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初見雛形的「家」,魯達瑪覺得她圓滿了。♀
遮風擋雨的家有了,還有夜這樣一個強大的伙伴,如今她也算得上豐衣足食了。
夜對這一切的變化似乎也很滿意,他經常會在魯達瑪鋪了厚厚的草墊子與獸皮的「床」上打滾,在溪邊喝水的時候也會掏出他的木頭杯子,不再化做豹子形態用舌頭舀水喝。
魯達瑪看他走到哪,後腰都別著個木頭杯子太不舒服,便在他的「圍裙」上左右各縫了一個兜兒。夜很聰明的,一個兜里揣杯子,一個兜里揣骨刀。骨刀雖說沒有他的指甲鋒利,他卻很熱衷于使用。現在除非捕獵需要,他統統保持人的形態。
在這些方面,夜隨著魯達瑪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但有一件事他卻是固執的。那便是不許魯達瑪將晾好的肉片拿回「家」中儲存。只要魯達瑪拿進去放入儲藏間的櫃子中,都會被他扔下崖去。
多次交涉無果,魯達瑪又不能放棄儲存過冬糧食的計劃,她便讓夜掏了幾個大木頭桶放在洞外的平台上,將肉片放在里面再蓋上蓋子。♀這回夜到是沒什麼反應,看來他只是不允許「家」里放食物,放在外面他就不管了。
後來魯達瑪才知道,夜並非愛干淨,也並不勤快,他可以說懶得出奇。不讓家里放食物是因為他曾經在洞里堆放了獵物又不打理,*變質,又生蟲子又發臭味的,清理了很久才弄干淨,于是他便捕了獵物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到洞中。這事被魯達瑪知道後,笑話了他許久。
感覺一切差不多上了正軌,魯達瑪每天便開始未雨綢繆的準備過冬了,她每天將夜獵捕回來的野獸皮清理、晾干、鞣制,然後做成衣服。而每天沒有吃完的肉她也都切片晾干。
這樣有規律的日子過了幾天,魯達瑪不對勁兒了。
她便秘了。
原因嘛,肉吃多了。要說便秘在現代不是啥大事兒,多吃水果蔬菜,多攝入維生素和膳食縴維就好了。
可在這蠻荒的地界兒,魯達瑪還真不知道上哪找蔬菜去。不過,她腦中靈光一閃,想起了野葡萄,這森林里應該還有其它水果的存在,也許她應該讓夜帶著自己轉一轉、找一找。
想到就做。
這天吃過早飯,魯達瑪找了根大樹杈子當拐棍兒探路,拉著一腦門子問號的夜就上路了。
出了峽谷,越往森林深處走,魯達瑪每邁一步就越小心翼翼,想著樹根下厚厚的腐葉里藏著許多蠕動的大肉蟲子,她就雞皮疙瘩起八層。不過,她也想得明白,既然要在這里生存了,有些東西就必須要克服。眼一閉、牙一咬,魯達瑪喝出去了,踏步往前走,每走一步還是忍不住皺眉、心顫。
夜不知是感到了她自內心里發出的懼意,還是嫌棄她走得慢,長臂一伸便將魯達瑪扛了肩膀上。
魯達瑪的神經一下子便放松了。只沒過多一會兒便又皺起眉來,夜這家伙怎麼每回都將她當獵物似的扛著呢,這樣她什麼都看不到怎麼找「水果」?遂,開始掙扎,最後穩穩的趴于夜的背上,算消停了。
夜的身材高大,步伐穩健的背著魯達瑪在他極為熟悉的森林里穿梭。走了許久,魯達瑪也沒見到自己想要找的類似于水果的東西。她開始指揮著夜到處走。
「夜,到那邊看看!」
隨著魯達瑪的縴縴玉指,夜听話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他不明白魯達瑪這是要干什麼。
估模著又走了十來分鐘,魯達瑪在一棵長著巨大闊葉的樹上見到了類似香蕉的果實。她拍了拍夜的背,指指對上的香蕉。
多日來的相處,夜雖還是听不太懂魯達瑪的話,可是對于和她的動作交流已然有了默契。他背著魯達瑪幾個縱身便攀上了樹冠。
魯達瑪就近伸手就掰了一只「香蕉」下來,剝了皮放到嘴里就要吃,卻被夜一把搶過去扔掉了。什麼情況,魯達瑪有點傻眼。
只見夜皺著眉將她能夠得到的「香蕉」都掰下來扔掉了,並對她又比劃又「唔嚕」的一通說。魯達瑪明白了,這種「香焦」不能吃,不過她也開始反醒,若是在以前她一定會在吃之前考慮可不可以吃,有沒有毒,吃下之後會不會有不良反應?
如今,和夜在一起,他給了自己太多的安全感,從而也令她的警惕性下降了,這點要改改。不是說夜不好,或夜不能信任,而是,這片森林應該是危機四伏的,自己這般沒有警惕性有一天會拖累了夜。
不過夜似乎也明白了魯達瑪拉著出來是為了找這種樹上結著的能吃的果子,背著她在林中穿梭,找了兩種,紅的綠的果子,有的長在藤蔓上,有的結在樹葉上。紅色的果子結在一種心形樹葉的背面,心形樹葉十分的寬大,拳頭大的紅色果子一片葉子上能結四五個。咬一口很是清甜,魯達瑪偷懶的就叫它們甜果了。
綠色的果子是長在藤蔓上的,像小葫蘆,咬開一個口便有女乃白色的汁水流出,味道有點像乳酸飲料,汁水可以喝,果肉還有股子淡淡的清香卻不甜不酸的,魯達瑪決定叫它們「女乃葫蘆」。
魯達瑪摘了滿滿一蟒皮背包,臨了還拽了兩根結了不少「女乃葫蘆」的藤蔓掛在身上。心滿意足的跟著夜「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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