璨的眼楮。
木門被拉開,身穿白色休閑裝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材修長,容貌俊朗,只是那雙陰沉的眼楮使得整個人看起來多了一層人的煞氣。
小泉井走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好像沉睡過去一樣的女孩,月光溫柔的照在她的臉上,精致的五官好像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莎,美得不像凡人。
陰沉的眼底射出一道攝人的微芒,小泉井彎下腰來抬手觸上女孩白皙的臉頰,那軟滑細膩的觸感讓他忍不住申吟出聲,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皮膚呢,真是想讓人把它給扒下來呢。
近看那五官更是精致美麗的動人啊,小泉井勾起唇角輕輕的笑了,只是那雙陰沉的眼楮使得整個笑容無比驚悚。
手指從眼楮到鼻子再到那泛著涼意的薄唇一直往下,他能感覺到脖頸里溫熱的血管流動的聲音,還有那清奇的鎖骨,再往下是一片神秘的花園,他能看到心髒在撲通撲通跳動的聲音,他興奮極了。
然而他的腦袋突然被什麼冰涼的東西抵住了,那涼意直透心肺,他抬起頭來,驀然間撞入了一雙冷氣逼人的眼楮中,他突然間覺得冬天來了,要不然他為什麼覺得那麼冷呢。
「你沒有昏過去」?他听到自己厲聲的質問,然而那聲音是顫抖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明明對方是個看起來年紀那麼小的女孩子,然而被那樣一雙眼楮看著,他一貫所有的囂張氣勢都消失了。
他看到女孩手里拿著一把槍,此時那槍正抵著他的腦袋,女孩勾唇笑看著他,眉眼涼薄如斯,他覺得渾身像浸在冷水中一樣。
洛蕎心把手槍收起來,抓著他的那只手輕輕用力,便看到那個男人疼的尖叫,嘲笑的勾起唇角,「什麼本事都沒有,還敢這麼囂張,那我就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囂張」。說著她的手指夾著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的銀針,便向小泉井身上的幾個穴位扎去。
下一刻,小泉井覺得全身的骨頭都錯位了,疼的他想一頭撞死過去,但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他想尖叫,想喊人過來救他,但是他做壞事的時候從來都不讓下屬守著的,之後他驚恐的發現他說不出話來了,嘴里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他恐懼的看著站在面前巧笑嫣然的女孩,明明美得像天使,他卻覺得她像地獄而來的魔鬼,容不得他多想,下一刻他就被疼痛撰取了全部的心神。
洛蕎心坐在榻榻米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睜開眼楮的時候她已經觀察過這個屋子了,這是個具有R國傳統風格的木屋,除了一張大床,就只有一張小方桌,除此之外屋子里干淨的不像樣,除了正門之外南邊還有一扇木門,應該是和旁邊的屋子相通的吧,輕啜了一口茶水,洛蕎心舒眉,看向不遠處蜷城一團的男人,這麼好的茶,還挺會享受嘛。
「求…求你,饒…饒了我…吧,我…我錯…了」小泉井感覺能說話了,虛弱的說道,額頭上冷汗滾滾而落。
縴細的手指轉著手中的茶杯,洛蕎心垂著眼瞼,聲音平靜卻含著攝人的威嚴︰「錯哪兒了」。
「我不該讓下屬…綁架你」。
洛蕎心抬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卻讓小泉井的心差點嚇得跳出來,趕緊補充道︰「還有還有,我不該…不該擄劫少女,做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很好」。洛蕎心走到小泉井身旁蹲,抬起小泉井的下巴,力道大到在他的肌膚上掐出一道紅痕。
「知道你們木松堂為什麼在雅木扎中排名最末嗎」?看著她的眼楮,小泉井卻覺得她並沒有在看他,那雙眼楮涼薄的不似凡人,讓他的心一陣一陣的緊縮,他沒有在意她為何突然跳到這個話題上,也沒有在意為什麼這麼小的女孩說起亞洲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組織是那麼的漫不經心,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這樣好一樣,他下意識的反問道︰「為什麼」。
他卻看到女孩輕輕笑了,笑容清新美好如百合花開,而那雙眼楮折射出來的嗜血殘酷卻又讓他覺得那不是百合,而是染血的曼珠沙華。
「乖」,輕輕的模著他的頭發,「只要听我的話,那麼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令人仰望的存在」。
令人仰望的存在嗎?小泉井看著面前的女孩,忽略了身上的疼痛,滿腦袋只有那幾個字,令人仰望的、存在。
渾身的血液好像都沸騰了,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小泉井立刻跪在地上,以頭觸地︰「我以神的名義起誓,此生忠您為主」。
「我只有一個條件」,薄唇輕啟,聲音寒涼如冰︰「永不判主」。
小泉井立刻低下頭來,聲音堅定︰「永不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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