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秦 雪一敲定,隨即起身揮了揮手,「姑娘怎麼稱呼?」
「韓芸兒。」
「芸兒姑娘,你盡管在我這兒住下,我保證,三日之內,你師兄自會上門來尋你。」秦 雪笑著拉過她的手道。
心下卻是思索著︰小白啊小白,你若是不想你的小師妹被我留在這花街柳巷帶壞了去,你可得早點兒上門吶!
思及此,隨即一笑,「青涵,去騰間上房。」說完,秦 雪還看了眼路兮鸞。
後者氣憤了,上前一步,面顯薄怒,「秦姑娘不是說沒有上房了嗎?」
秦 雪挑了挑眉毛,正色道,「僅此一間,現在沒了。」
「你!……」路兮鸞本想說些什麼,然而看了眼辰祈墨,又只好壓了下火,這打碎的牙還得往肚子里咽!
芸兒笑了笑,卻又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是……可是我身上沒錢,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偷偷跑出來找師兄的!」
秦 雪演著一副慈眉善目的好心腸菩薩樣兒,握緊芸兒的手道,「遠道而來就是客,你跟我客氣什麼?」
崇明撲閃了閃眸子,月復誹道︰剛剛是誰說得「路姑娘你是外地人還得再加一百兩」的……現在到這兒就是遠道而來就是客了……
你這麼自然地過渡真的好麼?
路兮鸞听及此更是深深吸了口氣,實在呆不下去了,轉身對辰祈墨道,「王爺,兮鸞這就隨你去王府吧?」
辰祈墨看了幾眼秦 雪,後者任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不由得心里生出一股落寞,卻道,「崇明,還勞煩你送路姑娘去王府了。」
「啊?哦……」崇明立刻會意,路兮鸞卻是凝住了笑容,她不明白,自己天下第一絕色,怎麼會有人忍心拒絕她?甚至……連看也未曾看她一眼?
將路兮鸞送走了,秦 雪便讓青涵帶芸兒去了客房,而後又叫葉蕭陽去打了熱水,綠馨也忙活去了,揮散了一群鶯鶯燕燕,偌大的大堂,就只剩下辰祈墨與她兩人。
「墨王爺還不走?」秦 雪冷冷道。
辰祈墨蹙著眉頭,「你真這麼不在乎?」
「在乎什麼?」秦 雪反問道。
辰祈墨卻是搖了搖頭,「沒什麼,」稍作一頓,卻是不死心,「……在乎我與秦惜雨成親,在乎路兮鸞住在墨王府?」
秦 雪先是一愣,而後扭頭上了閣樓,「與我無關。」
空留一陣淡淡地梨花香,聯同那句冷漠的話回蕩在腦海,揮之不去。
*
待沐浴更衣完畢,秦 雪坐在梳妝台上,再次打開那個所謂的娘親留給她的東西,白皙削尖的手指摩挲著紅色的木匣。
不過是一支玉簪,當年為何非要讓僅五歲的哥哥保存至現在?就連秦天傲也不能打開?
白色的羊脂玉雕刻成梨花的模樣,銀鏤瓖邊,仿佛還有淡淡地梨花香撲鼻而來。
「程玉啊程玉,你不惜啟用幻階真氣封印我的武功,我好不容易明白為何,你又為我留下了新的謎題……」接踵而來的疑惑,好像一個無底洞,什麼時候才能滑到頭?
二十年啊,你一味的想要追尋真相,亦有人不斷地隱藏真相。世事變遷,或許三人成虎,或許以假亂真,二十年,足以將真相改得翻天覆地,埋得無處而尋。
嘆了口氣,悠悠喝了口茶,總覺得今日心里格外的悶,卻不知道為什麼,尖尖的下巴抵在梳妝台上,看著鏡匣里的自己,「你到底還想不想回去?」
白衣給的書,自己連翻都沒翻,好像是一直在拖延著回去的事情,「九秒,你到底在留戀這里的什麼?」
「誰是九秒?」
「走路沒個聲兒啊。」秦 雪睨了眼笑嘻嘻的崇明。
崇明撇著嘴,「雪兒,你剛剛說得九秒是誰啊?」
「管那麼多事不嫌累吶?找我干嘛?」
「我記得,某人答應我……今天晚上陪我去……」崇明拖著字音看了看秦 雪。
後者直接牽起他的手,走出了門,「走吧,少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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