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鸞看清了是秦 雪與崇明兩人,許是怕崇明著了涼,明兒一早回去她不好交代,便開口叫道,「崇明!快上岸來啊!」
叫了幾聲,崇明與秦 雪才反應過來,轉過頭去看了看岸上的人,前者聞聲上岸,後者卻是站在水中,身體像是灌了鉛一般,心里有莫名的感覺涌上。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兩人站在一起,就是覺得不舒服!
「雪兒,上岸了,你在想什麼呢?」崇明轉頭道。
秦 雪點了點頭,終于還是跟著上了岸。
看了眼緊緊盯著自己的辰祈墨,又看了眼緊跟其後的路兮鸞,那笑容雖是收斂著,卻依稀可見那眸中的得意勁兒,隨即沒好氣道,「墨王爺好!」
崇明抹了把頭上濕漉漉的水,笑著道,「你們怎麼也在這兒?」
辰祈墨還沒開口,路兮鸞便站出來謙和道,「兮鸞睡不著,便邀了王爺一起出來逛逛,本勸說沒準兒還能遇上你們,沒想到果然遇上了。」
「你睡不著,邀了王爺出來逛逛?你們睡一起啊這麼順便?」秦 雪陰陽怪氣的調子,眼楮也不帶眨地說著。
崇明一心只想到他那一對兒燈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雪兒,我們的燈籠呢?」
秦 雪回頭看了眼他,哪兒有功夫管他,便道,「可能掉水里了,別管了。」
哪知崇明听了後心里一哽咽,「雪兒,你在岸上等我!」
「你干什麼去?!」秦 雪一把拉住他。
「我下水找燈籠啊!」
秦 雪心里一暖,看了看天,「天氣變得快,你明早還要趕路呢,別涼著了,我去吧。」說完不等崇明開口便跳下了水。
辰祈墨看著她跳下了水,心里說不出的難受,她就這麼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嗎?
半晌,水里撲騰了幾下,露出了頭來,接著便見高舉的手里拿著兩個燈籠,秦 雪游上了岸。
嘴里吐出一口水來,隨手一抹,將手里的燈籠遞給了崇明,「我容易嗎我!?」
路兮鸞眼眸不自然地滑過秦 雪,隨即笑了笑,「秦姑娘可別著涼了,出來的時候我听丫鬟說快下雨了。」
「天要下雨,我要著涼,這兩件事兒有你半個銅板的關系?」秦 雪冷笑一聲睨著她道。
饒是路兮鸞現在也有些氣了,上前一步道,「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秦 雪瞥她一眼,忽而一陣風過,起了些涼意,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亦不想和她糾纏下去,便沒說話。
辰祈墨看著她,因為水的原因,使薄紗變得異常透,渾身也因為水的原因,紅色的衣衫將她的身體貼得緊緊地,勾勒出玲瓏有致的身材。
沾了水的墨發有幾縷貼在秦 雪白皙的臉頰處,這樣的秦 雪,在月光下說不出的魅、惑,亦讓辰祈墨的佔有欲蹭蹭地上漲,以至于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美。
蹙了蹙眉,隨即解上的披風,上前二話沒說先給裹上,秦 雪正要掙月兌,卻已經被死死扣住,只得瞪著他。
崇明黯了眸子,听及辰祈墨道,「洛玖,送崇明與路姑娘去客棧。」
「是!」
縱然有千般不願,萬般不舍,崇明也只好與洛玖離開,路兮鸞本就一肚子氣,現如今更是說不出的妒火,她已經搬進墨王府了,為何還要去客棧住下?!
送走了兩人,江岸上便是辰祈墨與秦 雪相對而望。
周遭靜謐,最終仍是秦 雪打破了沉寂,「墨王爺要這麼扣住我到什麼時候?」
辰祈墨胸口起伏得厲害,靜靜地凝視著她,也不知道什麼讓他堂堂墨王爺這麼氣?
秦 雪看著他起伏的胸膛,還十分沒心沒肺的上了一句,「哮喘啊?」
辰祈墨此時不知是該氣還是該笑,本來心頭的妒火,也被她這句話給澆熄了,兀自笑了笑,攔腰將秦 雪抱了起來,「雪兒,安分一會兒。」
秦 雪鬼使神差地就這麼听了他的話,隨即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安穩地睡了去。
墨王府
再次醒來,周遭的一切布景已然換了個模樣,偌大的房間內,檀香襲來,水霧裊裊,白色的紗帳被風拂起,自己正置身于梨花木雕的浴桶之中,熱水剛好蓋過了胸口,水面飄了些花瓣兒。
秦 雪腦袋昏昏沉沉的,扶著腦袋打量了四周,雖說只看到屏障之內,可這怎麼看也是個女子的房間。
「嘎吱——」
「醒了?」辰祈墨悠悠撩開簾子,含著笑意睨著水里的秦 雪。
分明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秦 雪思及此,雙手交叉環住胸口,「我的衣服呢?」
辰祈墨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睨著她道,「當然是拿去洗了,都濕了。」
「那我穿什麼?」秦 雪瞪著他咬牙切齒道。
「嗯……不穿唄!」辰祈墨說著還搬了個椅子坐在浴桶旁邊,一副要和你聊天聊很久的樣子……
秦 雪瞪著她,「不穿?!那我怎麼回去!?」
「如你所見,不回。」頓了一頓,接著唇上掛了一抹笑容道,「反正我都看了,穿不穿有什麼關系?」
完了完了,她就睡了個覺,怎麼覺得跟打副本似的,這通道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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