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事情多得是不公平。////」秦 雪平靜道。
她剛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如果她不是嬰孩,一定可以自己選擇去或不去;
父母為了金錢,將她交予殺手組織,如果她的父母收起一己之私,她便不會踏上殺手這條沾滿腥風血雨的路;
槍響過後,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如果她那時已經懂事,也不會遺憾與他們最後一面都這麼匆匆而過;
為殺父仇人賣命十八年,無時無刻不想著逃出組織,如果她足夠強大,或許早就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如果……如果……苦笑這世上根本沒有那麼多的如果,事已至此,木已成舟,造就現今的局面,終究是無法逆轉的……
「或許你說得對……」心兒垂下了黯淡無光的眸子,緩了口氣,又道︰「……你們走吧,我想一個人在這里守著……」
秦 雪微微一怔,輕蹙起秀眉︰「你將紅衣宮解散了?」
「阡情已經不在,紅衣宮要來何用?……我只想在這里守著,守著我與他年少的最後一點記憶,最後一點,總不會被抹掉的東西……這里關于我們的回憶太多,現在,這里只屬于我了……」
心兒蒼涼一笑,秦 雪卻忽覺心的沉重,她分明在心兒眼里,看到了除淒哀以外的幸福……
辰祈墨的心如釋重負,那一句「沒有如果」,他明白是在刻意規避心兒的問題,卻也是在篤定地告訴他,至少現在,自己與她是在一起的。
「雪兒,我們走吧。」辰祈墨握緊秦 雪的手。
又對心兒豁然道︰「夏姑娘,自幼我便是他的敵人,更比你了解三分,風阡情崇尚的不是權力與地位,他這一生是為他師傅而活。」
「……我爹?」心兒倏然抬頭,吃驚道。
辰祈墨點了點頭,「你爹是他的救命恩人,風阡情他要天下也好,要江山也罷,都是你爹要他爭的,就算是你爹去世,他任然謹遵遺命,為的是你爹在天之靈也可安息。」
「他看似無情,卻倒是比誰都有情有義。你爹救了他,他便放棄自己真正所求的生活,一生只為報這一恩。要知道,一恩一生,能做到的人不多。」
說完,辰祈墨便牽著木然出神的秦 雪轉身離去。
心兒坐在石凳上,如然處在崩潰邊緣,淚水怎麼也浸不濕干涸的眼眸,如同聲嘶力竭吶喊的人兒,想要說什麼也都消散在風中……她的阡情,她從來都不了解……你的世界……
*
秦 雪木然走在街上,周遭雜亂……他寒氣發作那夜,就是這他與她一恩一生的始由嗎?
辰祈墨無措地看著她,感覺到她身體微顫,蹙著眉,擔憂的扳過她的身子,「雪兒,你很冷嗎?」
秦 雪搖搖頭,眼眶微紅,隨即又點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雙目無神,道,「我很冷,好冷……」深吸一口氣,挽住辰祈墨,「祈墨……我這里好痛,好冷……」
秦 雪捂著心,額頭抵在辰祈墨的胸膛上,靜靜地佇立著……
半晌,秦 雪稍微緩過些氣來,直起身子,「祈墨,我們先去秦府看看哥哥和清顏,再回醉春風吧。」
辰祈墨見她情緒穩定,這才放寬了心,點了點頭,「都听你的。」
兩人雙手相牽,向秦府走去。
一路上免不了閑言碎語,畢竟秦 雪與辰祈墨兩人無故失蹤一年,又忽然出現至此,市井流言頗多,人多口又雜,到底還是會傳入黎子謙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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