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厲吼突然在耳邊炸起,安平公主身子一顫,望著臉色青黑,渾身冒著寒氣的男子,她心里害怕,可是更多的是不甘。
「厲璟琛,你醒一醒,她根本不愛你!」漆黑安靜的晚上,安平公主這句憤怒之言格外的清晰,如一把鈍鈍的刀,在厲璟琛的心里劃上了一道道的口子,悶悶的痛。
「閉嘴,你給我出去,滾出去!」厲璟琛幾步上前,扯住安平公主的手,將她往外拖。
拉開大門,將她推出去的那一刻,安平公主一把手抓住了門沿,尖銳的指尖死死扣著,「你在害怕什麼?我說的是事實,她不愛你更不想嫁給你,她的心里只有秦默然,厲璟琛,最愛你的女人只有我,為什麼你就看不到我的好?」
她憤恨的目光瞅著眼前冰冷的男人,聲嘶力竭的哀求,「你娶我好不好,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以後我會好……」
她急于表現自己,可是話還沒說完,厲璟琛一掌拍在了大門上,她由于身子緊貼著門,被掌風震飛出去,狠狠的跌落在地。
嚓一聲,大門被無情的關上。
仿佛骨頭碎了一般,冰冷的地面上,安平公主掙扎起身,喉嚨一片血氣上涌,噗的一口血吐在地上。
她伸出一只手狠狠抹了一把嘴角,咬牙看著那關閉的大門,心里燃起了嫉恨之火。
安平公主受傷,厲王妃只是請了大夫給看診了一下,並沒有留她過夜,她心里屬意慕昭做媳婦,知道這位刁蠻公主對她兒子的心思,自然不會給她任何接近她兒子的機會。
厲王府燈火通明,門口站立著穿著銀衣鎧甲,腰佩寶劍的士兵把守著。
安平公主是由一頂小轎抬了出去,她無精打采的倚靠在轎子里,胸口悶悶的疼,心里更多的是憤怒,恨厲璟琛的無情,恨慕昭的插足……
突然轎子一停,一聲厲喝,「臭要飯的,滾開!」
安平公主眉色一皺,耳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討錢聲,「這位大人,您行行好,小的幾天沒吃飯了,賞小的幾個吧……」
「都給我滾,听到沒,這個可是公主的轎子,你們這些賤民敢驚擾公主,都不想活了?」恐嚇的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乞丐們不為所動,跪在轎子前面一地,阻擋了去路。
安平公主心口疼的厲害,急于回宮找御醫,她的額頭滲著絲絲的冷汗,心里一陣煩。
猛地,她扯開轎簾,臉色沉沉的走了出去。
一個乞丐看見,急忙往前拱,在觸及安平公主衣服的時候,被攔了下來,雙手便鉗制在後。
一個總管打扮的粗狂男人一腳踹在了他身上,踢到了乞丐的心窩,頓時他眼楮一閉,頭一歪,沒了氣息。
其他的乞丐看見,頓時瘋動起來,吩咐叫囂著要報仇,場面十分失控。
安平公主皺著眉頭,心里不愉,今晚本來就受了偌大的委屈,厲璟琛竟然狠得下心打她,現在倒好,連這些低賤的乞丐都不把她放在眼里,頓時心里怒火猛增,伸手抽出腰間別著的皮鞭,朝著奔涌過來的乞丐甩了出去。
今日她本是背著父皇的,她知道父皇的鐵了心要將慕昭許配給厲璟琛,她想破壞這門親事,自然不敢明目張膽上門,只隨身帶了幾個小廝,還有貼身丫鬟荷葉。
安平公主身邊的小廝都是多少會點武功底子的,對付這些乞丐自然是綽綽有余,不到一會兒,乞丐們便四處逃離。
安平公主揪住其中一個,揮出鞭子狠狠抽打,直到其斷了氣,才轉身打算回轎子。
突然一只帶有火光的箭,砰的一下插在了轎子上,還沒反應過來,整個轎子便成了火球。
「有刺客!」
隨著一聲驚呼,幾個黑衣人提著大刀跳了下來。
沒有過多的交流,兩撥人馬直接糾纏在一起,安平公主被保護在最後。
可是伴隨著一個個護衛的倒地,安平整個心都擠在了一起,直到丫鬟荷葉眼楮睜大,死在她面前。
她咬著牙揮著鞭子沖了過去,可是寡不敵眾,很快被俘虜。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安平公主,當今聖上唯一的女兒,你們敢對我怎麼樣,我父皇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的!」
黑夜人幾個交換著眼色,然後其中一個上去,扼住她的下頜,逼迫她張嘴,將一個白色的藥丸強迫她吞了下去。
安平眸色驚恐,「你們給我……」
她話還沒說完,一個手刀,她便昏迷了過去。
黑色的天際,慢慢撕開了一道口子,一絲亮光慢慢傾瀉了下來。
慕昭不舒服的申吟了一聲,想調個姿勢,可是突然發現身子動不了,她心里一驚,立刻睜開眼。
入眼的是破舊的茅草屋,她雙手雙腳被綁,屋里除了瘸腿的四方桌,啥也沒有。
慕昭心里一驚,記起昨晚她明明是在雲錦園入睡的,怎麼跑到這里了?
看著情況,她被綁架了,但是怎麼會一點感覺都沒有,疏影去哪了?
慕昭盡量使自己情緒平復下來,掙扎起身,突然無意間觸踫到了一個活物,她心里怔了下,發現她的不遠處還有一個被綁住的紅衣女子。
她**挪了幾步,到紅衣女子跟前,用腳挑起她的頭,這一看不得了,和她綁在一起的竟然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公主。
慕昭覺得額頭上面一顆悶雷擊下,整個人都不好了。
突然門外響起男人的說話聲,「那兩個女人還沒醒?」
然後便是腳步聲響起,是朝著這邊來的。
慕昭心里一慌,急忙躺在地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閉上眼。
當破舊的老門發出咯吱的聲音,兩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待看到那兩個女人依舊沉沉的躺在那里,一點反應也沒有,互相點了個頭,其中一個道,「昨日藥量過猛了,這兩個丫頭估計明兒才能醒過來,我們趁著這個時間去春暉樓好好玩玩。」
另外一個有些遲疑,「這不好吧,這里就我們兩個人,如果走了,要是人跑了咋辦?」
「這荒郊野外的,能跑哪去,我們晚上回就行,昨天下了那麼多的藥,估計這一時半會也醒不來,好不容易做成了一筆買賣,有錢了咋能不花一下?可惜了這兩個嬌俏的小美人,真是一點都不比春暉樓那些娘們差,說不定還是黃花大閨女,只能看不能嘗,憋了我一把火氣,不泄瀉火,我怕忍不住要了這兩個小娘子,到時老大怪罪可不好辦。」
「你確定不會醒?我們就去瀟灑一下吧,老實說,老子也憋的一身的火。」
「不會,就算醒了,這荒郊野外的她們也跑不了。」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便哈哈笑了幾聲,其中一個走上前,伸出一只手在安平臉色狠狠模了一把,「听說這個可是個公主,嘖嘖,這皮膚真夠滑的!」
「喂,你瘋了,老大說了,不準動著兩個女人的。」另外一個黑衣人急忙將他扯了起來,「走,去春暉樓瀟灑去,听說妙妙姑娘今日登台,那個娘們可夠騷的,一定能滿足你我。」
兩人一起推門出去,然後鎖上門。
待听不到腳步聲之後,確定那兩個人走遠,慕昭才緩緩睜開眼,剛才她真擔心那兩個人會趁人之危。
她眼色復雜的看著面前的安平公主,听說前一段時間這位公主陪著賢妃到承德山莊靜修去了,最近才回,她知道這位公主對厲璟琛的佔有欲,知道她和厲璟琛有婚約,恐怕會嫉恨的殺了她。
可是不叫醒她的話,她們就逃不出去,這位好歹是位公主,如果見死不救,到時被發現,恐怕會被殺頭的。
慕昭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叫醒她一起逃。
她伸出腳踢了踢安平,小聲叫喚,「公主醒醒,醒醒……」
見半響沒有反應,慕昭有些急,雖然那兩個人一時半會回不來,但是她們現在還不知在哪里,這要是中途又其他人來了,她們就跑不了了。
突然她目光觸到了四方桌上面的茶壺,艱難站起身,跳了過去,然後背後伸手提了起來,慢慢移到安平身邊。
對著她的臉,直接將茶壺傾斜。
冰冷的茶水拍打在她的臉上,慕昭一直小聲叫道,「安平醒一醒……」
安平難受的想擦臉,可是手不能動,她睜開眼,便看見一個女人背對著她,往她臉上潑水,她頓時大怒,伸腳狠狠踢了過去。
雖然雙腿被綁,但是安平有些功夫底子,那一腳不靈敏卻也並不輕,慕昭一個踉蹌,往前撲了過去,摔倒在地。
茶壺砰的撞在地面上,四分五裂,慕昭的手頓時被鮮血染紅。
手上的刺疼讓慕昭皺了眉頭,她好心去救人,結果這個公主一醒來便踹了她一腳。
「大膽賤民,竟然敢對本公主無禮!」安平公主掙扎做起來,憤怒呵斥,聲音響亮。
慕昭不悅的爬起來,轉過身,瞪著她道,「閉嘴!這麼大聲引那些人來了,到時我們兩都跑不了。」
「慕昭!」安平公主一股郁氣憋在心里,此刻終于見到了罪魁禍首,這個女人上次哄騙自己,說有心上人,結果她前腳一走,後腳她便接近了她的璟琛哥哥,還使了手段得到了父皇的賜婚。
「原來公主還記得我,」慕昭勾了勾嘴角,手上的疼痛讓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
「你化成灰本公主也認得!」想到厲璟琛那毫不留情的一掌,直到現在,她的心口仍舊灼灼的疼。她原本打算回宮後便想著怎麼除掉慕昭,沒想到老天開眼,竟然將她這麼快送到了她的跟前,她這次不殺了她,也得剝掉她一層皮。
慕昭看著她眸光中閃過的狠毒,心里咯 一下,這個公主還真是因那個賜婚恨上了自己。
「公主,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我們都是被綁架過來的,剛才他們剛走,這是我們逃跑的好機會,錯過了,就等著你的世子來給你收尸好了。」慕昭急忙勸說。
安平公主眸光閃了下,倏地記起了她昏迷前發生的事情,那滿地的尸體,還有冰冷染血的刀鋒……
「我們可以逃?」她暫壓住心里的仇恨,掃視了周圍一圈,眼里閃過一抹害怕。
慕昭急忙搖搖頭,壓住手上的刺疼,看著鮮血順著手臂潺潺流出,她眸光一亮,對著安平抿嘴笑道,「公主,我有辦法了,不過你可得答應我,出去了不能恩將仇報。」
安平心里當然不願意,她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殺掉慕昭,可是現在特殊時刻,她掩飾心中的想法,「只要你能帶我安全出去。」
慕昭得到保證,雖然不認為她會遵守,但是至少她現在知道輕重,等到回去了,她便避開她,以後再也不和她見面了。
她綁在後面的手撿起剛才破裂的碎片,往繩子上面重重的割著,由于動作太重,血流的更多。
她毫不在意,依舊抿嘴死死割著,安平公主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她雖然明白,但是她千金之軀,自然不會跟著照做,她只等著這個女人待會給他解開繩子就行。
在漫長的努力和等待中,突然繩子猛地一松,慕昭手腕立刻掙扎開,得到了自由。
安平公主見此,立馬命令,「趕緊過來給我松綁!」
慕昭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上去給她揭開了綁在腳上的繩子,然後便不動,退後了幾步,「公主,我們走吧。」
「你還沒解開我的手!」安平公主不滿提醒。
慕昭勾了勾嘴角,眸光多了一份狡黠,「公主只管跟我走就行,等回去了我自然會給你解開。」笑話,現在給她解開,依這個公主的脾氣會直接殺了她,自己一個人逃了。
安平公主眸中閃過惱怒,「慕昭!」
慕昭沒有在意,自己走到門口,推了推,見推不開,就走到窗前,依次試著推,終于在最後一個窗戶的時候,感覺到窗戶有幾分松動,便使力接著推,很快就將窗戶推了開。
「公主,我們可以走了。」慕昭語氣帶著幾分激動,不顧傷口,直接上前拉過安平,將她往窗口推,「趕緊翻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翻到了外面,入眼的是一片青綠的森林。
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慕昭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我們往那邊跑!」
安平心里憤恨,看著慕昭放松的神情,覺得她心里肯定在得意,竟然敢一直這樣綁著她。
兩人沒有說話,一直往前走。
原本以為有足夠的時間掏出,可是迎面竟然走來了兩個黑衣人,正是之前說要去春暉樓的那兩個,慕昭和安平躲閃不及,一下撞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你們兩個娘們,竟然敢逃!」黑衣人眼神一凜,眸光一暗,里面提起手中的大刀朝著慕昭他們砍過來。
慕昭急忙去扯住安平的胳膊想逃,可是安平眸光閃過一抹冷光,站在原地不動,對著那憤怒的黑衣人,扯聲道,「我是當今聖上的女兒安平公主,只要你們兩個人能夠幫我殺了這個女人,我可以保證今天這事不追究,而且給你們重金酬謝!」
安平眸光閃過得意,綁架她無非是為了銀子,她有的是銀子,只要這次能除掉慕昭,倒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重金酬謝?」黑衣人眸光動了下,他們原本打算去春暉路,沒想到忘記帶銀子了,回來竟然撞見這兩個可惡的娘們敢逃跑。
「多少銀子?」他再問。
「多少都行,只要你們給我除掉這個女人,」安平心里閃過一抹激動,覺得這些人動心了。
兩個黑衣人之間互相點了點頭,朝著慕昭走了過去。
慕昭抿了抿嘴,沒想到安平公主竟然敢在此刻開口,她心里真悔,真不該叫醒她的。
她立刻轉身,朝著森林那邊跑過去,可是黑衣人一個躍身,便擋在了她的前面,揮舞著大刀朝著她砍了去。
慕昭能躲第一,躲不了第三第四刀,很快身上出現了幾條血痕。
突然,當那閃著陰寒的大刀朝著慕昭背上砍下之時,一顆石頭劃破空氣,刺透鋒利的刀鋒,撞擊道了地面上。
一位白衣男子倏地跳了下來,挽住慕昭的腰將她帶離了地面,一下消失在了三個人面前。
安平沒看清男子長啥樣,但是眼下慕昭消失了,那就剩下她一個了,她有些畏懼了看著面前兩個人。
「這可怎麼辦,少了一個女人,威脅厲璟琛又少了一個把柄,老大鐵定會懲罰我們。」
「剛才那男的是誰,我都沒看清長什麼樣,就飄走了。」
「好在留下一位公主,這東臨唯一的公主,不怕厲璟琛不妥協!」
兩人將熾熱的目光落在安平身上,安平雙手背附在身後,動作不便,但是也知道現在逃不了了。
她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我腰間有一塊玉佩,價值千金,是我父皇特地送我的生辰禮物,只要你們肯放了我,我就將它送給你們。」
黑衣人一听,眸中漸顯貪婪之色,「可當真?」
安平急忙點點頭,這個玉佩雖然貴重,但是比不得她的命,只要她從這里安全回去,這個東西遲早還是能要回來,到時要將膽敢冒犯她的賤民通通都剝皮抽筋。
突然天空一聲鳥叫,一直白色的鴿子飛了過來,听在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肩膀上。
鴿子的腳部綁了一個白色的紙條,黑衣人取下後,目睹了那上面的內容,嘴角勾起一抹笑,遞給另外一人。
他一步步走上前,不懷好意的眸光在安平身上打量,安平害怕的往後退了退,「你想做什麼?」
「不是說有玉佩嗎?拿出來給老子看看,」黑衣人強行的走到她身邊,將她拽到跟前,伸手粗魯的模起了她的腰。
安平何曾受過如此屈辱,連忙叫喚,「你放開我,我自己拿給你們!」
黑衣人眸光閃了下,從她腰間真的拿出了一枚冰綠的玉佩,成色極好,一看就是極品,他將東西拋給另外一個人。
兩人相視而笑,隨後將目光落到安平身上,「公主對屬下兩人如此厚愛,我們無以為報,就送一份大禮給公主好了。」
安平公主嗅著那難聞的汗漬味,腦袋一陣悶暈,但是她還是強扯笑容,「你們是要幫我殺慕昭?」
「公主隨我們來就知道了,」兩人臉上閃過一抹古怪,對視而笑。
安平心里沒底,但是她不信慕昭被人救走,想著是被抓回去了剛才的地方,便跟著去了,可是剛一進屋,大門便被關上。
茅草屋里空無一人,她心里有些被欺騙後的憤怒,瞪著眼前兩人,「不是說帶我來見慕昭嗎?」
兩人不說話,各自伸手去接自己的衣服,「公主,我們送你的這份大禮包你喜歡,可比殺人更有趣,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安平再傻也能听得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望著面前兩個流露著**笑容的男人,她突然泛起一陣惡心,急忙朝著門口奔去。
還沒觸到門,一雙大手被勾住了她的腰,將她摟了回來,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公主,公主,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安平公主眸中含著畏懼,慌亂的掙扎,憤怒的嘶吼。
可是另外一個男的也附身上來,兩人一起扯著她的衣服,不一會兒,她便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公主,要怪就怪厲世子,我們開出的價位他不滿意,剛才你也看見了,那個女人已經被救走了,你可得好好犒勞一下我們兄弟。」
四只手在她身上揉捏,調笑聲起伏,「公主金枝玉葉,果然是極品,這身子水一般的華潤,可真是便宜我們了。」
當衣裳褪盡,安平被壓在地,屈辱的度過了這痛苦的一日。
迎著微風,木蕭攬著慕昭的腰,帶著她飛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確定後面沒人,他停下來,放開了她。
慕昭原本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竟然被人救了,看了面前白袍似雪的男子,她心里有些復雜,最後還是福了福身,「謝謝你救了我。」
木蕭勾了勾嘴角,目光觸及她身上的傷口之時,眸色一暗,將她拉到身邊,「我帶你去上藥!」
由于流血過多,慕昭臉色有些不正常的白,身子也有些虛晃。
原本在危險中維持清醒便有幾分吃力,此刻危險解除,她神經終于放松下來,腦海中最後一根繃緊的弦斷了,她身子晃了下,倒下去的那一刻,木蕭急忙將她帶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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