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龍漸漸停止了掙扎,大約是折騰累了,撲閃幾下翅膀,最後直接在高空中盤旋。白淋縭從它身上緩緩站起來,利用大氣穩住自己的身形,將狼王刃從兩片鱗片間拿出來,敲了敲它堅硬的鎧甲。
敲擊間出一串串金屬撞擊般的聲音,白淋縭在听到聲音之後,勾唇淺笑。抬手一揮,一把把透明的風刃破空而出,割破了翼龍的喉嚨,細听似乎還能听到大動脈被劃破那瞬間血濺四溢的聲音。
翼龍仰頭本想一聲哀嚎,喉管的斷裂卻讓它不出震赫人的聲音而是一聲嗚咽。就像是一只小狗做了錯事被主人打時出的誠懇認錯的可憐聲音。
失血過多導致身體的無力,翼龍的羽翼在半空中撲騰幾下然後墜落。♀淋縭在它落地的那瞬間起跳,同時動異能,躍到幾米外的地方。她身後出一聲巨響,是翼龍從高空墜落的聲音和它的嗚咽。轉過身看去,是它的墜落引起的黃沙漫天,遮住了它奄奄一息的身體。
一旁的恐龍看到翼龍的慘狀,怒吼一聲張開血口獠牙,朝白淋縭奔去。白淋縭動異能,在不遠處的半空中出現了一把巨大的狼王刃,握著它的,是一只散著銀光的微透明的手。
巨大化。
白淋縭在恐龍離她只有幾米遠的時候,握著狼王刃的手在半空中極一揮,割裂了空氣卷起陣陣寒風。♀不遠處巨大化的手做著和白淋縭一樣的動作,狼王刃割裂了恐龍的喉嚨,血濺落在茫茫的雪地上。恐龍的頭離開了它的身體飛出幾米之外,鮮血點點落在雪地上勾出它飛過的痕跡。
白淋縭在戰場上站了許久,直到兩只虛擬化恐龍消失成數據慢慢滲入圍牆的時候,她才邁開腳步離開了這里。
老女人看著電腦銀幕上的數據顯示時,有點難以置信。白淋縭嘴角掛著的笑讓她覺得有點陰森。她猶豫了一下,走到電話旁撥打了剛剛那個電話。
「你確定要讓她入學嗎?」
「我想听听你的評價。」
「睿智,殺伐果斷。」
「就這樣?」
老女人听了他的話,細想了一下。
一個十五歲本應該天真活潑對世界充滿期望的孩子,即便是聰穎,也不會是這般殺伐果斷。她置身于戰場之中,對犧牲,對鮮血毫無動搖之心。甚至是含笑面對殺戮,像天山雪蓮一樣傲然立于戰場之中也不被鮮血所沾染。
他看過絡沐陽對付恐龍時沒有血花四濺的柔和;也看過夜流火對付翼龍時騰飛的火焰的灼熱,卻無法料到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對付恐龍是一瞬之間的鮮血橫流。
此時的她讓他想到一個人,那個同樣殺伐間帶笑的男人——夜流離!
「她……和go1d很像。」
go1d,金牌殺手,夜流離。
「你覺得不應該讓她入學麼?」沉默了一下,男人的聲音在另一頭響起。那溫柔的聲線像是要安慰老女人,招白淋縭入學沒事。可是她是如此的警惕。
「你確定你要招她入學麼?」老女人重復問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夜流離來來往往英洛無數次,他卻不是這里的學生。很簡單,他根本不需要教。而且,他的存在,只會讓整個學校陷入恐慌。而現在,白淋縭不就是當初的翻版夜流離嗎?她不能入學,絕對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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