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我還沒有起床,就接到了李局的電話,他說晚上要請我吃晚飯,為我病愈出院壓壓驚,同時也讓我認識一下新來的隊員。
「李局給我增加隊員?」我高興地問道。
「是的,根據目前的治安形勢,我給你們臥底中隊增加了一名女隊員!」李局說。
「我們中隊任務這麼危險,派個女隊員合適嗎?」我問道。
「就是根據形勢的需要,才給你們中隊增加了一名女隊員。」李局答道。
「哦,這樣啊!她是什麼學校畢業的?」我問。
「跟你一樣,當兵出身,人家可是海軍陸戰隊退役的!」李局說道。
「這樣啊!那好,那好!」或許是當兵出身,也或許是自己對部隊有感情,我對當兵或當過兵的人都比較有好感,也比較信任他們,于是高興地答道。
「你到時通知一下黑狐,按時參加晚宴。」李局吩咐道。
「好的,李局放心。」我答道。
掛了電話後,我躺在床上怎麼睡也睡不著,李局給我們臥底中隊增加了一名女隊員,說明下一步應該有艱巨的任務在等著我們,我心里在想著這名女隊員的素質到底怎麼樣,能不能勝任臥底工作。
以前在部隊時,有一次參加全軍特種兵大比武,我認識的一名海軍陸戰隊員,我知道他們在訓練方面也非常艱苦,很多科目都是跟我們一樣的。比如,要學會擒拿格斗,潛伏捕俘,搶灘登陸,荒島生存等技能。我想,這名女海軍陸戰隊員應該是一名身材健壯、留著齊耳短發、黝黑臉龐、身手不凡的女孩……
起床的時候已是上午10點鐘,舒心怡不在家里,客廳的茶幾上留有一張字條︰三多,我出去買菜了,廚房里我已做好了早餐,你起來後趁熱吃了吧。
我走進廚房,發現在電飯煲里保溫著一碗面條,上面還放有一個煎蛋和幾片碎肉,香氣撲面而來。舒心怡這個女孩,真的還把我當成一個病人,對我這樣好,讓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
吃完面後,我拿出手機給黑狐打了個電話,想告訴他晚上李局要請我們吃飯,叫他傍晚來爽歪歪小區接我。黑狐好像是在外面,那里有小孩子們快樂的歡笑聲!
「野狼,有什麼指示?」黑狐壓低聲音問道。
「你在哪里,這麼吵?」我問道。
「我在南方市人民公園里!」黑狐答道。
「這麼早,跑到外面約會去啦?」我開玩笑地問道。
「野狼,你怎麼知道我在約會?」黑狐驚訝地問道。
沒想到我一語中的,黑狐竟然真的在外面約會!我要逗一逗他,看他在跟誰約會。
「你小子我還不知道,老實告訴我,在跟誰約會?」我笑呵呵地問道。
「你認識的。」黑狐答。
我認識?我連忙在腦海里梳理了一遍,發現我與黑狐共同認識的幾個女孩中,除了舒心怡和王小姍外,就只有省人民醫院的那個名叫汪艷的女孩了。首先可以排除他不可能與舒心怡和王小姍約會,那就是與汪艷約會了!怪不得昨天晚上在舒心怡家里吃飯時,我就見他跟汪艷眉來眼去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後來他們倆還互留了電話。晚飯結束後,黑狐還提出要送汪艷回宿舍!
「你這小子是不是跟汪艷在約會?」我問道。
「是的,野狼你是不是看到我了?呵呵。」黑狐有點自豪地問道。
「我猜的!」我說。
「野狼,你猜也這麼準?服了你了!」黑狐笑呵呵地說。
「呵呵,這麼漂亮的女護士都被你一招拿下了,你是不是把部隊那招速戰速決的本領拿出來了?」我笑著說。
「呵呵,野狼,你在笑話我呀?我可是第一次談戀愛,什麼都不懂,要不你教教我?」黑狐呵呵地笑道。
「別這麼謙虛,都能約人家出去了,還要我教?」我說。
「人家可是高材生,我沒人家那麼好的口才。」黑狐有些心虛地說。
「不要擔心,拿出部隊教給你的那些東西,少說多做,這個管用。」我說。
「什麼少說多做?」黑狐問道。
「就是少說話,多投入感情。如果你真喜歡她,在她面前就不要小氣,多給她買些她喜歡的東西,或者帶她去看電影啊什麼的。」我說道。
「野狼你真有一套,那今晚我帶她去看電影!」黑狐興奮地說。
「今晚不行。」我說道。
「為什麼?難道還要找黃道吉日?」黑狐傻傻地問。
「記住,晚上李局請我們去吃飯,你傍晚六點來爽歪歪小區接我。」我說。
「啊?李局要請我們吃飯?是請你吧?我是不是只是個陪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如不去了。」黑狐說道。
「不是光請我,李局還有事情安排,到時你按時來接我行了。」我沒有把李局給我們中隊增加隊員的事告訴他。
「好的,好的,我一定按時去接你。」黑狐答道。
剛掛電話,舒心怡就拎著菜回來了。她一進門,發現我坐在沙發上,連忙問道︰「你起來了?吃早餐了嗎?」
「吃了,很好吃的蛋蛋面。」我說道。
「呵呵,你不是說在部隊時,一生病的話,病號飯就是蛋蛋面嗎?所以我就給你做病號飯了。」舒心怡笑嘻嘻地說。
「是啊!一吃到你這碗病號飯,我就好像回到了部隊的感覺,別有一番風味上心頭呀。」我笑著答道。
「什麼一番風味上心頭啊?是不是你以前在部隊經常生病啊?」舒心怡調皮地說道。
「你這什麼話,我們的身體哪那麼容易生病。我在部隊五年,就只吃過一次病號飯。」我說。
「啊?那你是因為什麼生病呢?相思病吧?嘻嘻。」舒心怡笑道。
「切,哪來的相思病?我是因為參加軍事表演受傷的。」我說道。
「說來給我听听呀?」舒心怡說。
「有一次,我們特戰團的官兵接受一項軍事表演活動,而我所在的特戰一營是進行手槍速射表演,當時有多國軍事專家前來觀摩。」我說。
「後來呢?」舒心怡急不可耐地問。
「後來我在行進中快速臥倒對移動目標進行射擊時,訓練場上的一塊鋒利的玻璃將我的大腿深深地劃了進去,足足有30公分長,當時,整條迷彩褲都被鮮血浸透了,野戰靴上也全部是血。」我說。
「那你受傷了怎麼辦?」舒心怡問。
「你知道嗎?軍人最崇尚榮譽,這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形象。因為有外國軍事專家觀摩,我不敢怠慢。最終,我還是堅持地完成了手槍速射表演,而且還取得了優異成績。表演中,我大腿受傷血流不止的情況被一名外軍專家用望遠鏡看到了,听說他當時立即站了起來指著我說,‘那個兵受傷了,但他依然圓滿地完成射擊訓練,了不起,中國軍人了不起!’後來,大家紛紛拿著望遠鏡看著我,為我的頑強精神和過硬本領豎起了大拇指。」我說。
「听得我驚心動魄!後來呢?」舒心怡問。
「後來,我就被送往醫院治療了,縫了好幾十針,那道傷疤現在還像一條蜈蚣般烙在我的大腿上。」我說道。
「三多,太佩服你了。」舒心怡說。
「想想戰爭年代,那些在戰場上負傷仍堅持戰斗的戰士,我這點傷痛算不了什麼。」我說道。
「如果在戰場上,我相信你也是好樣的!嘻嘻」舒心怡笑道。
「真正的戰士,寧可犧牲在戰場,也不會輕言放棄軍人的使命!」我說。
「三多,你是好樣的!」舒心怡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