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家衛國是為了誰!我奮勇戰敵是為了誰!我拼死回歸又是為了誰!何以在你眼里,我從來都是被排除在外!我亦是因人類而生,再卑微亦是人類的一部分,何以你要如此排斥于我!」
——「……」
——「若天地這般不容我,又為何讓我出世!」
——「……抱歉。♀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你——什麼?」
——「是吾疏忽了,並未考慮到你的心情。你說的對,吾……我不該因你的出身而對你存有偏見,不論你因何出世,你不過是你,是我墨夙的伙伴,而非白澤的敵人。」
其實她根本就不需要道歉,愛護人類是她的天性,同時謙讓人類以及排斥邪惡都是她的本能,但是,從來只有她…願意認真地看待自己。
——「此次凱旋而歸,可有想過要何獎勵?」
——「那…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名字,如你一般,只屬于自己的名字。」
——「如此的話……有了,你雖生為心鬼,為人卻端正樸實,如花草純直,故以端木為稱,取單字「祺」為名,祝你從此旗開得勝,吉祥安康。」
——「……」
——「怎麼了?不喜歡?」
——「不,沒什麼。♀」
她真的以為他會做一個普通的好人。
說信就真的信到底,從不懷疑他會不會陰奉陽違。她不是沒腦子的爛好人,只是覺得時間可以改變些什麼。她對誰都這樣,有時候真的好想…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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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祺…端木祺!醒醒!」
遙遠又仿若極近的聲音傳入耳中,隨即自然放在大腿上的手腕傳來刺痛的感覺,眉頭下意識地蹙起。略顯迷糊地睜開了眸,垂下首看著那正咬著自己手腕的「小狗」,他極輕地笑出了聲︰「肚子餓了?」
它吃素的……不,重點不是這個。松開嘴,它習慣性地用白瓜子撓撓耳朵問道︰「可是做了噩夢?」
「噩夢?不,」他勾起了復雜的笑容道,「那可是難得的美夢。」
「……」美夢會讓人悲憤地低吼‘殺了你’的嗎?這樣的美夢也太嚇人了吧。墨夙猛搖頭甩去腦子里的想法,自動自發地跳出他的懷抱,「該繼續找了。」
「呵~」端木祺輕笑一聲,站起身就隨手拍拍衣服上沾著的小草道,「你那位好朋友,比我想象地還能跑呢。雖然…還活著已經是奇跡了。」從兩天前起,他們就追蹤著方佳薇腕帶上的氣息走,結果每次都找不到人,可見她是跑的有多快。♀當然也有可能是逃命逃的快,畢竟在這種地方,活人可以說是一頓移動型美餐。要不是一路聞不到血腥味,他都要以為是哪只不識貨的妖搶了腕帶到處跑了。
「佳薇若是生氣,無人可阻攔她。」
「……也是。」回想起兩年前,方佳薇那彪悍起來的樣子就讓人一陣無語。
垂首盯著前面正在用四只小短腿快步走的「小狗」,白色的長尾無意識地左右搖擺,萌地他有種拽一把的沖動,當然他沒有這麼做,無論是哪種動物,尾巴一向都是弱點,要是他真的拽了,它肯定氣地咬他一口,見血的那種。
到了中午,墨夙的力量終于恢復了一小部分,取回自己的校服就拐到了一塊大石頭後面,重新化為人形穿好了衣服才走出來。
可誰曾想,就在當天的下午,方佳薇還沒找到,他們倒是遇上了預料外的人。走出樹林來到一個荒廢的村莊時,一個少女剛從茅屋里面尖叫著沖了出來,一眼瞧見並肩而行的端木祺和墨夙,她直接地撲到了端木祺的懷里驚喜地叫道︰「阿祺!」徹底把旁邊的墨夙給無視了。
端木祺從善如流地輕抓住她的胳膊,不是回抱也不是推開,卻不留痕跡地跟她保持著很小的距離︰「你怎麼會在這兒?蔡舒楠。」
「都說叫我舒楠就行了。」
幾乎同時,一個戴著鴨嘴帽、穿著牛仔外套的小男孩也從屋子里走了出來,雙手拐在了腦後交叉著,姿態很是囂張︰「我說大嬸,你無緣無故打什麼噴嚏。」
「誰打噴嚏了!」蔡舒楠猛地一個轉頭就怒氣沖沖地大吼,「我只是在叫阿祺而已!」
「喏喏喏,你明明就是在打噴嚏。」男孩停在了他們附近,高高地抬著頭表情似乎有些疑惑,「你們……」可說著,他又扭頭望向了蔡舒楠,「大嬸,我對你改觀了,連他們這樣的人你都認識啊。」
「‘這樣的人’是什麼意思!?什麼叫這樣的人!」
「哼唔……」對于她這種過激的反應,小男孩發出了玩味的鼻音,隨即卻只是擺手聳肩表示無辜,「原來你不知道的啊,果然很笨。」
墨夙站在一邊,眉頭下意識地蹙起,腳剛剛抬起想要往後退,卻像是想到了什麼般遲疑著沒動。這個男孩身上的怨氣讓她很不舒服,可是就這麼後退,只怕接下來的時間會更難熬。男孩明顯是跟著蔡舒楠的,而他們也不可能丟下蔡舒楠不管,恐怕大家要一起行動。
站在她旁邊的端木祺立刻就發現了,轉過頭就聲音輕柔地詢問︰「阿夙,還要堅持麼。」如果她開口,把她送出這個空間,對他來說其實非常的簡單。
可沒等她回答,小男孩率先開了口︰「大姐姐,你是大哥哥的親戚?」
墨夙愣了一下,低下頭與小男孩四目相對︰「不是。」
「我還以為你是這個會讓人打噴嚏的大哥哥的叔叔呢,不然他干嘛叫你‘阿叔’。」果斷。
「=_=」叔叔?為什麼是聯想到叔叔?
「(n_n)~」找個機會埋了這小子吧?
「誰允許你嘲笑阿祺的!!!臭小子!」
「看,又打噴嚏了。」淡定。
誰家的孩子這麼欠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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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逐漸習慣了逃跑的方佳薇渾身髒兮兮地拖著一根粗木棍有些疲憊地往前走著,黑色的短發早就糾結在一起亂成了一團,面無表情的臉上無數的劃痕增添了無限的狼狽。
不知不覺中她感覺自己走到了一片極為安靜的地方,時不時的攻擊也失去了蹤影,換來的是逐漸的寒冷。
遇到**oss了嗎?
將曲下的腰挺直,她眼神空洞地直直望向了前方,距離不是很遠的地方,一個穿著白色古袍的男人盤腿坐在樹下,目光停在他身前鋪滿了白雪的方形矮桌上,仔細瞧瞧,桌面上還放著一個瓷酒壺和兩只小杯子。
孤單的身影,無限的寂寥。
「喂。」她不為所動,隨手抬起木棍指著他,語氣冰冷至極,「起來。」
像是這才發現了她的存在,他的眼眸閃起了亮光,微微抬頭看到她的臉後,他無聲息地揚起了笑容,溫柔至極,就像等待千年終于得償所願的…淡淡的喜悅。
見他毫無其他動作,方佳薇半垂下眼簾,歪過頭一臉高傲︰「你就是這里的**oss吧,殺了你…我就能回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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