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兩男相爭
宋芝蘭身子驚了下,轉過頭,睜大眼楮不可置信的盯著門口冷面的男人。舒愨鵡
在那樣冰冷的目光下,她的身子不可自已的顫抖,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侯爺,你,你怎麼來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原來在一直欺騙我,」慕懷仁喘著粗氣,眼中蔓延著憤怒的紅絲,他幾步走了進來,伸出一腳,在宋芝蘭沒有防備下,踹在了她的胸口。
胸口猛地一疼,宋芝蘭支撐不住,整個人癱軟在地,望著陰沉的慕懷仁,她心里慌亂起來。
慕懷仁眼神恨恨的盯著面前**不堪的女人,眼里充滿厭惡和憎恨,當年他以為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礙不過良心的譴責,和聖上的威逼,娶了這個女人,違背了對錦兒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
他根本沒想到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騙局,這個女人不但算計了他,離間了他和錦兒,還害死了錦兒,原本他以為冰清玉潔的姑娘,實際上是一個徹頭徹尾的yin婦。
看著那豐腴身體上青紅交替的痕跡,聞著空氣中那若有若無的羶腥味,他仿佛吃了蒼蠅般惡心。
一口血腥味上涌,絲絲滲出了嘴角,宋芝蘭沒想到他下腳那麼狠毒,沒有一絲的憐惜,心里一片涼意上涌。
門外襲進來的冷流,讓她瑟縮了下,意識到她**的身子就這樣暴露在男子嫌棄的目光中,她心里尷尬,急忙撿起地上的衣服遮住上敏感的部位。
慕懷仁看到她這樣可以掩飾的動作,眼里厭惡更深,他冷如冰霜的聲音傳來,「堂堂的宋家教出的女兒竟然是這般的,我慕懷仁夠傻,被你們宋家一直欺騙到現在。」
宋芝蘭原本以為她被這個男人傷透心,已經不在意了,可是真正偷情被抓,她心里如一把刀刺入,鈍鈍的疼,剛才**之樂的滿足頓時消散,臉上的春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慘白和悔恨,「侯爺,我,我不是,是他……」
「你到現在還想欺騙我!」慕懷仁厲喝,尖銳的目光落在眼前惶恐的女人身上,「你是想說是他逼迫你,強暴你的?」
宋芝蘭一噎,眸中氤氳著霧氣,委屈道,「侯爺,你怎能如此想我?」
「宋芝蘭,你不傻就應該看看你現在什麼地方,這里是柴房,關押犯錯下人的地方,你堂堂一個姨娘來這里是為了什麼?」慕懷仁嘴角浮出一抹譏笑,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這里是柴房!宋芝蘭腦海一震,意識到這個,她心里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越想越心寒。
「侯爺,是不是你……」宋芝蘭沉沉出聲,心里猛然一陣刺痛,手無意識的握緊,尖銳的指甲仿佛要摳緊肉里。
慕懷仁看著她痛苦和期望的眼神,心里閃過一抹快意,他也不再掩飾,勾出一抹笑,似陰險,似算計,又似仇恨。
輕輕俯,直視她不安的眼神,他輕輕吐出一句話,「你們剛才在里面顛鸞倒鳳之時,我就站在外面。」
話音一落,宋芝蘭心中的猜測被證實,整個人仿佛被打入冰寒的地獄一般,不可置信的盯著眼前男子嘴角殘忍的笑容。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宋芝蘭喉嚨干澀,眸光紅了紅,聲音充滿了哀怨淒涼。
慕懷仁站起身,毫不在意的一笑,眸光充斥著輕蔑,「剛才你叫的那麼浪,可沒有任何人逼你,我給過你機會,可是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
「昭兒,你們可以進來了。」慕懷仁冷冷的聲音響起。
門口閃出兩個人,正是慕昭和慕良瑩。
慕昭一臉鎮定,沒有任何的表情,可是眸光觸到宋芝蘭死氣沉沉的眼,她心里大好。
慕良瑩剛才站在門外,被慕昭鉗制著,听著那放蕩的聲音,始終抱著最後一絲幻想,可是當親眼看見她如狗一樣趴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遍滿全身,可見當時的瘋狂,她一顆心沉到了谷底,眼楮灼灼的疼。
她娘身後那個**在地,昏迷不醒的男人,正是玷污她清白的人。
一想到這個男人同時和她還有她娘做出那骯髒的事情,她便生出一股憎恨,掙月兌慕昭的鉗制,她跑上前,在宋芝蘭欲言又止中,她雙手齊下,狠
狠的掌摑在宋芝蘭的臉上。
窄小的柴房里響起 里啪啦的巴掌聲,慕良瑩臉上瘋狂,眼中寫滿了憤恨,「你怎麼那麼賤?怎麼可以?」
慕昭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陷入崩潰的慕良瑩。
待她氣喘吁吁的停下手之時,宋芝蘭兩邊的臉高高腫起,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風情,整個人狼狽的撲倒在地,惡狠狠的盯著冷漠欣賞她狼狽的父女,「你們好狠……」福忠為了她進安陽侯府,她早就知道,心里有一種優越感,可是礙于女兒和丈夫,她一直刻意的壓制自己心中的**,不和那個男人有任何牽扯,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安陽侯府二夫人,可是現在她所維護的一一破滅了,余下的只有難堪和怨恨。
她目光望向那恨意昭然的女兒,心里苦澀,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她何苦算計這麼一出。
「瑩兒……」她虛弱的張嘴。
「閉嘴!」慕良瑩急躁呵斥,聲音充滿怨恨,「不準你這麼喊我,從今日開始,你不再是我娘,我恨你,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她倏地轉過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瑩兒!」宋芝蘭滿身淒苦,使出渾身力氣,奈何全身難受。
慕昭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狼狽不堪的女人,嘴角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她撿起地上滾落的瓷瓶,輕輕放在鼻尖聞了下,在宋芝蘭大變的臉色中,她搖了搖手,「這個我先留著。」隨後,她從腰帶中掏出一黑色的丸子,鉗制宋芝蘭的下頜,硬逼著她吞了進去。
宋芝蘭臉色驚恐,咳嗽了幾聲,想伸手摳出來,可是東西已經下了肚,只能惡狠狠的盯著面前笑得愜意的女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讓二姨娘安分點,」慕昭不以為意。
宋芝蘭一窒,對著一片漠不關心的慕懷仁道,「侯爺,妾身跟你好歹十幾年,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心里清楚,你怎麼能讓一個後輩如此對我?」
慕懷仁眸光閃了閃,厭惡的別開目光,「交給你了。」
隨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翌日,安陽侯府二夫人宋芝蘭被人發現偷情在柴房,當丫鬟推開門時,看見的是女子跨坐在男子身上,身下的男子早已經氣息全無,女子依舊一臉瘋狂,眸中**滿布。
這件事在侯府炸開了鍋,如長了翅膀一樣,飛出了侯府以外。
安陽侯一臉憤怒的上了朝堂討說法,皇上礙于臉面,下令查處,最後查出了二姨娘在未出閣之前和府中小廝有過一段情,清白早就沒有了。
當年的婚事是殷皇威逼利誘親自下旨賜的,听到還有這麼一個內情,頓時氣得青白交錯,狠狠在金鑾殿上面發了頓火,將宋家以欺瞞之罪罰了一年的俸祿,同時同意安陽侯將宋芝蘭送回宋家。
對于宋家來說,他們根基本來穩,銀子罰了沒事,只要沒有降職。
只是宋芝蘭這個不孝女,死了都比送回宋家好,這是一個恥辱,刻在宋家身上,抹不掉的,宋家之所以有今日的地位,全靠宋家老祖母聰明,培養了一個個優秀的女兒進了宮,男兒一個個送到了軍營。
宋芝蘭這一次的事情,讓宋家多年做的努力白費了,只要有她在,宋家女兒再也不是帝都娶妻的模範,而是一恥辱。
果然如慕昭所料,壞事傳千里,沒有三日,帝都便傳遍了宋家小姐和小廝的風流韻事。
听說原本和宋家三房定親的林二公子,聞訊第二日便上了宋家退親,讓宋家小姐羞憤的要上吊自殺。
慕昭听著柳綠在一片嘰嘰喳喳的說著最近的听聞,心里極其順心,倚靠在亭中,看著周圍美麗的風景。
「小姐,你在這里等著,我給你去弄點點心。」柳綠說完,便提裙朝外走出。
慕昭點點頭。
待柳綠身影走遠,慕昭眸光冷了下來,「出來!」
木蕭看了看周圍,確定除了隱匿在深處的那個暗衛,剩下的外人就只有他一個。
玩味的勾了勾嘴,直接跳了出來。
依舊是一襲白衣,和秦默然的溫文爾雅不
同,眼前這個男人渾身帶著一股痞氣。
木蕭隨意找了個離慕昭近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雙黑色的眸子肆無忌憚的打量著慕昭。
這是第三次見面,木蕭勾了勾嘴角,這個女子一會一個樣,將她看成溫潤的小綿羊就是大錯特錯了。
「不知木公子找我何事?」慕昭微沉著臉,對眼前男子放肆的目光極為不悅。
「听說你要和厲璟琛成親了,」木蕭狀似隨意,一雙眯起眸子緊緊盯著眼前女子的神情。
果然,慕昭聞言,眉色蹙了下,「你來就是為了這個?」她和厲璟琛的賜婚確實是在東臨傳遍了,可是單獨為了這個上門……有點說不過去,畢竟他們只是有婚約,婚事並沒有說什麼時候,將來一切都有可能變化,她可是知道安平公主對厲璟琛的感情,皇上就這麼一個公主,自是極為疼愛的……
木蕭對她這樣平淡的反應看在眼里,嘴角上揚,「皇上因這次宋家的事情,認為對不起安陽侯,特下旨讓厲世子盡快迎娶你。」
慕昭一驚,「不可能!」
木蕭如願看到她臉上的變化,朝著慕昭狡黠的眨了眨眼,「皇上可說了,今年厲世子必須迎娶你過門。」
慕昭沒想到單單因宋芝蘭這件事,竟然讓皇上將腦子動在了他身上,他不是不喜歡他娘嗎?怎麼還會將公主喜歡之人配給她?
慕昭的不願落在木蕭眼中,心里莫名的好,想到他來的目的,他往慕昭身邊挪了挪,將頭湊近,緊盯著她的眼楮道,「厲世子府中清白,環境算極好,比我家亂七八糟的關系好很多,但是他,我可是听說他之前有一個紅顏知己的,貌似叫什麼寧的。」
「宋妍寧!」慕昭接聲。
木蕭急忙點頭,「對,就是這個名,听說這小兩口之前在蘭州可甜蜜了,厲璟琛那小子一直住在宋妍寧的家里,兩人可以說是朝夕相對,日久生情的。」
這些事慕昭當然听說過,可是再次從另外一個人嘴里吐出來,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對她笑,對她的霸道一一閃現在腦海。
「听說很早以前厲王妃便打算給他定親,可是當時他遠在蘭州,直接給拒絕了,是以有心愛之人為名的。」木蕭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身邊女孩的神情。
「心愛之人……」慕昭怔了下,她知道宋妍寧和他關系不一般,可是既然他很早就將宋妍寧視為心愛之人,為什麼還要招惹她?
木蕭點點頭,這些可是他花費了好大的氣力調查出來的,他雖然有私心,但是這些都是句句屬實的。
慕昭抑制心中的煩悶,吐了口氣,對上木蕭的眼,正色道,「你到底是想說什麼?」
木蕭劍眉微皺,復雜了看了慕昭一眼,下定決心,鄭重道,「我想娶你!」他自認為除了相府他父親那些風流債,他整個人還是比厲璟琛好的,雖然家里亂了點,但是他現在在府中地位不一般,他爹都得看他臉色,他有把握可以保護好她。最重要一點,他沒有厲璟琛那種糾纏不清的青梅竹馬,這些年潔身自好,算是一枚優質男。
慕昭上次便從厲璟琛那里听說,這個男人也向皇上求親了,可是她腦海中搜刮了一邊,也只記得她和他印象不深的三次見面,包括這一次。
如果說她不相信厲璟琛能全心全意愛她,她更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愛上她,哪怕一點點,她對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娶我?我可是已經被賜婚給了厲璟琛,皇上的旨意你也想更改?」慕昭挑了挑眉,眸中閃過一抹懷疑。
木蕭嚴肅點頭,「只要你肯嫁,我便有辦法。」
慕昭怔怔的看著模樣認真的他,心里閃過一抹自嘲,這桃花倒是開了一朵朵,可是卻沒有一個簡單的,前世的日子她一直都在討好和小心翼翼中度過,今生她只想找個合適的男人,過簡單的生活。
「你不相信我?」木蕭銳利的視線淡淡的鎖著面前的女子,聲音有些不愉。
慕昭綻放一抹笑容,閃亮的雙眸猶如黑夜中的夜明珠,輕輕一句,「我惹不起你們。」
她敏銳的感覺到,不論他還是厲璟琛,緊緊巴著她這個侯府小姐,應該有著喜歡以外的目的,她不想卷入進去,更不想被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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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木蕭緊皺著眉,神色嚴肅,可是眼底卻閃過一抹不易捕捉的異樣。
對著慕昭清亮的眸子,他直視一會,便別開了眼楮,看著前方。
雖然努力維持表面的鎮定和平靜,可是他心里還是因為她剛才那一剎那的理智而觸動。
兩人靜默了一會,空氣中陷入沉默,眼前是流水迢迢,青山假石,兩人均看向不同的地方,可是心境卻不一樣。
木蕭很快便起身,輕輕嘆了口氣,「我那句話永遠有效,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會護著你,讓你絕對比跟著厲璟琛要幸福的多。」
留下這句話,他便足尖踮起,很快飛出了府外。
慕昭將手中他給的玉佩拿出來,映著暖色的陽光,嘴角輕輕勾了下,那次探入安陽侯府,並不是意外,她可不認為左相大公子那麼閑,看來是府中有什麼他需要的東西,而那個關鍵就可能在她身上。
泛黃的天際,紅霞滿布,當燃燒最後一抹亮色,黑夜終于降臨了。
周圍安靜,萬物陷入了沉寂,黑色的身影翻過圍牆,飛過守夜侍衛的頭頂,朝著雲錦園奔去。
當躲避守衛,輕輕推開屋門,黑色的身影熟門熟路的走到床前,撩開飛揚的輕紗,一張安靜甜美的面容映入。
厲璟琛輕輕勾了勾嘴角,尋了床邊的一個位置坐下,月光下,那姣好的五官不期然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他帶著剝繭的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那白瓷般的肌膚,細細的摩擦,黑眸一片沉沉霧靄,看不出想什麼。
突然他猛地低下頭攫取了那一抹甜美,剛開始輕輕的舌忝舐,身下的人不適的呢喃出聲,潛意識的想躲避,他豈能讓她逃月兌,伸出一只大掌緊緊固定,將她禁錮在懷,繼續他放肆的蹂膩。
身下的人難受的皺眉,眼楮沉沉的,不滿的想睜開眼。
厲璟琛感受到她的動靜,嘴角微揚,伸出兩指點在了她的脖頸上,原本還有知覺的女孩,一下頭一歪,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我說過你逃不開的,」他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毫不猶豫的擠上床,將女子整個的抱入懷中。
嗅著熟悉馨香的女體,他滿意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