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慕凡走進賽場,下面擂台上的比武也開始敲響鑼鼓。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找了個位置坐下,只見舒南瑾坐在評判席上,一臉的桀驁不遜,看向自己的眼眸,好像帶著無盡的利刃,似要將自己撕碎一般。
完顏慕凡毫不示弱的回瞪了一眼,老子都不嫌你礙事,你卻先嫌棄起老子來了,有本事就別來啊。
「慕凡,你準備好了麼?」正當完顏慕凡和舒南瑾暗自較勁的時候,扶蘇畫從一側冒了出來,一臉的溫潤,好像睡蓮公子一般的純潔無暇。
「準備著呢。」完顏慕凡甜甜一笑,對這個從一開始就給自己無限幫助的人備有好感。
「擂台生死不知,萬事小心。」扶蘇畫眼里盡是一片擔憂,這幾日,他都盡力忍著不出現在她跟前,因為,只要一看著她,他的心就會忍不住的狂跳。
記得師傅說過,這是愛上一個人的征兆。
可……他們都是男人呀,今日就是比武之日了,他實在忍不住便出來了,看著眼前的她,心里多日的陰郁全部一掃而空。鬼使神差的,扶蘇畫也不知怎麼的,突然說道︰「慕凡,你穿女裝很好看。」
完顏慕凡︰「……」
白鸞眼里閃著八卦的光芒,一臉興味的湊了過來。
南宮夜眉頭一皺,明顯對扶蘇畫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沒有什麼好感。
「哈哈……」完顏慕凡干笑了兩聲,重重摟上扶蘇畫的肩膀,以其說是摟,倒不如說是拍,「好看什麼,老子是男人,怎麼會穿那些娘們的東西。」
完顏慕凡一臉的強笑,太汗顏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軒轅離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完顏慕凡一副哥倆好的模樣與扶蘇畫抱在一起,臉色一沉,難道……慕凡變心了?
她喜歡上了扶蘇畫?
軒轅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肯定是如此的,怪不得對自己如此冷淡。
「男男授受不清,還清扶蘇宮主多多注意。」軒轅離黑著一張臉來到倆人跟前,順手一把把完顏慕凡放在扶蘇畫肩膀的那只手給拿了下來。
完顏慕凡看著軒轅離,見他與扶蘇畫對視著,那模樣,怎麼看都隱隱透著一股調訓之意,完顏慕凡皺了皺眉,這家伙是怎麼了,他是一國太子,比任何人都知道天絕宮對北國的意義,他一直是一個很睿智的人,此時,怎麼會做出如此有shi身份的事。
扶蘇畫眸子一閃,里面閃過不知名的情愫。
他,不喜歡這個人對慕凡表現出來的佔有欲。
「一號擂台,王錦對成東。」
隨著場上的通報聲響徹全場,完顏慕凡的注意力便投入到了下面的擂台上,她往擂台處往外張望,只見一道人影在通報聲落下後,驀地從對面的高台上跳下,幾個漂亮的輕躍便到了擂台上,贏得滿場的掌聲。
王錦!
一心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王錦!
王錦似乎一早就認準了她的位置,仰頭朝她所在的窗口處望來,給了她一記凌厲的眼神,帶著嘲諷和威脅的意味。今日,他會替太子解決這個麻煩的。
通報聲仍在繼續,其他擂台的選手也一一上場,各自都有不俗的亮相動作,場上的掌聲源源不息,看得完顏慕凡一陣眼花繚亂。她真懷疑他們今天是來表演出場的,還是來比武的,看來,愛現真是人的天性,動作在華美異常,又有什麼用?
不過是華而不實的繡花枕頭罷了。
「二十一號擂台,完顏慕凡對明俊。」
話音剛落,完顏慕凡眼角一抽,明俊?好熟悉的名字。
好像是認證她的猜想般,隨著陣陣掌聲,就看到她的對手以一個非常瀟灑漂亮的姿態飛上了擂台,這人,正是明俊,在黑森林里被完顏慕凡戲耍了的明俊。
明俊眼楮在人群中搜尋了一遍,最後停留在完顏慕凡身上,眼里陰毒一閃而過。
他今日,一定會要她血濺當場,沒錯,他是來報仇的。
「這一屆的參賽選手質素都很不錯呢,看來今天有好戲看了。」
「我最看好的就是一號台的王錦,听說還是太子殿下的親隨,日後前途無量啊。」
「我也最看好他,听說他才十六歲就已經突破了縷玄之境,簡直就是繼扶蘇公主之後的絕世天才。我下了重注,賭他能奪得頭魁,一定不會錯的!」
「我也下了他的注!不過他的聲望太高,賭注一賠二,贏不了多少銀子。倒是那草包,買一賠二百,倘若她今日能贏得頭魁,那買注的人肯定大發了。」
「怎麼可能?她若是能贏,那就不叫草包了,我看她第一局就會被淘汰下去。對了,草包呢?她不是在二十一號擂台嗎?怎麼還沒出現?」
「是啊,完顏草包呢?」
听著對自己的議論,完顏慕凡嘴角微微一勾,今日,便是完顏慕凡徹底甩掉草包稱號的日子。
腳步輕動,慢慢悠悠的向台上走去,沒有像他人一樣使用一些華麗的上台方式,別人是飛身而上,她則是慢悠悠的走著上去。次方模樣,毫無意外的,又贏得了陣陣嘲笑。
扶蘇畫端著手中的茶,看著完顏慕凡的身影暗自分神,眉宇間劃過一抹心疼,一閃即逝,這些年,她都是這樣承受著無數的嘲諷和蔑視嗎?
一股怒意在胸中逐漸擴散開,這些恥笑過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清亮的眸子在瞬間驟冷,發懾出危險的光芒,忽然間,從擂台上投射來一道溫和的目光,他眼神微閃,在對上她的目光後,胸中的那團火也在瞬間熄滅,逐漸降為平和。
完顏慕凡朝著他輕盈地一笑,她不在乎這些非議和嘲笑,她會以實際行動向所有人證明,她完顏慕凡已經不再是從前任人欺凌的草包!
今日,她會讓所有那些嘲笑過她的人都乖乖的臣服在她的腳下,對他退避三舍。
接收到她眼底滿滿的自信,扶蘇畫長舒了一口氣,沖她默默點頭,他相信她。
比武的鑼聲再度敲響,第一輪的比賽正式拉開了帷幕。
根據此次比賽的規則,每個人都須通過四輪比賽,贏一場積三分,輸則零分,每場必須比出輸贏。四輪比賽結束後,按積分排名進行最後的決賽,勝出的前十名將有資格進入天絕宮修煉學習。當然,倘若本人不願意,也可拒絕。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各方勢力來得甚廣,想要和天下第一宮的天絕宮爭奪人才,分一杯羹。
完顏慕凡這邊還沒開始比賽,一號擂台的比賽就在一聲驚天的慘叫聲中結束。完顏慕凡回頭一看,那叫成東被王錦一劍挑下了台,幾乎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真夠狠得!
全場轟然……
不愧是天才種子選手,眾望所歸!
王錦得意地朝著她這邊揚了揚眉,眸中的厲光一閃。
「完顏草包,你到底準備好了沒有?」同擂台的明俊見她一直瞧著別的擂台在發愣,等得有些不耐煩,舉劍沖著她說道。當初還真以為他是宣國太子,誰知道,居然是一個舉國聞名的草包,他明俊居然被一個草包給耍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是紫玄呢?
說不定又是什麼歪門邪道。
完顏慕凡回了神,審視著明俊,最後,嘴角一勾,慢吞吞地說道︰「急什麼,輸贏是注定了的,你急也沒用。」
明俊輕蔑地嗤笑︰「沒錯,輸贏是注定了的,草包就是草包,即便變成了繡花枕頭也還是草包。」
「說的不錯。」完顏慕凡笑而倜儻,負手而立,發絲微微吹散在空中,竟有些美的不真實。
明俊眼里閃過厲色,猛然舉劍向完顏慕凡刺來,這一劍,蓄勢勃發,將所有的力量都積聚在了一點。明顯是想至完顏慕凡與死地。
好卑鄙的家伙!
不過,他也太低估她了,完顏慕凡不躲不避,猛地伸出手掌,紅光乍現。
「啊——」
慘叫聲還未絕息,全場的人卻都傻了眼,這是什麼狀況?他們莫不是眼花了?
完顏草包竟然一下子就將人給打飛了!
而且對方還是綠玄高手?
「巧合,這百分百的是巧合。」
「肯定是巧合,她一個草包,怎麼可能的?」
各種議論聲頓時傳了開去,誰也不願意相信往日里仍任欺壓的草包會有這麼強勁的爆發力。
完顏慕凡冷冷的注視著台下,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還有誰不服?」
「我!」
王錦一身勁裝出現在了完顏慕凡跟前,他右手持劍,一臉的冷酷之色。陰毒的盯著完顏慕凡,他可不是明俊那種沒用之人,連個草包都比不過。
「哼!」完顏慕凡冷冷的睨著王錦,「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爺也不想枉造殺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完顏慕凡冷冷的看著王錦,身上盡是強者的威壓,如同掌握著大千命運的暗夜鬼神一般,清冷,孤傲,嗜血。
「哈哈哈……」王錦似乎是听到了天大的小幻一般,「完顏草包,你在做夢呢?」
完顏慕凡深蹙了下眉頭,算是表示他的惋惜和無奈,慢慢的綰披散在胸前的長發,無情的冷眸猶如天邊的寒星,厲芒閃爍。「這是你自找的。」
她給過他機會,既然他一心要尋死也怪不得她了。
擂台之上,兩人的身影霎時動了!
急如閃電的劍氣如狂風驟雨一般傾倒出來,同樣的犀利,凌厲,快迅無比!
王錦使的是快劍,擅長的也是快劍,又快又狠。完顏慕凡不由的佩服,難怪他如此的傲氣,看來,也不是無用之人呢。
但是,她也不是吃素的,攤開掌心,弓隨意動。輕拉弓弦,以意殺人,對方有多快,她就有多快。
這是追雲弓的優勢!
隨著完顏慕凡動作,場下出現了陣陣的抽氣聲。幾乎是全場沸騰。
這是……
人箭合一!
人想要跟把自己的武器融入體內,修煉靈識,劍隨意動,除非修為達到渡劫,否則,是永遠不可能的,難道,這個草包……是渡劫?
王錦眼里出現了一抹錯愕,仍是不願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招招狠戾,招招致命。
見此,完顏慕凡的眼里突然出現一抹狠厲之色,真是不知死活,她有意放他一馬,他卻得寸進尺,她身子騰空而起,猛地拉開追雲弓,隨著手落,一只紅色的箭矢憑空冒了出來,她整個人如同一只從高空中忽然撲下的雄鷹,內勁在體內瘋狂地運轉,凝集于身前一點噴涌而出!
箭矢帶著毀天滅地的強力!
「砰!」的一聲巨響,世界仿佛安靜了!
微風刮來,吹落的是王錦四分五裂的身子。
這一剎那的轉變,讓人震驚不已。
完顏慕凡雙眸淡掃人群,薄唇親啟︰「誰還要來挑戰?」清冷的眸子,嗜血的笑意,仿佛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叫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話落,只見下面的劍客快速的向後退去一步,一臉的驚恐。
完顏慕凡剛想下台,就見一抹白影以看不見的速度向自己……砸來。
身子一邁,就見那抹白色的身影落在擂台之上,激起塵土無數,眾人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到,還未回神,只听見一個略帶怒氣的男聲傳來︰「說,要不要跟本皇子回去?」
隨著話落,只見一個一襲紅衣的男子翩然而下,手中是一根細長的鞭子,正一步一步的向躺在地上的白衣女子走來,看著他,完顏慕凡眉頭一皺,這,真是東方千雨的翻版,一樣的妖媚,一樣的紅衣,可,身上的氣質卻是截然相反的。
紫瓔珞淡然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滿身的污垢眼里閃過一抹不悅,沉聲道︰「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
聞言,公子羽握在手中的鞭子陡然抓緊,一張絕美的臉滿是風雨欲來之色︰「昨晚剛吃了我就不想認賬?」話語里,是滿滿的威脅之意。
紫瓔珞目光看向遠處,不語,細看的話,只見她一張淡漠的臉正扭曲著,到底是誰吃了誰?她本來是替孟寒尋藥來的,哪知,半路上居然會出現這麼一個極品,總追著說自己是他的什麼妻主也就算了,還動不動對自己動手動腳,昨晚更是趁著自己沐浴的時候闖進來,把自己給……
上官唯不可思議的盯著台上那一襲白衣傾城的人,腳步艱難的挪動著,眼里噙滿淚水,驚得白鸞身子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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