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鸞蓮步微移,儼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淺紫色的滾紗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鳳眸蕩漾,眉目生情,白紗飄飄,白皙的顏頰嫵、媚動人,巧笑倩兮,玉手微蘭,身邊兩個丫頭端著銀色的酒壺,幾個酒盞也置于紅色的木格中。
腳步輕盈,端的就是往這邊看準了來的!
秦 雪撩起眼皮,看了看那唯唯諾諾的步調,走那麼矯情,看你踩得出一朵花兒不?
辰祈墨則是注意到一方風阡情與心兒也踱著步子走來,心兒瞥了眼路兮鸞,一臉不屑,「某些人大晚上穿成這樣,生怕別人看不光似的。」
路兮鸞毫不介意,這正主都齊了,上前一步恭敬道,「既然大家相聚月下,不如在院中小坐,品一品這七十年的女兒紅。」玉手拿出酒盞,擱置在亭中玉桌上,「各位請坐。」
眾人也沒想著回去,盡管沒個說話的,卻都是圍著玉桌坐了下來,秦 雪睨了眼那壺酒,「七十年的女兒紅……呵!」
「公子笑什麼?」路兮鸞微微帶笑,眸中疑惑閃現。
秦 雪笑意不減,擺著手,「沒。」頓了一頓,舉起杯盞抿了口酒,笑道,「‘汲取門前鑒湖水,釀得紹酒萬里香’,路姑娘可知女兒紅的來歷?」
路兮鸞一邊斟酒,一邊搖頭,卻道,「小女子學識不及公子。」眉目一婉轉,看著辰祈墨道,「不知道墨王爺可否幫小女子解答?」
辰祈墨一思索,兀自一笑,「女兒下地的第一聲啼哭,讓每一個父親心頭一熱,三畝田的糯谷釀成三壇子女兒紅,裝壇封口深埋在後院桂花樹下,待女兒出嫁之時,用酒作陪嫁的賀禮,恭送到夫家。」
路兮鸞點點頭,「那又如何?」
青涵則是仰頭一口酒,睨著路兮鸞道,「你這七十年的女兒紅……豈不是那閨女七十歲了還沒嫁出去啊?」
你罵人就罵人,還罵得那麼婉轉,罵得婉轉就婉轉,還罵得那麼有文化!
秦 雪一語,眾人要笑一定要笑出來,要不可得憋出內傷!活生生地給路兮鸞的臉給氣綠了,那顏色堪稱精彩!饒是風阡情也憋著些許笑意,心兒更是很給臉的笑了出來。
稍過一會兒,路兮鸞斂了斂神色,「公子真是說笑了。來,兮鸞先敬各位一杯。」
剛舉杯,許是發現自己戴著面紗,于是玉手附上白紗,準備在眾人面前驚艷一把。
秦 雪懶散的睨著她在那兒自導自演。
摘下白紗,確是美人無疑,傾國之色也有,紅唇輕啟,「墨王爺,小女子先敬你一杯。」
辰祈墨睨她一眼,點了點頭,舉杯淺嘗,路兮鸞卻是一飲而盡,扶著額頭,帶著身子向前一沉,眼看就要撲倒在辰祈墨懷里。
辰祈墨很給臉,眾目睽睽之下側了側身子,接著面無表情地濯了口酒……
路兮鸞很自然地往地上一撲,秦 雪確信,那是臉著地的!!
那畫面太美,她沒舍得看……
眾人驚詫,墨王爺你要不要這麼賞臉?!
眼見著就要著地,兩個丫鬟幸得眼疾手快,一把扶起自家主子!路兮鸞此時也有些尷尬了,揮了揮水袖,「兮鸞不勝酒力,先回去休息了。」說完,還戀戀不舍得看了眼辰祈墨。
秦 雪笑了笑,目送了路兮鸞離開。幾人而後也紛紛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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