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等明天再說吧。」蘇青青嘆息,「娘,別難過,你還有我們呀。」
「對,娘,你還有我們了。」蘇青峰在自己家院子里,並不清楚大房那邊發生的事情。不過,蘇中義回來後,就將那邊院子里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了。
他急巴巴過來就是想安慰一下自己老娘,人剛進花廳就听到了自己老娘和妹妹的對話,于是他也跟著表態。
「孩子說得對,你還有我們了。就是大舅子那邊應該也會和他們斷了關系吧?」後進來的蘇中仁心里同樣也不好受。
明明是喜事,卻出了這樣的鬧心的事情,而且是最親近的人鬧出來的,擱誰身上都不好受。
「嗯,你們不用多說,我心里明白著了。只是一時心里不太好受,要真的是他們做的,還是想想爹娘和大哥那邊的感受吧。」惠娘點點頭很傷感地說,「這事就不要告訴你們大哥和大嫂了。」
惠娘說得是蘇青山小夫妻兩個。
「嗯。」蘇青青和蘇青峰都答應了。
「不用難過,我們會抓出到底是誰干的。」新房中,蘇青澗同樣在安慰秦菲兒。
秦菲兒發了一會兒呆,听到他的話抬起頭,「或許,我知道是誰做的,不過一切都听青青的,要是能拿到了證據,我絕對不會再認他們了。」她幽幽的語氣中全是無可奈何。
「你說的是二房?」兩家人熟悉,原來又是親戚,所以秦家什麼情況,蘇青澗也是十分清楚的。對于這個結果,他一點兒也不覺得意外!
「但願不是吧。」秦菲兒也不想自己爹娘爺爺女乃女乃難過,只能抱著希望不是他們了。
「我們洗洗歇著吧,今天你也累了。」嫌疑人是新娘家里的,蘇青澗也不好多說什麼。他紅著臉溫柔地看著秦菲兒。
在燭光下,他越看越覺得秦菲兒漂亮了。
秦菲兒听了,連耳朵根都紅了。她低著頭用蚊子般的聲音答應了他。
外面候著的丫頭听到蘇青澗的召喚就送來了洗漱的熱水,兩個人洗漱過後,屋子里頓時一片旖旎。
這一夜蘇家人一半人是幸福的,另一半則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對于蘇家這邊發生的事情,秦大浪他們並不知道。
第二天清晨,兩個新人早早起來為家里人做了一頓早餐,這也是有講究的。新人第一天要給長輩們做飯,象征著開始真正融入家庭生活。
早飯沒有上桌,蘇家的長輩們就坐到了椅子上等著新人敬茶。
兩對新人在長輩們面前跪下敬了茶,當然蘇家也沒有人刁難他們。幾乎是剛跪下遞過來,長輩們就飛快地接過了茶。
「好好,這是娘給你們的禮物,菲兒和青澗也有。」說著,惠娘遞過去兩個大紅包,當然了,金娟妹那邊也少不了。
「爺爺也有。」蘇老爺子身上有銀子,說話的底氣都很足。他掏出來的紅包很厚實。
新人接過紅包謝過了長輩以後,又將準備好的禮物分給了蘇青青、蘇青雲和蘇青峰。
「我發覺做小的還是很有好處的。」蘇青峰故意逗大家。
「財迷。」蘇青青推了他一下,「等你成親以後,不要少了我的。」
「那是當然的。」蘇青峰驚嘆也不害臊地回答。
「厚臉皮的小子。」惠娘嗔怪地瞪了二兒子一眼。
蘇青峰回給大家的嘿嘿的笑聲,喝過媳婦茶,一家人坐在一起又吃了一頓溫馨的團圓飯。
中午的時候,蘇青青派身邊的丫頭將秦老爺子他們叫過來吃飯。
因為她答應給李元亦做一頓特別的菜,所以從昨天晚上就準備了食材,而佛跳牆、醉排骨什麼的很適合招待客人。
蘇青青也使了渾身解數,做了兩大桌子的佳肴。
「蘇青青,你不當御廚真的很可惜呀。」李元亦邊吃邊開玩笑。
紀莫言也沒想到蘇青青的手藝會這麼巧,雖然原來也在蘇家用過餐,吃過蘇青青做過的菜。但是遠沒有今天的震撼和好奇,鮑魚、海參什麼的,實在不像是一個農家女能會做的。
蘇青青到底是跟著何許人學會的呢?
「蘇青青,一百兩銀子,再加一頓如何。」李元亦開價。和蘇青青打交道以後,他算是徹底明白了一件事。要和蘇青青談條件,談感情太傷自尊心了,還是直接明碼標價比較好。
「沒空。」蘇青青瞪了他一眼,等明天各個廠子就要開工,而挖好的桑基魚田也要開始肥田了,她得過去看著。
「等你有空的時候再做。」李元亦退而求次。
「那得等我有空的時候再說。」蘇青青毫不客氣地回答。
秦滿兒坐在女桌子上,滿心嫉妒地看著滿臉紅潤的秦菲兒。
今天的秦菲兒手上戴著玉簪子,頭發用玉簪固定,加上點翠,這一行頭就不下百余兩銀子,身上穿的兔毛袍子看起來也是好的。再看看自己,粗布襖子,顏色也不夠鮮艷,頭上和手上只有銀的,怎麼看怎麼寒磣。
這頓飯她吃的實在不是滋味兒。
賈氏也嫉妒,姜氏原來因為在田里勞累,看起來比她大許多,可是在蘇家做工這幾個月,也不知道是怎麼養的,連皮膚看起來都白皙女敕了很多,硬生生將自己給比下去了。
趙杏兒和蘇青雲、景寧幾個看著坐在下手低著頭裝小白花的秦菲兒,滿心都是唾棄。小白花什麼的最討厭了!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時辰,等丫頭們過來將飯桌清理干淨的時候,
路林就回來了,他附在李元楚耳朵說了幾句話。
等路林退到外面,李元楚沖著蘇青青點點頭。
這麼說,自己猜測並沒有錯,蘇青青心里一陣難過。
「娘,做壞事的人已經查出來了。」看著滿屋子里其樂融融的家人,她實在是有些為難。不過事情也不能拖下去,要是姑息了這一次,難免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
還不如一次性痛得徹底反而好。
惠娘听了手里的碗差點兒跌碎了,她慌張地抬起頭看著女兒。
「青青,是誰?」金娟妹激動地問。
「坐下來,听青青的。」蘇中仁倒是沉得住氣,他拉住了情緒激動的金娟妹。
「出了什麼事情嗎?」秦老爺心里一陣發虛。難道事情是他們走了以後才發生的嗎?
「爹,家里是出了一點兒事情。」惠娘覺得這件事還是有她來說比較好。于是她就輕描淡寫地將昨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邊。
屋子里一片寂靜!
賈氏一家坐立不安,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麝香竟然就被蘇家人給發現了。昨天才見識了蘇家人是怎麼處理金家的人,那手段可真厲害,蘇青青一點兒也沒有顧忌金家和蘇家那點兒親戚關系。
想到蘇青青處事的冷靜和厲害,賈氏和秦滿兒就覺得後背都濕了。
秦二浪心里也在發抖,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爹娘,可是在秦老爺子和羅氏的眼中,他只看到了對敵人的仇恨。
「也沒有看到是誰做得,恐怕不容易找到下手之人。」他訕訕地說,明顯地想無話找話說。
這麼天真,真以為他們胡說了兩句,就將自己給撇清了。蘇青青冷笑著看著他。越是想撇清,她越不會讓他如意。
「也不難,麝香這東西比較精貴,尋常人不會買。買了的話,藥鋪的老板和伙計都是能記住的,所以我請王爺將青州所有的掌櫃和賣麝香的人全都請來了。」蘇青青笑語盈盈地回答。
「藥鋪一天要賣出去多少藥,哪里能記得這麼清楚?」賈氏著急地反駁。
「當然能記住,我只是問他們這一個月將麝香賣給了誰。昨天去新房的人也不多,我想要是讓掌櫃和伙計看到搞破壞的人,會一下子指認出來的。」蘇青青笑意並不達眼底。
「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非劈了他們。這不是傷天害理嗎?」秦大浪怒氣沖沖地說。
「爹,你消消氣,听青青的。」秦菲兒見到自己的爹對自己如此上心,心中一片感動。
秦老爺子是見多識廣的人,在見到二兒子一家反常的表現,心意一陣發 。有了想法後,他沉默了!
「蘇青青,要不要本世子將這個人給 嚓了。」紀莫言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還輕飄飄看了秦二浪一眼。
紀世子這個人太邪魅,秦二浪一家膽怯地看了他一眼,再也不敢說話了。
「讓人進來。」李元楚淡淡地吩咐。
很快,屋子里就站了幾個小二和掌櫃模樣的人。
「王爺,世子爺。」來的路上就知道是誰找他們了,藥鋪的人進來以後就恭敬對著上座行禮。
「說說看,這些人里面最近可有到你們鋪子里買麝香的人?」李元亦代替李元楚開口詢問。
幾個人上來端詳一遍,「沒有。」
「真的沒有?」李元亦吃了一驚,答案在他們想象的以外。
「真的沒有,麝香是精貴的東西,買的人少,賣出去自然會記的。」一個掌櫃模樣的回答。
秦二浪一家腰桿一下子挺直了,賈氏遞給秦二浪一個贊許的目光。
秦二浪自己也很得意,當初怕事情泄露自己月兌不了關系,所以他是請了在店里一同干活的人買的,防的就是這一天。
「下去吧。」李元亦無可奈何地揮揮手。
「等等。」紀莫言邪笑著,「你們看看下一個人去過沒有?」
「王爺,人帶來了。」酸秀才進來笑眯眯地拱手稟報。
「帶進來。」紀莫言點點頭。
被帶進來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一臉青澀。看到屋子里坐滿了人,一臉的茫然。不過在看到秦二浪以後,他的眼楮一亮。
「秦叔,你怎麼也在這兒?」
秦二浪在看到年輕人以後,腦袋哄得一下子炸開了。完了!
這是他腦子里唯一的想法。
听到年輕人的問話,他下意識躲著並不說話。
「他到過本店買過麝香。」一個掌櫃驚喜地指著年輕人回答。
「老實說,你買麝香干什麼?」紀莫言笑嘻嘻地問年輕人。
「是幫秦叔叔買的。」年輕人見到貴人和他和藹地說話,有些受寵若驚。
「胡說,我什麼事情讓你買過。」秦二浪著急地辯解。
「就是過年的時候,你給我十兩銀子了。」年輕人梗著脖子回答。
「你血口噴人。」秦二浪負隅頑抗。
「是你,為什麼是你?」秦大浪這時候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他氣的渾身發抖指著秦二浪質問,他們可是親兄弟呀。
紀莫言倚在椅子上等著看熱鬧。
「外公外婆,你們怎麼看?」蘇青青問秦老爺子,畢竟秦家他們老兩口才是長輩。「反正我們蘇家不會再讓這種人上門來了。」
這話惠娘、蘇老爺子他們不好開口,蘇青青不介意自己當一次壞人。
「菲兒,讓你受委屈了。」秦老爺子長嘆一聲,「大浪,到官府備案,並報與族長,這個畜生今後再也與我們沒有關系了。我們秦家今後只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羅氏嘴角哆嗦著,「還有一個孫子和一個孫女。」老人被傷的很厲害!
秦老爺像忽然之間老了幾歲,頹唐地點點頭,「是,還有一個孫子和孫女。」
這是明確告訴秦二浪,他們今後也不會再認他們一家了。
「蘇青青,就這麼放過他們嗎?」紀莫言生怕事情鬧得還不夠大,還在一旁火上澆油。
「今後再看到他們出現在蘇家和秦家人面前,杖斃。」李元楚忽然開口,凡是讓蘇青青不痛快的人,他也絕不會讓那個人痛快了。
青青顧忌秦家長輩們的感受,但是他霖王卻不用。
秦二浪听了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起來。
「爺爺,你太偏心了。」秦滿兒站起來指著秦老爺子叫囂著。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扇在她的臉上。
「你敢打我?」秦滿兒難以置信地看著一臉怒氣的秦菲兒。
「我早想打你了。」秦菲兒眼中有淚。這個堂妹從小就喜歡欺負她搶她的東西,沒想到大了以後心會這樣的黑,完全沒有顧及一點點的姐妹情。
「啪。」又是一記耳光,「我也想打。」這是蘇青青動手。
「還有我了,不要臉。」又是一記,這一巴掌是蘇青雲的。
景寧看了眼楮冒光,但是她自己去打太掉價了。只是她真的很想打渣女,「去,給本郡主掌嘴二十個。」她吩咐身邊的嬤嬤和紅衣。
紅衣卷起袖子,上去不客氣地打起來,而嬤嬤打的卻是賈氏。
因為是郡主吩咐的,世子爺和王爺在一旁又虎視眈眈看著,賈氏和秦滿兒躲都不敢躲。
秦二浪和秦收父子兩個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便宜了這兩個,本世子心里也不痛快,來人拖出去一個十板子,打不死就行。」紀莫言看這兩個不順眼,做了壞事也少不了他們,當然不能便宜了這些人。
羅氏嘴角哆嗦想求情,可是轉而想到不爭氣的二房連自己親佷女都敢陷害,今後還不知道能作出什麼事情了。狠狠心,老人最後閉上了嘴巴。
「爹娘,兒子再也不敢了,饒了我們吧。」秦二浪為人很狡猾,知道求別人是沒有用的。唯一之計就是先求秦老爺子,說不準蘇青青還能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放過他們。
「爺爺,我可是你親孫子。這些事我全都不知道,都是爹娘和姐姐做的,你救救孫兒呀。」秦收更是嚇破了膽。本來他還做在黃粱美夢,哪一天能住進蘇家這樣的大院子整天丫鬟伺候著,過上大少爺的生活。現在一看美夢破碎了,他反口就將家里人給告上了。
可惜,蘇青青從來就沒將自己放在好人的位置上。
這頓打,秦二浪一家並沒有能逃月兌了。
「找一輛馬車讓人送回去吧。」看著奄奄一息的一家四口,秦老爺子眼含熱淚,哽咽著為兒子一家做了最後一件事。
惠娘和秦大浪也好不到哪里,那眼淚都成小溪了,但是他們實在是氣到了極點,誰也沒有主動上前去幫忙。
蘇青青讓下人將四個人扔上了馬車,叫人給送回秦家村去。
好好一天,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了。
這件事情中最高興的莫過于蘇青青一個人了,她本來對秦二浪一家沒有好感,再加上心理上的落差,秦二浪一家對于來說連個陌生人都不是。
「本王得回去了,這邊事情我已經交代管家一切听你的。」李元楚看著她說。
「嗯。」蘇青青點點頭,作為合伙人,她會盡心盡力將事情辦好的。
「本世子也交代了這邊的管事,諾,就是朗行,你對他比較熟悉。有什麼事情你只管吩咐他去做就是。」紀莫言挑釁地看了李元楚。
李元楚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話。
紀莫言看到李元楚那張臭臉,知道他心里不痛快。
對手不痛快,他就痛快。紀莫言開始得瑟了,「蘇青青,我們什麼關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這個人你只管用,不用客氣。」他笑眯眯地湊近了蘇青青。
李元楚不露痕跡上前一步擋住了他,溫柔地對蘇青青說,「對了,你要的東西,到了三月份會讓人送過來。」
兩個人之間還有秘密可言,紀莫言邪笑著看著蘇青青。
「我知道了。」蘇青青回答了李元楚,然後又看著紀莫言,「紀世子說笑了,咱們什麼關系?不就是合作者的關系。大家還是分清楚比較好,畢竟親兄弟還明算賬了。你的東西是你的,我的也不喜歡有人佔便宜。」
蘇青青的語氣可謂比較犀利,一點兒面子也沒有給紀莫言留。
蘇青峰等人本來听到紀莫言的話,一個個都不高興。這個世子真是的,動不動就想敗壞青青的清白名聲。不過青青和王爺不說話,他們也都忍下來了。
現在听到蘇青青這樣不客氣的反擊,大伙都裝作沒听到,其實心里都高興壞了。
李元楚也很高興,這樣說來,青青心中對他還是不同的。
紀莫言里子面子全都掉光了,臉色一下子僵住了。他從來在女人面前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如何反應。
「活該,哪有這樣敗壞女孩子名聲的?」對他改變了態度的景寧更是力挺蘇青青,當下就不客氣指出了他的不是。
「本世子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對她說,本世子不在這兒的這階段,蘇姑娘一定不要將我那一份給外了。」被埋汰的紀莫言干笑著回答。
「這是自然,作為合作者。你放心,這點兒道德我還是有的。」蘇青青搶著回答。
「听到沒有,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景寧完全倒戈。
紀莫言連干笑都維持不下去了,這個表妹怎麼老是拆他的台?原來見到她就躲就害怕她糾纏,今後估計還得躲著這個丫頭,說話太傷人了。
「景寧,听說你喜歡北國送來的小紅棗馬是不是?」李元楚和善地看著景寧。
這丫頭幫了他,送一點兒禮物給她不算過分。
紀莫言一下子就猜到李元楚想干什麼?
好呀,和自己對上了。紀莫言像打了雞血似的準備迎戰。
「是呀,可是父王說,那些馬兒是六哥你的。」景寧泄氣地說,從第一眼見到那些送來的馬匹,她就喜歡上了小馬。
「從今天開始那匹小馬就是你的了。」李元楚帶著笑意看著她。
「真的?」景寧驚喜地跳起來,「六哥,你不是騙我吧?」
「不要就算了。」李元楚忽然板著臉說。
「不是,喜歡。我要。」景寧大喊。
「回京後,你隨時可以到霖王府去牽走。」李元楚看著露出孩子氣的景寧,眼中有一絲寵溺。
「景寧,那匹小馬有什麼好的?等過幾天本世子送你一匹更好的。」紀莫言搗亂。
「誰稀罕?」可惜景寧不配合他,「本郡主就喜歡那匹小馬,別的再好的馬,本郡主也不稀罕。青青,下次我過來將小馬騎來送給你看看好嗎?」
紀莫言……
「回京。」心情大好的李元楚一聲令下,他的侍從全都跟過去走了。
「誰稀罕!」李元亦學著景寧的語氣重復了她的話,「哈哈哈,笑死我了,還真以為自己什麼都是最棒的了。」
看著囂張而去的李元亦和一臉淡然的李元楚,紀莫言的心肝都在痛。他一臉痛苦地看著景寧,不帶這丫頭如此拆台的。
「你不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景寧一回頭警惕地看著他,「我現在可不喜歡你,你也不能喜歡上我。雖然我知道我長的比較好。」
蘇青青從來不知道景寧還有如此搞笑的天賦,忍不住低低地笑起來。
氣的紀莫言再也無話可講了,今天丟臉丟到姥姥家里去了。他一甩衣袖也走人了。
「等等我表哥,我得跟你一起回京,去六哥府里將小馬要回去。」景寧見到他走了,趕緊跟著過去了。
「奴婢告退。」紅衣給蘇青青行了一禮,急沖沖追著出去了,「郡主,慢點兒呀。」
蘇家秦家因為景寧的後知後覺都笑了起來,將秦二浪惹下的悲傷都沖淡了許多。
再說秦二浪一家在被送回了秦家村,消息震驚了全村。
趕馬車的蘇家下人將他們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村民,並且將秦老爺子說得話也傳達了族長那兒,然後就回清溪村去了。
村里人看著狼狽不堪的秦二浪一家,全都用鄙夷地看著他們。
「我……」秦二浪看到村民們不屑的目光後,想解釋一下。
「呸,連自己佷女都想謀害,真夠不要臉的了。」沒等他開口,就有人沖著他們一家吐口水。
「平時看著老實的樣子,原來骨子里這麼壞。」
「人不可貌相呀。」
「怎麼說了,看著一家就是尖酸刻薄的主,惠娘來的時候他們一家是怎麼對人家的,看到人家發達了就想把住不放,有這樣的好事嗎?」
「族長,這樣的人應該趕出去,省的丟了咱們村子的臉面。」有人提議。
立刻就有很多人跟著附和。
秦二浪慌了,這麼多年來,他在城里做工賺的銀子可是在村里置下不少田地了。要是真的被逐出了村子,那些地要怎麼辦?
「族長,我們再也不敢了,今後我們一家一定老老實實做人。」他央求著。
「爹,走就走,這兒有什麼好的?」臉腫成了豬頭的秦滿兒接受不了大家鄙夷的目光。她長的漂亮,家境又好,一直都是村里小伙子暗戀的對象,同時也是村里姑娘小媳婦羨慕的對象。可是現在這些人竟然用那種惡心的目光看著她,她真的受不了。
「閉嘴。」秦二浪大怒,沖著女兒橫眉怒對。他這邊都焦頭爛額了,死丫頭還敢給他添亂,不在村子里住,一家人去喝西北風呀。
「听你爹的。」賈氏拉著秦滿兒的手,壓住她。她相公想得周全,要是離開了村子,一家人生活都會成問題的。這兒好歹有房子有田地,不愁吃喝。
秦家村的姑娘小媳婦們看著曾經高傲的秦滿兒變成了豬頭,一個個都暗自暢快著。都是一個村的,就屬秦滿兒會裝,再裝還不是鄉下的丫頭。
「族長,你看?」村長向族長討注意。
「算了,這是他們的家事,大伙都不要摻和了。」族長思索再三,最後下了通牒。
村里人心有不甘,不過既然族長都這樣說了,大伙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個個都散了。沒有一個人願意留下來幫助秦二浪一家的。
沒辦法,秦二浪支撐著一家人相互協助,最後才進了屋子里。
「族長,你看孩子上學的事情?」因為早上的時候秦鋤頭一家就動身回清溪村了,說是那邊要開工和開學。所以村里很多人看著羨慕,到村長家里都催好幾次了。
「蘇家只是用了一個下人過來傳話,不是秦家親口說得不算數,明天我們幾個老家伙就厚著臉皮到清溪村去走一趟,你也跟著。」族長慢悠悠地說。
「好 ,族長你就是主意多。」村長拍馬屁。「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要不怎麼說你還年輕,需要多鍛煉了。」族長白了他一眼回答。
「是是,今後還仰仗你老的扶持。」村長主動攙扶著他往前走。
第二天,蘇家就迎來了這一群不速之客。
要說秦家族長頭腦還是比較靈光的,他首先找來了秦大浪和秦老爺子問了有關和秦二浪劃分關系的真偽。
「是真的,族長、村長長老們都在,我今天話就擱在這兒了,從今天開始我只有大浪一個兒子。他的死活與我們無關。」秦老爺斬釘截鐵地回答。
秦家村過來的人又相勸了一會兒,但是秦老爺子卻毫無動搖。
最後族長他們也就放棄了。
村長看到屋子里氣氛冷下來,連忙給族長遞眼色,讓他說正經事。
「我說秦山呀。」族長咳嗽一下開口了。「听說惠娘家里開了不少的廠子,還辦了學堂是免費的。她是咱們秦家村出來的姑娘,能不能照拂一下村子里的人了?」
惠娘和蘇家的長輩們就坐在花廳中,听到族長的話,秦家、蘇家的人全都愣住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族長他們過來是打著這個主意的。
------題外話------
學個駕照怎麼這麼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