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喂完女乃兩個孩子就又被沙勝煌抱走了,席文是想多看他們兩眼想多跟他們呆一會兒都不可以,她突然有些懷疑,這倆孩子到底是她生的嗎?若是她生的,可她為何有種她只是個女乃媽的感覺呢?越想她的心里越不舒服。舒愨鵡
沙南洗完澡出來,胡子刮了,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的,看到席文正噘著嘴悶悶不樂地靠在chuang頭,他笑著問,「喲,誰這麼大膽子跟惹我們的女王生氣呢?簡直是豈有此理!告訴老公誰惹你生氣了,老公一定替你出氣。」
「你爸!」
「誰?」沙南沒听清楚,「你說誰?」
席文輕嘆一口氣,瞅著他,「南哥,你說寶寶到底是我生的嗎?」
沙南微微地愣了下,笑著來到chuang邊,拉起她的手,將用熱水打濕過的毛巾給她輕輕地擦著手,「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這麼問?寶寶不是你生的難不成是我生的?人家都說女人生孩子會傻三年,我看還是真的,而且還挺應,剛一生完你就傻了,而且還傻得不輕。」
席文抓過毛巾打了他一下,「你才傻三年呢!超級無比大傻瓜!」
沙南抓過毛巾將她的另一只手也拉過來擦了擦,然後轉動輪椅來到chuang尾掀開被子握住她的一只腳,邊擦邊說,「你若不傻為何問出那麼傻的問題?寶寶不是你生的難不成還是我生的?傻了就傻了我又沒嫌棄你,你怕什麼。」
「滾!」席文撞了他一腳,然後嘟著嘴說,「我就是覺得我只是個女乃媽!除了喂女乃你說我還能做什麼?」
沙南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是不是想看女兒跟兒子了?」
席文的嘴巴噘得更高了,臉上也掛著委屈,「從他們出生到現在我都沒沒好好地看他們,要不你今晚跟爸說說讓寶寶們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沙南嘆了一聲,轉身又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端著一個盛著熱水的盆子出來,將盆里的毛巾拿起擰干,遞給她,「把臉擦擦。」
席文沒有伸手去接毛巾,而是著急地催道,「你倒是說說你去不去跟爸說?」
沙南索性從輪椅上下來在chuang邊坐下,直接給她擦臉,「不是我不去說,而是說了也沒用,你又不是不知道爸有多喜愛這兩個小家伙,別說是我去說了,就是你也未必能夠將孩子要過來,你就委屈點,等過段時間爸這新鮮的勁頭稍微過了些到那時候肯定主動就會把孩子給你送來的,到那時候你一天到晚都能夠看到他們了,現在正好沒有兩個煩人的小東西,我們正好可以有自己的空間。」
「空間,空間,你就記住空間,反正孩子不是你身上掉下來的兩塊肉你當然不想,哼!」席文生氣地撇過臉。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現在就去把他們給你抱過來,這總行了吧?」沙南無奈地搖頭,從chuang上又下來,誰讓她現在是女王呢,女王生氣後果很嚴重地。
席文一听這話立馬露出了笑臉,「快去!快去!」
沙南去抱孩子了,席文靠在chuang頭美滋滋洗想著今晚跟孩子睡覺的情形,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扭頭看去是沙南的手機。
她一向沒有接他手機的習慣,而且他的手機幾乎也不離身,所以她也就沒管,可手機卻響個不停,吵得人心煩,她看了眼門口沙南還沒回來,她只好拿起來,屏幕上顯示「阿慎來電」四個字。
阿慎?沒听說過,估計是他的一個保鏢吧,可能找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到這里席文就趕緊接通了電話。
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叫出「喂」,就听到那端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大哥,我現在在醫院外,你出來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
席文又要說話,那端緊跟著又說,「今天無論如何你都要出來,否則我直接上去找你,如果你不想讓席文知道我跟你的關系,你就馬上下來,我在大門口等你。」
這是誰啊?怎麼覺得這聲音似乎在哪兒听過呢?
席文的黛眉皺了起來,不想讓她知道他跟他的關系,他叫他大哥,他們是兄弟?怎麼從來都沒有听沙南提起過他還有一個兄弟呢?
「你是誰?」席文問出口的時候才發現那端已經掛斷了。
正在這時她听到門口傳來輪椅輪子轉動的聲音,
沙南回來了,她想了下立馬將剛剛的那個來電刪除只留下了幾個未接來電,在沙南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她晃著手里的手機說,「有人給你打電話。」
「誰啊?」沙南快速地朝里面走去。
「阿慎,阿慎是誰呢?」席文一臉的好奇。
沙南接過手機看了一眼,然後抬起頭,「你沒接?」
「準備接呢就听到你回來了,誰知道電話也掛了,怎麼了?是不是誤了你的大事?」
「沒事,我回個電話。」
「好。」
沙南拿著手機去了衛生間,而且還關了門,這明顯就是不想讓席文听到他跟電話那端叫阿慎的人對話,阿慎,到底是誰?為什麼她會覺得那個聲音似乎在哪兒听過呢?
兩分鐘後沙南出了衛生間,「文文,我出去一下,一會兒就回來,你先休息。」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兒?」
「很快就回來。」
「很重要的事嗎?是不是我耽誤了你的大事,對不起。」
沙南笑笑,「真的沒有,你別瞎猜,趕緊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席文點點頭,「那你小心點,外面太黑。」
「知道了,你睡吧,我剛剛跟爸說了,他說今晚孩子們還先睡他那里,等明天抱過來跟你睡。」
「好,那你出去的時候把燈給我關了,我先睡了,你忙完了也早點睡覺。」席文拉開靠在背後的枕頭平躺在了chuang上,躺下,「不要熬太晚了,你好幾天都沒休息好了。」
「知道了,睡吧。」沙南關了燈,出了房間,又關了門,然後才離開。
席文在門關上後等了一分鐘听到走廊里沒有了輪椅轉動的聲音,她坐起身,下chuang來到窗邊,可惜這邊並不是朝著醫院大門口的,而是側面,根本就看不到大門口。
原本她不該如此好奇的,可怪就怪她听到了那句不該听到的話,所以就忍不住不好奇,她很想知道到底那個人是誰,他跟沙南到底是什麼關系,那個人她認識嗎?
思來想去席文決定出去看看,可又怕保鏢在門口,所以她叫了看護過來,好說歹說把看護的衣服換在了她的身上,她順利地出了房間,一路小跑來到樓下。
大門口距離這里太遠,根本就看不到沙南,她決定走過去看看,興許還能听到他們說些什麼。
還沒到大門口的時候就听到了醫院牆壁的外面有聲音傳進來,因為牆壁只是鐵的柵欄,邊上種滿了薔薇,濃郁的枝葉遮擋了視線,卻方便了隱藏。
席文像個小偷似的貓著腰來到牆角,蹲在地上。
「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那個女人!」這個聲音就是剛剛電話里那個聲音,這就是阿慎嗎?席文用力地扒開薔薇枝葉,可惜那個人背對著她,根本就看不出來是誰。
這時候听到沙南說,「阿慎,我跟你已經不可能了,我結婚了,也有了孩子。」
「你的意思是你要那個女人了?」
「是,我愛她,我們還有了孩子,你該祝福我。」
「祝福?你讓我祝福你?我心愛的男人被人搶走了還要我祝福,不可能!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你敢動她一根汗毛試試!」
「試試?」一聲冷笑後是片刻的沉默。
「阿慎,你也該有正常人的生活,你要知道,我們之間是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
「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我不信!那個女人還沒出現的時候我們不是很好嗎?都是那個女人!都是她搶走了你!我一定會殺了她!」
「阿慎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動她一下我絕對會……」
「怎樣?殺了我?」男人一陣低笑,「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夠死在自己心愛男人的手上,我也心滿意足了,但是--」男人的話鋒陡然一轉,「就算是我死,在死之前我也一定會殺了那個女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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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說到做到!是你食言在先,這不能怪我,你曾經說過你會找個女人給沙家生下子嗣,但絕對不會跟那個女人結婚,如今你是有了子嗣,但你卻那個女人結了婚!我不同意!」
席文听得毛骨悚然的,原來傳聞並不是憑空的編造,而是確有此事,沙南果真是個同性戀,不,現在應該說他是個雙性戀,天呢,她的丈夫怎麼會是個這樣的人?她無法想象,這件事簡直太可怕了!
她不能再听下去了,否則絕對會做噩夢的!
席文悄悄地起身準備離開,卻恰巧看到那個人轉身離開,她決定要看看這個跟她搶男人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不看還好,一看席文一**蹲坐在了地上,而她沒有留意到她的**下面正好有一個薔薇的枝條,所以悲劇發生了,她被次扎到了**,條件反射地痛叫一聲。
「誰!」沙南警惕地問道。
席文顧不上疼痛站起身撒腿就跑,因為是晚上,而且燈光也不算明亮,所以她才得以逃離。
「是誰?」單律慎問。
沙南看著四周,除了不遠處幾個走動的護士外沒有其他可疑的人,可為何他感覺剛才那聲尖叫像是席文的呢?
不可能!她已經睡了,肯定不是她!
「沒見人。」
「我不管你現在是否結婚生子,我也可以不殺那個女人,但是你要每周去看我一次,否則我就把我們的關系告訴她,我看到時候她還會不會跟你繼續生活下去。」單律慎冷冷地開口。
沙南看向他,「你在威脅我?」
單律慎一臉的平靜,「威脅也好,懇求也罷,隨你怎麼想,總之如果你不想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和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你就最好按我說的做,而且今晚你還要跟我在一起。」
沙南盯著他,深邃的雙眸里暗藏殺機,「如果我不同意呢?」
「後果自負。」單律慎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大哥,我不想威脅你,是你逼我這麼做的,尚宮302房間,我等你。」
席文回到房間後拉著被子蒙著頭心跳得飛快,她無法想象剛才看到的那個人竟然是單律慎!輝哥!
難怪那天她在單律慎家瞥見的那個身影會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原來竟然是沙南!
原來沙南跟誰單律慎早就認識!
原來他們竟然是那樣的關系!
那麼她進入夜總會又豈是偶然?
陶妮跟沙南本就認識,她又是被陶妮設計送入的夜總會。
沙南、單律慎、陶妮……還有誰跟他們是一伙的?
席文無法想象,這個她同*共枕了四年多的男人,她為他生下來兩個孩子的男人究竟對她做了哪些她還不知道的事情,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
他把她推到絕境卻又扮演著好人的角色,及時地在她每一次都快要絕望的時候出現,他可真是良苦用心啊。
那次車禍也是他一手策劃的吧?他對自己可真夠狠心的,不惜用失去雙腿的代價來換取她的原諒,恭喜他,他成功了!
如果這就是他所謂的愛的話,她承受不起!
眼淚不知何時已經流了出來,打濕了潔白的枕頭。
她席文這一生為什麼要如此的悲慘,她究竟做錯過什麼要被人如此的玩弄?
這讓她不禁想起了肖岩柏,想起那晚她無意間听到沙南給誰打電話說的那些話,她突然渾身地哆嗦起來,肖岩柏可能並不是因為被月生毆打致死的,他可能是被沙南給害死的!
席文開始一陣陣的冷顫,太可怕了!她無法再跟他繼續生活下去,他就是個魔鬼!
夜很靜,靜得讓人恐懼。
沙南從出去後就沒有再回來,她一定是跟那個單律慎在一起,這真讓人惡心!
她要離開他,離開這個惡心的地方,帶著她的孩子們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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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陽坐在陳如的車子里一直緊緊地攥著手,心緊張地跳著,陳如說月生並不是她所了解的那樣,他更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他現在的身份是沙南的保鏢沒錯,但這只是她知道的,她不知道的是他是餐飲大亨月懿的獨孫,身價不可估量!
看著無名指上碩大耀眼的鑽戒,席陽的耳邊響起了當日跟月生的對話。
她可真是個傻瓜,兩萬?二十萬?二百萬?還借的錢,也只有她這樣的傻瓜才會相信他說的。
眼淚不知不覺就遮擋了視線。
陳如扭頭看她一眼,輕嘆一聲從抽紙盒里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什麼話都沒說,這時候安慰她不但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而還會讓她厭煩。
席陽接過紙巾使勁地擦了擦眼淚,鼻音濃重地說,「就算他是餐飲大亨月懿的孫子又怎樣,他說他愛我,而且我們也已經領過結婚證了,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陳如本不想說她,听她這樣一說他的肚子里怒火亂竄,說話的語氣極其的不好,「又怎樣?席陽你也不想想就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出身還有你姐姐那滿天飛的緋聞,就憑這兩點你都不可能嫁入月家,月家是一個家規及門第觀念極其強烈的人,而且……」
席陽的心里咯 了一下,扭頭看著他,「而且怎樣?」
雖然事實說出來會讓人難以承受,可若是不說出來她會一直這樣的自欺欺人,到最後痛苦的還是她。
「而且月白已經有未婚妻了,女方是美籍華裔,家境殷實,爺爺跟月懿是生死之交,兩家又是世交,五年前他們訂的婚,月白一直拖延婚期,月懿下了最後的通牒,今年十月份月白必須跟女方結婚,但是因為你跟他突然領了結婚證,這讓月懿相當的生氣,所以婚期提前了。」
他有未婚妻,今年十月就要結婚,那他為何還要跟她去領結婚證,領了證又突然消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要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耍她席陽很有意思嗎?
席陽迅速地掏出手機去給月白打電話,陳如卻奪走了她的手機。
席陽很生氣,「你干什麼,手機給我!」
「昨天晚上我不是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他們明天舉行婚禮,現在就算是你給他打電話也不能改變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就算你們領了結婚證那也無濟于事,因為月懿已經托關系給你們辦理了離婚證,換言之,你剛剛結婚又離婚了。」
席陽震驚不已,「你說什麼?!」
陳如淡淡地看她一眼,「我問你,你跟月白的結婚證呢,在你手里嗎?」
席陽搖搖頭,「沒有,他說他保管,我就給他了。」
「這就對了,所以你說我是該恭喜你呢?還是該同情你?剛結婚就離婚,你現在已經是離過婚的女人了,想要再嫁人,估計有點難。」陳如不但沒有一絲的同情,相反嘴角還朝上彎起,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
席陽呆愣了片刻後瞪著陳如,「不可能!我不信!你騙我!」
陳如點了下頭,「好,既然你不相信我說的,我就帶你去看看你的前夫在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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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館里,月生的女乃媽端著飯菜來到了月懿的書房,一臉的不開心,「老爺,少爺他還是不肯吃飯,照這樣下去少爺肯定會吃不消的。」
月生的父母在他一歲半的時候乘坐的飛機失事雙雙就離開了,留下了他與月懿爺孫倆相依為命,他們爺孫倆的關系本來一直都挺好的,月生做什麼喜歡做什麼月懿從來都沒有阻撓過,總是任由他,而月生也一直都是個很懂事的孩子,從小到大從沒讓月懿操過什麼心,惟獨有一件事情上,爺孫倆有了分歧,開始只是拌幾句嘴,到後來成了吵架,再到後來爺孫倆都快成了仇人,月生幾乎一個月都不回月公館一次。
月懿生氣地將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狠狠地說,「不吃拉倒,餓死也不許他離開月公館半步!」
女乃媽很是心疼,月生可以說是她一手看大的,月生就跟她的親兒子一樣,如今他這樣不吃不喝都好幾天了,看著他躺在chuang上那張臉白的嚇人她真的是直抹眼淚,「老爺,這樣也不是辦法,都已
經六天了。」
月懿的態度依舊很強硬,「餓死他算了!不用管他!」
「老爺!」女乃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如雨下,「老爺,少爺可是您的親孫子,唯一的孫子,您真的就忍心看著他這樣嗎?」
「你--你給我起來!成何體統!」
「老爺,少爺不喜歡凱絲,這您一直都是知道的,您又何必非要逼迫他跟凱絲結婚呢,就算是他真的同意了結婚,那也絕對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到最後還是要離婚,老爺,您跟我都是過來人,活了大半輩子了,這個道理還不明白嗎?」
月懿張了張嘴,一咬牙說道,「不是我不明白,是你什麼都不懂!女人家瞎摻和什麼,出去!」
「老爺,我知道您是忘不了凱絲的爺爺對您的救命之恩,您讓少爺娶凱絲也是為了還恩情,可是老爺,您這哪叫還恩情呀,您這是拿少爺一生的幸福去填補您內心對別人的虧欠,您真是太自私了!」一向心直口快毫無忌憚的女乃媽今天更是大膽地說了憋在心里好久的話,看著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成了現在這樣她簡直都快要心疼死了,還管他什麼老爺不老爺的,老爺做錯了事也一樣要被批評!
「你--」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的說過月懿,他惱羞成怒地站起身指著地上跪著的女乃媽說,「你給我滾!滾出月公館,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女乃媽站起身,臉上絲毫沒有畏懼,相反依篤定道,「老爺,我走可以,但您如果執意這樣錯誤下去,您早晚會失去這唯一的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