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湮陌西安靜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呼吸均勻。♀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你就知道了。
青老坐在床邊的輪椅上,神色凝重,他剛從日本回國,原是想著給這丫頭一個驚喜,卻沒想到她到給了他一個驚嚇,陌西的體質一向很好,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暈倒?一定是他的乖孫子鬧出來的,雖然以青輪的性格不會輕易和一個人接近,但是他更相信這丫頭絕對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思索間,老爺子又向窗邊站著的男子拋過去一個憤怒的眼神。
青輪直覺得背後一陣冰涼一陣灼熱,他的腦子很亂,眼前總是出現湮陌西暈過去的一幕,有多少年,他不曾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了?他已經記不清楚,這次,卻是因為一個湮陌西,而他們,似乎並不熟悉。♀
他至今仍然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那麼做。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爺爺那麼疼湮陌西,回家後就一直坐在她的床邊,怕吵到他還一直默不作聲,就那麼愛憐地看著她,他已經坐了整整一個小時,他對湮陌西的疼愛甚至超過了他這個孫子。
突然間,湮陌西如黛的眉輕輕皺了皺,她緩緩地睜開有些疲憊的眼。
「醒了?」青老有些欣喜的聲音傳入湮陌西的耳膜。♀
「爺爺!」她愣怔了,環顧四周,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褥,雪白的窗簾,透明的落地窗,這,不是她的房間,她原本是去找青輪的啊,怎麼會在這里,她記得自己不小心落水了,然後,然後……
湮陌西的腦子炸開了,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坐起來,瞥見到窗邊那抹修長的身影,一瞬間四目相對,錯不開目光,頓覺臉都燒了起來。
青輪看著她白皙的臉上染上的胭脂紅,抑郁的情緒瞬間一掃而空。
青老卻憂心了,他把手伸過去探她的額頭,想看看是不是發燒了,湮陌西被額上冰涼的觸感拉回神,青輪的目光灼得她的皮膚都痛,他就那麼一眼不眨地盯著她,似要在她臉上盯出一個洞來,饒是她也實在不能理解他的逆行為。
青老收回手,松了一口氣,還好沒發燒,他咧嘴一笑,「丫頭,告訴爺爺,那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爺爺幫你修理他。」
湮陌西搖頭,如果她沒猜錯,這里應該是青輪的房間,她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快點躲開青輪的視線,她嫣然一笑,想讓青老安心,「爺爺,我餓了。」
「好,飯菜已經備好了,我們下去吃飯。」青老喜笑顏開。
湮陌西掀開被褥下床,衣服是女佣幫她換的,劉海齊下,擋住了她的大半邊臉。
青輪看到那走到門口的兩人,有些愣,爺爺因為湮陌西把他完全忽視了,他修長的手指觸及到自己的唇角,那里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淺淺的甜,他邪佞一笑,彷如綻放在暗夜的罌粟花,美得妖嬈。
晚飯後,湮陌西推著青老來到附近的海棠花林,四月初的天氣,正是海棠花綻放的時節,看著那一朵朵含苞待放花骨朵,湮陌西仿佛看到了生命萌芽的美麗,她將青老推到秋千架旁,自己坐到秋千架上,十分愜意。
「爺爺,這些秋千都是你叫人安的嗎?」湮陌西含著笑意問前面的老人。
青老搖搖頭,「不是,這些都是阿輪小時候吩咐佣人給小優安的,小優那丫頭從小就調皮,她特別喜歡蕩秋千,小輪雖從小孤僻,對小優卻是萬千寵愛。」
青老略顯沉啞的聲音傳入湮陌西的耳膜,他仿佛在述說一個古老的故事,湮陌西卻總覺得他欣慰的語氣里暗含淡淡的無奈與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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