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蘇青雲一個姐姐,範小姐不用擔心,我們這輩子注定是做不了姐妹的。」蘇青青冷笑聲更大了。
紫蘇幾個更是嘲諷地看著範綏柔,她們家小姐可是高傲之人,絕對不會和人共夫的。
範千毅、範千正兄弟臉色鐵青,他們的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不可理喻。大家族的嫡女更是要講究禮數,也更注重聲譽。她今天不管不顧說了這些話,要是傳出去的話,太傅府只怕會成為大家的笑柄。
李元楚的態度已經表明,他是不會和太傅府聯姻。而外面的世家公子听了,誰有娶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呢?
「夠了,綏柔,你是犯了魔怔。」範千毅在幾個人當中最大,又是作為太傅府接班人培養的。遇上緊急的事情,反應也算是最快的了。當即,他就壓住火氣訓斥了範綏柔。
「為什麼?」範綏柔一心想著李元楚,別人的話她都不听。本來來清溪村的時候,太傅和她的父母都不贊成,是她說想找蘇青青說說知心話才被放出來的。
今天一定她要將話說明白了才行。
「即使你做不了正妃,可是有王爺的寵愛,這還不夠嗎?」範綏柔一臉悲憤地看著她,「從小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是要嫁給霖王爺的。可是王爺卻遇上了你,這麼多年他對你從來都是有求必應。我進了王府絕對不會和你爭寵的。」
語無倫次,誰都听出她此刻的心情是多麼凌亂。
「對不住了,蘇姑娘。」範千毅一臉抱歉看著蘇青青,「她生病了才胡言亂語,我們這就帶著她離開。」
蘇青青冷冷站在那兒不說話,幾個丫頭板著臉一臉諷刺看著他們也不說話。
範千毅兄弟兩個很尷尬。
綠蘿作為範家的婢女更是手腳無措站在那兒。
「我沒病。」範綏柔氣憤地指著自己的兄長,「大哥、二哥,你們明知道我對王爺是什麼心思,為什麼不幫我還要阻止我呢?」
範千毅一番好心卻被誤解,氣的臉色鐵青。「來人,將小姐帶下去。」
「等等。」蘇青青看到有婆子進來,她擺擺手冷笑著阻止了。「你對李元楚什麼心思我不管,但有一點兒你可能不清楚。」
看到範綏柔不解地看著自己,她揚起惡作劇的笑容,「李元楚要想娶我蘇青青,還必須就得許以正妃才能提親。」
「不可能。」範綏柔從來都覺得霖王妃的位置就是等著她的。蘇青青的話無疑刺激到了她。
「此外,更不能對我三心二意,一生一世只對我一個人好。」
「你什麼意思?」範綏柔顫抖著問。
範千毅兄弟也疑惑地看著她。
「我的意思就是,要是李元楚想娶我,王府里就只能有我一個女主人,如果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女人,就是他霖王也不行。」蘇青青霸氣地宣布,心里的一口惡氣終于出了。
紫蘇幾個生怕範綏柔受的刺激不夠,還在一旁還鼓掌附和。
「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範綏柔在刺激之余,腦子轉的還快了起來,「就是王爺再寵著你也不會獨寵你一個女人,你以為你是誰?要是皇上、皇後知道了你這番話,蘇青青不是我不提醒你,你連命都不會有。」
「世上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情。他李元楚不願意大可不必上門來提親。」蘇青青冷笑著說,「這是我的底線。要是他願意不離不棄,我自然會生死相依。但若是他連這點兒都做不到,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自作踐送上門去。」蘇青青冷眼斜睨著她。
這話很霸道,偏偏讓震驚的範綏柔和範千毅、範千正無言以對。
當然,這句話也將範綏柔變得一錢不值。
「蘇青青,真是好笑,你以為你的身份……」範綏柔還在努力掙扎,她的心里卻充滿了悲哀,因為她發現蘇青青不是在賭氣也不是在開玩笑。
「身份?」蘇青青好笑地看著她,「你是白痴嗎?除去你的出身好一點兒,你還能有什麼用。將你放在外面,離開家族的庇護,你就是個廢人罷了。但我不一樣,我的婚事是皇上特許的,他答應過我可以自己做主。同時,你別忘記了,蘇記生意遍及天下,能人也是數不勝數。我怎麼會沒有底氣呢?」
「善妒,就這一條你就犯了七出。」範綏柔兩眼冒火看著她。
「善妒有什麼不對,妒忌是因為我愛他,所以才不允許他對我三心二意。只有不愛的人,才會允許自己的夫君娶平妻納小妾。我看你口口聲聲說愛霖王,估計你愛的只是你自己,或許還有霖王府的名號吧。」別看蘇青青平時不聲不響,也不喜歡和何人爭斗。那是因為沒有人惹上她。
今天的範綏柔自作踐上門被罵,她當然不會做軟柿子。
「有本事你就搶,能搶去的東西就不是我的。」最後,她還血上加鹽,打算痛死範綏柔算了。
範千毅和範千正听得目瞪口呆,幾乎不知道怎麼反應才好。
蘇青青真的太奇怪了,從來沒有哪一個女子敢像她這樣驚世駭俗。
對,就是驚世駭俗。
「話不投機半句多,和你說了也不明白,蘇家不歡迎你。我希望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你。」蘇青青毫不客氣下了逐客令。
「你……」範綏柔本想和平解決這件事,也抱著示好的態度來的。只是沒想到蘇青青油鹽不進,還如此囂張,她的小臉都氣得鐵青,同時心底還有深深的不安。
「請吧,範小姐範公子。」蘇木陰沉沉地做了一個出去的手勢。
「對不起蘇姑娘。」範千毅苦澀地道歉,心亂如麻。
「放心好了,我答應給藥就不會反悔,下午你們過來拿吧。」蘇青青對他也沒有好臉色。
綠蘿是範老夫人身邊的人,看的人听到的話自然比較多,蘇青青今天的話也是她至今听到的最讓人震驚,同時又是最讓人感嘆的話。
在臨走之前,她規矩地給蘇青青行了一禮。
蘇青青站在那兒眼中無波無瀾。
「小姐,這些話想必不久就會在京城傳開了。」紫蘇略微擔憂地說。
「無礙,傳來就傳開。」蘇青青回答。
如果李元楚連這點兒小事情都做不好,那麼這門親事也可以到此結束了。
「範府的家教也不過如此啊。」蘇子搖搖頭嫌棄地說。
「青青,範家人是不是過來欺負你了?」景寧一陣風進來問。
在回來的時候,她正好和範府三兄妹遇上了。對方的臉色不好,不用說在這兒的經歷很不愉快。
「這兒是我的家,他們也不敢欺負我呀。」蘇青青微笑著說,對于景寧這個沒心沒肺郡主的維護一直都心存感激。
「可是他們臉色不好看,範綏柔那大口袋看起來很嚇人哎。」景寧不放心地說。
對于她對範綏柔起得外號,讓屋子里丫頭們笑成了一團。
「郡主真厲害,那個範小姐不就是個口袋嗎?」黃 笑得直不起腰,「上一次算計了小姐,還有臉面過來。」
「算計?什麼算計?」景寧吃驚地問,「大口袋竟然敢算計你,我劈了她。」
「就是在懷王府那一次,姓寧的下藥,範綏柔其實是看到了,卻裝真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回去後竟然還想和小姐姐妹相稱了。」連翹鄙夷地說。
「太傅人還是不錯的,就是範家的那兩個孫子人品也說得過去,可惜了出了這樣的一個東西。」景寧撇撇嘴說,「以後離她遠一點兒。在京城中,她仗著太傅的威望到處顯擺,不過她一直都做得很隱藏,表面上好像很是溫柔體貼,私下里卻用才學為她自己贏得了第一才女的名號。」
蘇青青點點頭,「我也沒打算和她深交。」
「告訴你,將六哥看牢了。這個死女人可是一直以霖王妃自居的。」景寧嚴肅地叮囑她。
「誰說你傻的。」蘇青青看著她笑著打趣,「看的比誰都清楚。」
「本郡主才不傻了。」景寧白了她一眼,「本郡主是不屑做那種卑鄙的小人而已。」
「她以霖王妃自居,想來你那個六哥也是有責任的。」蘇青青小小的抱怨一下。
「什麼呀,六哥一直都是避著她的。之所以不願意撕破臉也是看在範家其他人的面子上。」涉及到朝廷中的事情,景寧也不願意多說。
「好了,在你眼中,你那個六哥就是最好的對不對?」蘇青青笑著說。
「是。」景寧大聲回答,然後又抱著她撒嬌,「所以你一定要做我六皇嫂。」
「不和你說了。」蘇青青見到她越說越來勁,懶得繼續和她打哈哈。「我去配藥。」
「配藥?配什麼藥?」一腳踏進來的蘇青雲好奇地問。
「有人求藥。」蘇青青微笑著解釋,「下午過來拿藥。」
這樣的情形也不是沒有,醫學院的學子處理不過來的急癥也是過來找她的。
惠娘進屋子來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蘇青青。
蘇青青沖著她笑了笑,「娘,沒事。」
惠娘看看滿屋子的人點點頭。
蘇青青到了藥房,帶著幾個丫頭一起將綠蘿要的藥丸做了兩瓶,然後封來,然後等著她下午過來拿。
「立刻將小姐送回去。」到了村外面的客棧中,範千毅勃然大怒,「路上看好她,不要讓她單獨走掉。」
「哥,你還是我親哥嗎?」範綏柔在蘇青青那兒經受了打擊,這會兒神情還恍恍惚惚的。沒想到剛離開蘇家,她親哥哥就沖著她發脾氣,她實在是受不了了。「你是不是也被蘇青青那一只狐狸精迷住了?」
「啪啪。」兩記耳光響起,打得範綏柔兩邊臉都腫起來了。
「你自己想死沒有人能攔著你,但是你不能牽扯了整個範家為你陪葬。」範千毅一字一頓地說,「好,你也別回去了,下午隨著我們一起回去。等回去後,我會讓祖父和父親好好教導你。」
「大哥。」範千正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只怕這件事傳到王爺耳朵里,王爺會記恨了範家。」
霖王李元楚與別的王爺不一樣,正如他自己說的。他不用依附于任何人也能平定天下,因為效忠他的人多的去,又有靖王和長公主、威遠府的支持,想不成事都難。
近幾年阿拉伯數字的推廣,書店的開辦等等,更是在學子中間為他贏得了無數狂熱的支持者。要知道這些學子幾年後將是大慶的頂梁基石,就是皇上也不能小瞧了他們。
整個京城誰人不知道霖王心中一個女子,那個人叫蘇青青。
燕王事件,賈府寧府的衰敗哪一個不是霖王的杰作?而事件的背後都牽扯到一個叫蘇青青的女子。
現在京城里的官員已經私下里已經將蘇青青列為頭號不能得罪之人了。
他這個妹妹卻看不清形式,直接往槍口撞,範千毅的腦袋都大了。
他只是寄托希望于蘇青青不要記恨上範綏柔。
下午的時候,急著離開的範千毅、範千正只帶著綠蘿過去取藥。
「蘇姑娘,家妹的話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能代表我們範府的意思。」範千毅苦澀地向蘇青青道歉。
「蘇姑娘是奇女子,希望不要和她計較,我們真誠地向你道歉,回去後,我們會如實地稟報給祖父,好好督導她的。」
「她根本就不值得青青掛在心上,你們以為她是誰?」景寧進來翻了一個白眼送給他們,然後連槍夾棒地諷刺了一番。
「景寧郡主。」範千毅看到她有些發 ,心里更加著急起來。這個魔女可不是誰都能惹得起的。
「哼。」景寧根本不想和他們說話。
範氏兄弟兩個尷尬地站在那兒有點兒手腳無措。
「這是你們要的藥丸,發病的時候吞一顆,這些夠老夫人吃幾年的。這些是你們要的山楂酒。」蘇青青指著桌子上的東西說,「出了門我就不負責了。」
「多謝蘇姑娘。」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範千毅滿臉羞澀。
「綠蘿姐姐,這兩套化妝品是我送給你和紫英姐姐的一點兒心意。」蘇青青微笑著將禮包親自送給了綠蘿的手里。「你和紫英姐姐是好的。」
「多謝姑娘。」感受到蘇青青的情意,綠蘿的眼楮里滿是熱淚。這麼好的姑娘,小姐怎麼就看不到呢?
「這麼熱鬧?」還沒等範千毅幾個離開,一道妖孽的聲音響起。
大家回頭一看,就看到一身紅衣的紀莫言搖頭晃腦進來了。
「表哥。」景寧早就沒有了原來的狂熱,不過見到他還是很高興的。
「我送回去的東西,姨母喜歡嗎?」她像個邀功的小丫頭一樣看著紀莫言。
「好東西,我也喜歡。」紀莫言笑眯眯地回答,「蘇青青,本世子莊子里的那些紅果還要嗎?」
「要,當然要。」蘇青青笑著回答,「我還奇怪你們收了那麼多的紅果子,怎麼也不見送過來?」
「可是說好了,免費送本王一些產品。」紀莫言和她討價還價。
「世子缺少那點兒銀子嗎?」對于他的斤斤計較,蘇青青很是鄙夷。
「你可是說過蚊子再小那也是肉,本世子牢記著了。」紀莫言一本正經地回答。
「行,成品我會送你一些,不過每一樣超過十斤就要按照出廠價計算了。」關于銀子,蘇青青也較真起來。
「還說本世子小氣了。」紀莫言白了她一眼,幾年的合作,兩個人之間的關系更近了一步。
對于紀莫言來說,蘇青青算是勉強可以當朋友的一類。
當初這丫頭不聲不響就跟著李元楚去了渭城,讓他在京城擔心地咬牙切齒。
心里想著要是這丫頭回來之後,他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省的以後被李元楚說了幾句好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听說她回來,他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卻因為楚地發生了一些事情沒有來得及回來。
現在能和這丫頭斗嘴,紀莫言心里頓時美滋滋的。
範千毅和範千正親眼看到大慶最難搞定的紀妖孽和蘇青青是如此熟悉,心里對範綏柔也更加擔心起來。
這怕眼前這一位妖孽要是知道蘇青青被自家妹妹奚落了一頓,他就會幫著蘇青青報仇雪恨了。
紀妖孽是比李元楚還要記仇還要護短的人。
全京城的官員寧願得罪李元楚也不敢惹上紀莫言這個妖孽。不是大家不怕李元楚,而是所有的官員都一致認為霖王雖然嚴厲卻不是不講理之人,而紀莫言則完全是不按理出牌,還小雞肚腸,一點兒小事情說不住就能讓他給記恨上了。
君子和小人,差別就是這樣大。
「蘇姑娘,你們忙,在下先走一步。」範千毅抱拳恭敬地說。
「我說飯桶,本世子來了,你們就急著走了,是不是對本世子不滿?」紀莫言斜睨著眼楮問。
听到他稱呼自己弟兄兩個為飯桶,範千毅滿腦子都是罵人的話。
紀莫言還有一個讓人可恨之處就是喜歡給人起外號,誰不喜歡什麼他就專門挖人家的傷口。
「哪里,實在是祖母的病情不能等人。」範千毅小心翼翼地回答。‘
「範公子慢走。」蘇青青點點頭,卻並沒有送他們出去。
範家兄弟也沒有想過她一時半會就能原諒他們,兩個人很傷感地帶著綠蘿走了。
「就他們家里那個女飯桶也想算計人,說來範府要變成酸飯了。」紀莫言冷笑著看著他們的背影,「蘇青青,是不是那個酸飯桶又給你添堵了?」
「哈,酸飯桶。表哥你太有才了。」景寧听他給範綏柔起的外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你真的能研制出天花的預防藥水出來嗎?」走了不相干的人,紀莫言笑嘻嘻地談論起公事來。
蘇青青詫異地看了他一眼,這家伙是听說了天花疫苗的事情。那件事八字還沒有一撇了,李元楚肯定不會大嘴巴說出去的,難道是太醫院那批人?貌似她也沒有在那些老家伙面前提起過呀。
「青青,表哥說得是真的嗎?」景寧睜大了眼楮吃驚地看著她。「每隔幾年都會有地方發生天花瘟疫,要是你能研制出藥物出來,你就是大慶的大功臣。」
「我也就隨口說說,不是還沒有試驗嗎?」蘇青青為難地回答。
「蘇青青,你做過沒有把握的事情嗎?李元楚可是都鬧到皇上那兒去了。」紀莫言瞪了她一眼,對于她對李元楚毫無保留的好特別嫉妒。
話說他們都是她合伙人的身份,這丫頭怎麼沒有將消息第一個透露給自己。
「他對你說的?」蘇青青瞪了他一眼,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李元楚絕對不會告訴他這件事的。
「本世子和他沒有這樣熟悉。」紀莫言嫌棄地撇撇嘴回答,「是皇上找了本世子詢問。」
「又不是你做試驗,皇上找你有什麼用?」蘇青青沒好氣地問。皇上也是的,八字還沒有一撇了,就到處瞎嚷嚷什麼。
「李元楚到外面視察水利去了,皇上派本世子給你抓試驗的死人。」紀莫言懶洋洋地回答,算是給皇上正名了。
「什麼抓試驗的死人?」蘇青青瞪著他,「你手里應該有不少的死囚吧?」
「這個你都知道?」紀莫言沒個正行,「我們兩個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呀。」
夸張的語氣沒有驚嚇到蘇青青,卻讓景寧跳了起來,「我告訴你表哥,青青是六哥的,你少來插一腳。女孩子清白的名聲最重要了。」
聞言,蘇青青的臉都青了。哎,這個郡主維護自己是好事,可是這話說的,還讓人活不活了。
紀莫言一直都和李元楚爭慣了的,景寧不說還好,一說,他的好戰心又起來了。再說,全天下的女子,他也就看蘇青青和景寧,外加一個老娘比較順眼一些。
「蘇青青,你千萬不要被李元楚那張臉給騙了。要嫁人還是選本世子比較好,你看本世子一直都是個專情的人,目前家里連個通房都沒有。」他開始極力推薦自己。
「表哥。」景寧氣的大叫,「你要是再胡鬧的話,惹得六哥翻臉,到時候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而且鬧到那一步,我根本就幫不了你。」
「不用,景寧,你可不能只想著你那六哥,好歹也想想我這表哥。」紀莫言挑著桃花眼說。
蘇青青只當他說得是玩笑話,「如果世子算得上專情的話,京都里那些花樓姑娘也不知道是怎麼撲上去的。」
這個她也知道,紀莫言詫異地模模鼻子,好吧,蘇記風影樓沒有收集不到的信息。「本世子那是……」
「那是對每一個姑娘都很專情。」蘇青青幫他補充完。
景寧在一旁擠眉弄眼,「哈,要是姨母知道了,表哥,你就慘了。」
定遠府夫人早就盼著抱孫子了,可惜,她根本就左右不了紀莫言的想法。要是知道紀莫言這麼喜歡女人,早就將一大把的女人送給他了。
「景寧,不許胡說。」紀莫言不是怕他老娘,而是怕他老娘的嘮叨。那種喋喋不休的嘮叨,每一次都會讓他落荒而逃。
「所以,表哥也不許胡說八道,拿青青開胃。」景寧叉著腰很威武地討價還價。
「世子,人員你都準備好了嗎?」蘇青青坐正嚴肅地問。
紀莫言清楚她問的是用來做實驗的死囚。
「最好是那種罪大惡極的人。」蘇青青要求。
「好,本世子手里正好有這樣的人,五十個夠不夠?」他問。
「夠了。」蘇青青點點頭,「皇上是不是將這件事交給你呢?」
「嗯。」
「那好,勞煩世子幫著蘇家多運一些女乃牛過來。」蘇青青笑著提出要求。
「據聞,你們蘇家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女乃牛廠子,怎麼還要?」紀莫言不滿地問,「再說,這一次你打算給本世子什麼好處呢?」
蘇記再也不是當年的蘇家,事事需要仰仗他們。只是不知道蘇青青為什麼想起來讓他去買女乃牛。
「換代更新呀。」蘇青青笑著回答,「這一次可沒有什麼好處給你,因為要想生產出抵抗天花的疫苗,就必須用到女乃牛。」
「難道是牛女乃可以抵抗天花?」紀莫言吃驚地問,「可是不對,沒有听說過呀。」
「不是,是需要女乃牛身上的痘痘。」蘇青青回答,「你可以調查一下,凡是擠女乃工是從來不會得天花的。抗體就是那些牛痘。」
「原來如此。」紀莫言恍然大悟,「蘇青青,你懂得還真多。」
「如果想將疫苗早點兒研制出來,你的動作還是快一些。」蘇青青催促。
「現在你的牛場里的女乃牛不夠用嗎?」紀莫言關心地問,「你打算要多少?」
「目前來說,做試驗是足夠的了,不過,大量生產卻是不行的。」蘇青青回答。
她不會傻到實話告訴紀莫言,就是家里這些女乃牛也足夠生產出大批量的疫苗來了。
反正他是奉了皇上的命令來的,買了女乃牛肯定不用自己掏腰包。
「要是世子實在想討便宜的話,你大可以假公濟私,多買一些女乃牛放在自己莊子里養著。」蘇青青齜牙給他出主意。
「蘇青青,本世子是那種人嗎?」紀莫言斜睨了她一眼氣呼呼地說,「沒想到在你的心目中,本世子竟然是這樣的人。太傷人了。」說到這兒,他夸張地捧了自己的心口。
景寧和蘇青青听了一點兒也不同情他,兩個姑娘笑得抱成了一團。
紀莫言看到自己賣力的表現竟然換來對方的恥笑,他無趣地放棄了。
「本世子這就去辦正事。蘇青青,死囚就放在青州府衙的牢獄中,我會坐守。」
「知道了。」蘇青青微笑著點點頭。「世子還是趕緊將莊子里的紅果子送過來吧。」
紀莫言擺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家的醫學實驗室單獨建立在一個山頭,這兒遠離了人群。只有學醫的學子們才可以自由出入里面,當然里面按照現代的要求,還花了價錢買了死人的尸體放著,目的就是讓學子們做實驗用。
大家從開始的害怕到現在的談笑風生,學子們的觀念已經徹底得到了改變。
蘇青青帶著幾個成績比較好的學子開始了封閉式的活性牛痘提取。
科學來不得半點兒虛假,試驗的每一個步驟都是嚴格控制的。
紀莫言接連到清溪村來了五趟,卻連蘇青青的衣角都沒有見到了。
閑著無事,他就圍著清溪村到處亂轉,當看到河對岸李元楚那和蘇家極其相似,卻有大的很多的莊園時,心里好斗份子又展開了。
「朗行,去,找一批工匠,按照這邊的莊子給本世子在田園那邊也建一個。」他指著蘇家的院落說,「當然還要大一些。」
朗行很想說,世子爺,你不就是想建一個和霖王爺一樣的莊子嗎?還繞著說這麼多干什麼?建了莊子一年也看不到你過來住幾天,每一次來了都是往清溪村這邊來,建那些莊子干什麼,簡直就是勞民傷財。
不過,這些都是他的心里月復語,實際上他連哼都不敢哼一句,「是,世子爺眼光就是獨特。」
「那是,也不看看你家爺是干什麼的。」紀莫言搖頭晃腦很享受他的馬屁。
于是轟轟烈烈的世子爺莊子就開始動工起來了。
蘇青青在實驗室中待了有半個月時間,第一批的疫苗終于出來了。
「小姐,太好了。這些疫苗可以找人試驗了嗎?」半夏十分熱衷于醫學,對試驗什麼的有著難以抑制的狂熱。
「嗯,不過沒有經過人的論證,暫時也不能說有沒有效果。」蘇青青有氣無力的回答。無論她怎麼樣努力,但是清溪村的條件就擺在這兒了,試驗的條件有限,那麼疫苗的效果就不好說了。
「一定有用。」連翹肯定地插一句,她親眼在簡易的顯微鏡子下看到那些牛痘的游動,覺得那種情景簡直就是一種神奇。
「是呀,小姐,我們做了這麼多努力不會白費的。」幾個參與活性提取的學子們也笑著勸說。太花疫苗的意義重大,他們不是不知道。正因為知道,所以在場的人全都是全力以赴去做了這件事。每個人對疫苗可是抱著很大的希望才是。
「讓紀莫言穿著防護服進來看看。」蘇青青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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