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不是欠揍?跟你說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是不是?」
肖岩柏本來想抱著席文乘電梯的,可轉念一想,還是走樓梯吧,能多享受一會兒這種被她依賴的感覺,這種感覺該死的讓人舒服!只是眼楮在瞥見她那雙一甩一甩的光腳丫子時,頓時不悅。
「呃?」席文眨著淚汪汪的眸子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她怎麼欠揍了?
肖岩柏自認為還是有很強自制力的,至少正常情況下他還是可以做到坐懷不亂的,可在每次看到她的時候,什麼狗屁的坐懷不亂!不狠狠地收拾她一番他渾身都不舒服!
這個笨女人,她難道不知道這樣眼淚汪汪一臉茫然地看著一個男人會讓那個男人犯罪嗎?
該死!她有沒有在除了他之外的男人面前如此過?尤其是那個混蛋沙南!
「以後不許流眼淚!」
本來席文的眼淚沒流出來只是在眼眶里包著,可被他這麼一呵斥,嘩啦一下子就涌了出來,她雖沒有哭出聲,但模樣卻極其的委屈。
「你--」肖岩柏牙根直癢,他發現每次他說什麼她總要跟他唱反調,她是不是天生就是來跟他作對的?
深吸一口氣,男人的聲音柔和了下來,「听話,眼淚擦掉,不許再哭了。」
席文沒有擦去眼淚,任它在臉上肆意的流淌,沙啞的聲音里帶著濃重的鼻音,「阿岩……」
「嗯?」肖岩柏停下來,一條腿朝上跨了兩階,將她的身體放在那條腿上,一只手抱著不讓她掉下來,另一只手騰開輕輕擦著她的眼淚,「以後不要動不動就流眼淚知道嗎?尤其是不可以在除了我之外的男人面前眼淚汪汪的樣子,記住沒有?」
席文似乎沒有听到他的交代,繼續了剛才沒說完的話,「真的會有那麼一天嗎?」
肖岩柏略微蹙了下眉頭,「什麼?」
剛剛才說過的話馬上就忘了,可她卻信以為真,真是可笑!他都說了是如果,只是一個假設而已,他不會給她名分,因為那個名分已經給了衛蘭。
心口憋悶得難受。
「沒什麼。」席文閉上了眼楮。
肖岩柏也沒再追問,給她擦好眼淚重新抱好她朝樓上走去。
走著走著想起一些事情,就輕聲說,「這邊全是記者,明天你跟我回大院,過段時間再過來住。」
「嗯。」
「回去後學聰明點,別還跟個傻瓜似的任人欺負。」
「嗯。」
「回去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以後不住狗棚了。」
「不用,狗棚挺好。」
「那我讓人把棚子加高加寬。」
「不用,現在就挺好。」
「說你這人傻一點都沒錯!」
「嗯。」
「笨蛋!」
「嗯。」
「白痴!」
「嗯。」
「席文!!」肖岩柏終于忍無可忍,他抱著她從一樓走到十七樓,都快累死了她不心疼他就算了,跟她說話她還閉著眼楮愛搭理不搭理的,她什麼意思!他肖岩柏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漠視!
「嗯。」席文依舊只是哼了一聲,眼皮連動一下都沒有。
「你--」肖岩柏氣得一下子將她高高舉起,卻最終又緩緩地收回手臂,輕嘆一聲,「真拿你沒辦法!」
席文緩緩睜開眼楮,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聲音里都帶著愉悅,「既然如此,那你就放我離開吧。」
肖岩柏看她一眼,抬腳跨上了最後一階樓梯,「因為沙南所以才要離開我,是不是?」
「我離開你跟他無關。」
「那跟誰有關?」
「你。」
肖岩柏凝著席文,沉吟須臾,「如果我跟衛蘭離婚,你會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