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本郡主是誰?竟然敢張口就罵本郡主,真是找死。」首先進來的是一個穿著杏黃色襖子,門襟和袖口、領口都瓖著上好狐狸毛的一個姑娘。她長的很出色,瓜子臉,柳葉眉,高聳的鼻子怎麼看都很漂亮。
可是一張嘴就不敢恭維了。
蘇青青嘆息,又是一位被家里長輩寵壞了的姑娘。
「自己賤竟然都不知道嗎?」景寧作出吃驚的樣子,在村里里待久了,除去得到了友誼和歡樂,她還學會了怎麼罵人。
這算不算是額外的獎賞?
「你不就是賤人。」看到對方墨汁一樣的臉色,她還火上添油補充一句。
「一個下賤的女人竟然罵我?本郡主要將你剝了皮放在外面曬十天。」余小魚氣的渾身發抖,她還從來沒有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了。
今天在這小店中竟然被一個低賤的女人給罵了,說出去,她還要不要在京城里出現了。
「郡主呀?」景寧看她沒有認出自己頓時樂了,這個余小魚是鳳平公主,也就是她一個姑姑家里的女兒,平時囂張跋扈慣了,在京城里名聲比她還要響亮了。
更可氣的是,余小魚愛慕的人也是紀莫言,所以另外的一個身份就是她景寧的情敵。兩個人為了紀莫言沒少掐架,一般來說別人也不敢參合這兩個郡主之間的事情中去。
景寧因為長的胖,沒少受到她的奚落和欺負,現在好了,減肥成功,那死丫頭竟然沒有將她認出來。景寧高興得都要跳起來了!這些天的苦頭算是沒有白吃。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郡主?」景寧夸張地叫起來,幸虧紅衣被她指派出去買糖葫蘆了。要是在這兒,戲就沒法唱了。
「不錯,算你有眼色。但是你罵了本郡主,本郡主現在也不會放過你的。」余小魚得意地說。「現在害怕也晚了。」
「對,郡主,這樣的賤民就應該拖出去砍了。」上官慧過來陰沉地盯著景寧。
「你這麼惡毒,肯定不會是那善良的景寧郡主!」景寧忍住笑,大叫起來。
蘇青青幾個差點兒不顧場合被景寧這個丫頭給逗樂了,前面鋪墊那麼多動听的話,原來就是為了夸夸她自己。
不過目前情況下不允許她們多嘴,蘇青青只能很無聊地看著窗外。
「誰是那個賤人?」余小魚一听對面的丫頭竟然將她認作了大慶第一胖女孩子,外加囂張跋扈的花痴郡主,心里那個氣就飄飄悠悠出來了。
「果然是賤人,看你這賤樣就不會有景寧郡主的賢良淑德。」景寧理直氣壯地又夸了自己一句。
「少拿本郡主和那肥豬比。」余小魚急了。
「郡主,這種大逆不道的東西就該扔出去喂狗。」又站出一個少女冷聲訓斥,「郡主這樣金枝玉葉的人也是你這樣低賤的東西能污蔑的嗎?」
「這年頭說實話怎麼那麼難?」景寧搖著頭一副老學究的樣子搖頭嘆息,「本人覺得她真的比景寧郡主差多了。」
「豬一樣的人怎麼能比得上郡主的仙人之風姿?」還是那個小姐說話。
「你是威遠府的庶出的姑娘吧?」景寧盯著說話的姑娘問。「你知不知道今天所說的話要是傳到景寧郡主耳朵里,也足夠你喝一壺的。」
「你!」被威脅的姑娘的確是威遠府庶出的姑娘。按理說,景寧原來天天往威遠府去堵紀莫言,紀家的上上下下男男女女就沒有不認識她的。
可是倒霉的是,這位庶出的姑娘還就沒有認出靜寧來。不為別的,就是景寧三個來月變化太大了,判若兩人說得就是她了。
在沒有認出的情況下,這位庶出的姑娘口出狂言也算是她倒霉。
蘇青青和蘇青雲幾個今天才認識到景寧原來還是個月復黑的姑娘。她們幾個在一旁看了半天戲,忍得肚子都在疼。
「你想到威遠府去告狀,那也看你能不能進入府里去。本小姐想,就是你這樣的窮酸樣子,別是沒到靖王府門口就被人打出去了。」紀渺渺冷笑著看著景寧說。
「和她廢話干什麼。」余小魚怒喝,「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本郡主給打出去。」
「使不得郡主。」掌櫃的過來賠罪。
「怎麼,你想攔著?」余小魚氣歪了鼻子,她是好欺負的嗎?現在連一個小小的掌櫃的夠敢過來欺負她。「還是說你和她有什麼關系?」
「上門的都是客人,小人請郡主高抬貴手。」掌櫃的心里淚流成河,他也不想管的,可是這兒是他掌管的地盤,要是出了事情,東家還不將他給解雇了。
「還不將這個賤人給本郡主扔出去,都聾了嗎?」余小魚怒急了。
立刻她身邊過來幾個嬤嬤和粗使丫頭想抓住景寧。
「將這些賤民給本郡主全都送進大牢里。」余小魚忽然指著蘇青雲等人。
蘇青山和蘇青澗一听立刻將幾個女孩子護在了身後,蘇青青拉拉他們的衣襟不讓他們多管閑事。
蘇青山和蘇青澗只得退後後面繼續裝啞巴,眼楮卻帶著怒火盯著余小魚等人。
這樣的態度無端地更加激怒了余小魚,她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挑釁了。「讓府尹給打他們五十大板再說。」
紫蘇幾個冷笑著,要是敢傷害她們的主子,管她什麼郡主還是什麼人,先扔下樓再說。
幾個嬤嬤已經獰笑著到了景寧身邊,景寧冷笑一聲,「嗖」地從身上抽出一個鞭子,然後對準幾個人就是幾鞭子。這些天減肥之余,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練習鞭子上了。所以對比三個月前,她的鞭子用得更加順暢了。
幾鞭子下去,抽得幾個嬤嬤抱頭鼠竄。可是鞭子卻像長了眼楮一般跟著她們,無論怎麼躲,鞭子還是落在她們身上。
她們尖叫著躲閃著,連帶著余小魚、上官慧和紀渺渺都被抽了。
「混賬東西,連本郡主你都敢打嗎?」余小魚一邊躲著一邊大罵,「侍衛都死到哪里去呢?」
「抽得就是你。」景寧大笑,手下卻一點兒也沒有留情。
「景寧,你是景寧郡主。」紀渺渺忽然驚叫起來。
「你是景寧?」余小魚傻了一般站住,怎麼說她看著鞭子這麼熟悉了。原來真的是景寧那丫頭回來了。
「認出來呢?」景寧囂張地反問,「你們說對了,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本郡主回來了。」
「你真的變瘦呢?」余小魚高分貝驚叫起來。
變瘦的景寧清秀可人,不說是絕世美人,也算是少見的美女。這一點兒尤其不能讓她忍受了。
「剛剛就是你們罵本郡主是肥豬的嗎?」景寧指著紀渺渺和上官慧質問。
被點名的上官慧和紀渺渺在認出她是景寧郡主的時候,心里就後悔不迭。余小魚雖然是郡主,但是比起景寧的地位卻是差了老遠。別的不說,就是靖王爺那護犢子的勁頭,要是讓靖王爺知道她們今兒個罵了景寧的話,她們也死無葬身之地了。
「小女見過郡主,是小女不對,請郡主恕罪。」兩個女孩子全都軟下來了。
紀渺渺更害怕,余小魚之所以願意放低身姿邀請她過來,主要就是看重她是威遠府的女孩子。她希望自己能在紀莫言面前多美言幾句。
可是換而言之,夫人沒有女兒,她可是將景寧當作親身女兒來疼的。她這個庶女在景寧面前,不知道要退後到多遠才行了。
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回威遠府,她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夫人還不恨死自己呀!
作為庶女,親事可是掌握在主母手里的。越想越後悔的紀渺渺恨不得時光能倒轉,要是知道有今天這一場災難,無論余小魚說什麼好話她也不會出來的。
「紀莫言。」蘇青青看著窗外淡淡地喊了一聲。
余小魚一听到她喊了紀世子的名字,眼神立刻變得凶惡起來。這個該死的不起眼丫頭竟然膽敢直呼世子的名號?
紀莫言的耳朵不是一般靈敏,他剛從工部回來。誠然如李元楚所猜想的一樣,當皇上提出用軍士興修水利的時候,遭到了很多大臣的反對。但是紀莫言這一次卻站到了李元楚這一隊。
霖王,靖王加上紀莫言,大慶的三大巨頭全都同意了,還有誰敢出言反對,這不是找不自在嗎?再說,紀莫言是出了名的小氣鬼,誰敢當面得罪他,就等著日後被報復吧。
事情最後出乎意料的成功,成功的讓皇上都瞠目結舌。
時候,當二皇子找到紀莫言問其緣由的時候,紀莫言只是冷哼一聲,「本世子不和銀子過不去。」然後就搪塞過去了。
不用他擔心,紀莫言也知道二皇子定然會去巡查其中的緣由。但是他本來就沒有準備瞞著,二皇子願意查就查好了,他也不會懼。
正回來的路上,他就听到了蘇青青的呼喚聲。然後一抬頭,他也看到蘇青青冷然的目光。
接著他心里一動,笑著就拐進門順著樓梯上了二樓。
最後在看到屋子里對恃的兩撥人,他又後悔了。
「表哥,你來的正好。」景寧氣呼呼地指著面前的幾個嬤嬤,「她們罵了我們,還想將我們送進大牢里去。青青的安全歸你管,這件事情你看著辦。」
讓紀莫言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景寧這一次竟然沒有像往常一樣纏著他。他怪異地看了景寧一眼。
「別用迷戀的目光看著本郡主。」景寧傲嬌地回瞪了他一眼,「是不是在看到本郡主變得如此漂亮就後悔呢?告訴你,本郡主不稀罕,從今天開始咱們只能做兄妹。」
紀莫言听了她慷慨激昂的說辭以後,激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天啦,終于讓他等來了這一天,是不是說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用到處躲著景寧,也不用有家不能回了。
「好好,咱們永遠都是兄妹。」他喜滋滋地回答。
「那你的妹妹我今天在這兒被你的愛慕者欺負了,你是否要給妹妹出頭呢?」景寧在清溪村還學會了一樣本領,那就是有便宜一定要及時佔。
今天這樣的好機會送上門來,她當然不能放過了。「你不會舍不得你的愛慕者和你的庶妹吧?」她狐疑地瞅了一眼紀莫言。
「當然不會。」心情超好的紀莫言回答得很快。
「敢不長眼楮欺負本世子的表妹,等同于欺負本世子本人一樣。」他大義凜然地回答,眼神還陰沉地瞪了邊上的幾個女孩子。
上官慧幾個被他一瞪,嚇得都要哭了。她們愛慕紀世子不錯,但是也了解到紀世子為人乖張跋扈,得罪他的人從來都不會有好下場。
看樣子今天紀世子是打算為景寧出頭,那她們要怎麼辦?
「讓本世子想一想要怎麼做才好呢?」紀莫言用右手支起下巴狀似考慮。
「世子。」余小魚帶著哭腔帶著哀怨上前半步看著紀莫言。
「吵什麼吵,煩死了。」紀莫言不解風情,根本就不理美人的委屈和傷心。
「表哥,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這樣吧。今天咱們幾個女孩子買的東西全由她們付賬,算是賠禮?」景寧在一旁幸災樂禍地出主意。
蘇青青听了和蘇青山對了一下眼神,嘴角然後全彎起來了。這樣的場景是何其熟悉呀,紀莫言和景寧真不愧是表兄妹,帶給他們財運那是大大的。
「別呀,看在我面子上算什麼?」難得是紀莫言也有羞澀的時候,他看到景寧整個人因為瘦下來大變樣,現在連性格都改變了,使得他不得不佩服蘇青青化腐朽為神奇的本領。
「不過你的提議很不錯,她們幾個打擾了本世子的救命恩人,出點兒銀子賠償損失也是應該的。」須臾之間,他就將余小魚她們的命運定下來了。
「世子?」余小魚滿臉通紅,又急又氣。急得是紀莫言一直都沒有用睜眼看她,氣的是在景寧這個情敵面前丟了面子。
「怎麼,郡主有意見?」一听她叫喚,紀莫言不樂意了,「那好,本世子好長時間沒有到駙馬府去嘮叨了,今天順便就到各家去轉轉。」
「哥哥。」紀渺渺也不甘心喊了一聲,她哪里有什麼銀子呀?她希望紀莫言能看在她是妹妹的份上放過她一馬。
「叫什麼叫?誰不知本世子沒有一個親妹妹,你這一聲哥哥從何而起呢?」他冷颼颼笑著紀渺渺。
紀渺渺一听眼淚就下來了,平常夫人喜歡她,所以她叫紀莫言為哥哥,紀莫言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對她冷嘲熱諷過。但是從今天開始,她知道自己真的再也不能叫他為哥哥了。
她紀渺渺失去了一個有力的靠山,早知道打死她也不會跟著余小魚出來混了。她懊悔得都想去跳樓。
「沒有。」一听紀莫言要到各府去轉轉,嚇得幾個女孩子花顏失色,一起集體搖頭否認。要是讓紀世子上門,不等世子出門,全京城的人都會看不起她們的,她們可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既然沒有意見,你們就將賬單結了吧。」紀莫言邪笑著看著幾個女孩子。
「青青,青雲,繼續挑呀。我看這一套頭面不錯,那一套也不錯,都放在一邊去。」景寧最頑皮,一看幾個泫然欲泣的幾個女人,不但不同情她們,還開始趁火打劫起來。「不行,你們四個人,挑兩套肯定是不行的了。伙計,再來兩套。」
紀莫言看她忙活個不停,寵溺地笑了笑。要說能讓他上心的女孩子,還非景寧這丫頭不可。但是這種上心可不是什麼男女之情,而是一個兄長對妹妹的喜愛。
自從景寧到處放言要嫁給他,將他差點兒嚇個半死,現在好了,景寧終于想開,小時候的精靈古怪又顯現出來。既然是好哥哥,當然要陪著她將好戲演下去了。
至于宰了公主府的銀子,算是對蘇青青擺正景寧的小小報酬好了。
可憐的人卻是余小魚、上官慧和紀渺渺,她們站在一旁看著蘇青青幾個不住地挑了一大堆的頭面,玉簪玉鐲,心里像滴血一般。這得多少銀子呀!
余小魚還要好一些,公主和駙馬寵著她,月銀比較多。上官慧和紀渺渺就慘了一些,她們一個月能有幾兩月銀?平時還要用來打點屋子里的丫頭、嬤嬤,蘇青青她們挑出的首飾,她們自己都舍不得買了。
有心想阻止蘇青青她們瘋狂購買的行動,但是紀莫言卻在一旁虎視眈眈盯著,嚇得幾個人腳步連挪一下都不行。
蘇青青見好就收,給自家姐妹各自挑選了一套頭面、金步搖、玉簪玉簪就算了。就是這樣算下來,也用去了四千多兩的銀子。
「小二,結賬。」景寧豪邁地招招手。
等小二報出價格以後,紀渺渺、上官慧真的是欲哭無淚了。不過紀莫言可不會因為她們可憐就心軟,冷笑著硬逼著她們交了銀子才放走了她們。
「小二,將這些也給本郡主包下了。」景寧佔了便宜,得意洋洋又點了一些首飾自己買單。
「這個我們可不能要。」蘇青雲幾個看著小二遞過來的首飾連忙拒絕。
「說好本郡主送你們的。那些不算。」景寧寸步不讓。
「收下吧。」蘇青青知道性子固執,再爭下去,她非得生氣不可。家里今後廠子會多起來,不怕沒有還人情的時候。
蘇青雲等人听到蘇青青都松口了,一個個向景寧道謝過後歡天喜地地收下了。
「表哥,你也老是往清溪村跑,現在人家主人在這兒,你總的表示一下吧。」自己送完了不行,景寧還賣力為蘇青青等人拉攏利益。
被點名的紀莫言心里苦笑一聲,就說和這丫頭在一起佔不到便宜。不過今天他心情好,就花點兒銀子讓丫頭高興一下得了。
「不用了,我們買的也不少。」蘇青青客氣地阻止。紀莫言這個人太邪氣,她還真不想佔他的便宜。
「這點兒銀子本世子還出得起。小二,將這幾套瓔珞都包起來算在本世子的賬上。」紀莫言拿出了豪氣。
難得鐵公雞也能出血,蘇青青覺得紀莫言對景寧還真不錯。
這一次不僅蘇家幾個姐妹得了瓔珞,就連景寧都得了一個,喜得景寧咯咯一直笑到了不遠處的胭脂水粉店鋪。
紀莫言出了銀子以後,也沒有繼續糾纏他們,直徑帶著手下的人走了。
「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趁著蘇青雲、趙杏兒她們在挑胭脂水粉之類的,蘇青山和蘇青澗將蘇青青拉到了一旁,小聲的詢問起來。
「沒事,我心里有數,你們不用管。」蘇青青地笑著回答。「難得她們幾個高興,你們就不要掃她們的興致了。」
蘇青山和蘇青澗見到她胸有成竹的樣子,才將擔憂拋棄掉了。
中午的時候,逛完街的幾個人找到松月樓吃飯,掌櫃的認識他們,主動給打了折,讓蘇青雲幾個又高興一番。
「明天我們一大早我們就要回去,郡主就不用過來送行了。希望郡主能嚴格要求自己,按照在清溪村的作息時間、飯食標準對待自己。」蘇青青看著清秀的景寧,不住叮囑她。
「知道,我知道。」景寧不耐煩地說,「蘇青青,你不知道我看到余小魚她們看到是本郡主變成這樣時,那嘴巴驚得都能塞進雞蛋了,本郡主這心里急爽的很。」爽這個詞也是跟著蘇青青學來的。
景寧覺得這個詞最能表達她高興的心情,現在就變成了她的口頭禪。
「蘇姑娘放心好了,奴婢也會好好督促郡主的。」紅衣昂首挺胸打著保票。
「這樣最好。」蘇青青點點頭。
幾個人嬉鬧一會兒,因為蘇青青還要到店鋪里查看賬本,大家只好散了。
景寧回自己的王府,而蘇青雲幾個則在附近的店鋪里看看熱鬧。
蘇青青查看了家具、家居,又看了賬本,同樣給店里的掌櫃、小二和推銷的女店員發了紅包,喜得幾個人不住向她道謝。
這樣下來,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
幾個人坐上馬車又回到了王府。
李元楚先他們回來,為了讓蘇青青高興,他特意從皇宮里帶回來幾個御廚做了滿滿一桌子的飯菜等著他們回來。
「真豐富呀。」蘇青青微笑著打趣。
「試試看。」李元楚夾了一塊肉給她嘗嘗。
入口即化,蘇青青點點頭,「廚子的手藝真不錯。」她以為做菜的就是王府里的廚子了。
李元楚也不解釋,只是笑。
「明日本王不能送你回去了。」興修水利的建議是他提出來的,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出方案出來。
由于在清溪村已經看過基本的模式,李元楚也不是一眼黑。但是最初的提議者可是蘇青青,他也不隱瞞,吃完飯就將蘇青青請到了書房中。
「此次興修水利算是大慶的一個大工程,青青,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李元楚開門見山地問。
「你不怕我將大慶的秘密透漏出去?」蘇青青反問,一半是玩笑一半卻是自己的擔憂。
在古代,地圖什麼的可是重要軍事秘密,她可不想卷進這種是非之中。
「蘇青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一道聲音從外面響起,接著從外面進來幾個年輕人,說話的正是李元亦。
「六哥請你到書房里來,就是相信你呀,你明知還打趣六哥。」
「坐下。」李元楚不高興地瞪了他一眼。
李元亦模模鼻子老實坐下了。
「蘇姑娘。」柳煜客氣地和她打了招呼。
進來的其他幾個年輕人都很詫異地看了一眼她,或許是好奇這麼重要的地方霖王怎麼會讓她過來。
「這幾個都是工部重要的人,你將自己的想法說一說。」李元楚將牆上的帷幔打開,一張大慶的地圖赫然在目。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蘇青青要是再繼續推月兌下去就顯得特別糾情了。
她站起來走到地圖那兒仔細看起來,說實話從到大慶開始,對于外面的世界她還真的是一無所知。通過眼前的這張地圖不難發現,大慶是個好地方,水源充足,疆土廣闊。
不過往深處想,水源充足固然是好事,但是在落後的古代,水利工程絕對沒有現代那樣的發達,大慶每年的水災必然不少。同時,灌溉的河流主要是兩條,但是遠離這兩條水道的地方,卻又是缺水的。
這一點兒和天朝也有相似之處。
看完了地圖,蘇青青心里有了大概的想法。
「我說得只是自己一些淺薄的看法,具體操作還得看你們的。」她干巴巴地說。
「那是自然。」李元亦微笑著接過話茬。
「要想不發生水災最好的辦法是梳理河道,就是像梳辮子那樣將水道分成好幾股,你們看這些地方都是缺水之處,你們何不將水挖河開渠引過去。同時,再將各州、各縣和各村開闢的小河道也相連起來,這樣不僅能引水,而且還可以蓄水。」蘇青青指著河道說。
「各村挖的河塘既可以單獨蓄水,同時也起到了疏導的作用。」說著,她將現代一些河道知識普及了一下。
過來的人本來都對她抱著懷疑的態度,但是听了蘇青青一番講解後,一個個都大驚失色。最後所有的人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崇拜起來。
按照她說得,大慶今後的農業將得到極大的發展,而每年的水災也將得到巨大的改善,甚至是杜絕。
這樣惠民工程卻是用最少的花費完成的。
小姑娘用最簡單的方法解決了工部和朝中歷代大臣們煩心的事情。
「蘇青青,本王都懷疑你不是人了。」李元亦看著她開著玩笑。
蘇青青白了他一眼,「不是人是什麼,不要小看女人,還有再聰明的人未必就能賽過十個人聚在一起的智慧,王爺在實際操作的時候,不放問問當地的老農,我想要比問當地的官員要有用得多。」本來蘇青青並不想得罪人,但是李元亦觸犯了她的逆鱗。
她說出的話自然而然就帶著一點兒辣味了。「我只是一個鄉下丫頭,國家大事情並不懂。剛才也就是胡言亂語幾句,大家也不用太當真。明天我要回村子里,先回去休息了。」說完,也不等屋子里人說話,她就站起來走了。
真夠傲氣的!幾個年輕人都擔憂地看著霖王,等著王爺發怒。
只有李元亦不當一回事,看著李元楚笑眯眯的,「六哥,她的脾氣還是這麼倔。」
「少說幾句不會將你當作啞巴。」李元楚生氣地呵斥他。
挨罵了!李元亦趕緊低頭認錯,「得得,都是我話太多了。不過,各位說說看,蘇姑娘提出的建議怎麼樣?」
「精妙絕倫。」一個年輕人微笑著評論,「要是早用這樣的方法,大慶的百姓要少受好多年的水災。」
「是呀,進退自如。不僅治理了水災,同時還解決了偏遠的旱災問題。」有一個同僚贊嘆。
「她說得很有道理,問當地的百姓或許比官員更加實際一些。」這是柳煜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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