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們笑罵著,看著人們驚恐的表情他們好像感到很興奮,有一名男子瑟縮著身體似乎想要趁歹徒不注意逃走,然而,沒走兩步就被一名歹徒開槍打中腦門,死了,人群中有人尖叫,有人哭,頓時又是一片嘈雜聲,歹徒煩不勝煩,朝空中開了好幾槍。
「誰再叫老子斃了他!」
大廳頓時就安靜了,卻傳來明顯的嬰兒啼哭的聲音,一名婦人懷中抱著嬰兒,孩子被嚇到了,哭個不停,婦人驚恐地用手捂著孩子的嘴,手都在發抖。
一名歹徒裂開殘忍的笑,倏然走上去想從婦人手中搶過小孩,那名婦人嚇的陣陣發抖,卻抱著孩子死不松手,他不斷地哀求,別傷害我的孩子,別傷害我的孩子,然而,歹徒不理會她,開槍直接將她殺了。
死不瞑目,眼楮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突然就死了。
孩子哭得更凶了,哇哇哇,一直哭個不停。
「你把孩子抱過來干什麼?」一名歹徒不悅地問,很不贊同,「吵死了。」
「讓他閉嘴,不然就一槍殺了。」
「你們,」一名看似頭領的人物指著抱頭的人們,粗聲粗氣地說︰「將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交出來,否則就死。」
那些人驚慌地將自己身上的錢財全部找出來,幾名歹徒走過去收,很快就收了不少的財物,看見女人們耳垂和脖子上的飾物更是毫不憐惜地一把扯下來,好幾名女子脖子和耳垂上都不住地流血,疼得差點昏過去,有兩三名女子被嚇得昏死過去。
他們將機場收銀台的錢洗劫一空,又殺了兩名男子,真正是殺人不眨眼。
錢財到手,他們準備離開,警笛聲突然而至,從槍響到他們搜刮完財物不過七八分鐘時間,可想墨西哥警方的動作有多快,這些歹徒沒明顯低估了墨西哥警方最近因為恐怖分子到處活動而被訓練得動若月兌兔的行動能力。
顧肖隱在暗處不禁想罵娘,明明他們都要走了啊,都要走了,你們來干嘛啊,遲點再來會死啊?
這下,沒有一個小時他是走不了了,或許今天一天都走不了了。
正想著,機場外的喇叭聲傳來,「里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警方包圍了,盡快舉手投降。」
「里面的人听著……」
顧肖已無力吐槽,老掉牙的台詞,幾十年如一日,懂不懂創新啊?真沒勁!
他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心情極度不好,又遇上這檔子事,做個飛機都不讓人安寧。
這群歹徒也是真夠蠢的,你要錢你去搶銀行啊,到機場來搶個屁啊?機場能有銀行的錢多啊?
雖然顧肖知道他們的目的不在搶錢,而在尋求刺激和制造混亂。
然而,不幸的是他們遇上了顧肖,顧肖正愁憋了一肚子火沒出發呢,這群蠢蛋顯然出門沒看日子,成了炮灰。
顧肖貓著身子上頂樓,從頂梁繞過去,身影快如閃電。
一枚子彈突然破空而入,打中一名歹徒的大腦,當場倒地身亡,歹徒們紛紛尋找躲避之處,人散開了,正好!
顧肖一個後空翻,腳掛在二樓的欄桿上,身體呈倒立的姿勢,無聲無息地劈暈了一個歹徒,他比了一個吹口哨的口型,心情大好。
打壞蛋就是爽!這時他可沒想到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人,雖然他的強項是醫術。
顧肖悄無聲息地下樓,身影隱來隱去像鬼魅一樣,一名歹徒躲在牆面後,腦袋向大廳中央伸,隨時準備射擊,顧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還沒來得及開口顧肖手中的一根針就刺入他的大腦神經,那歹徒果斷暈了。
「你來法國干什麼?」一聲冰冷的女生突然響起,如西伯利亞的寒流,冷!
顧肖倏然回頭。
刑警已經從各個角度潛進來,顧肖不想再玩兒了,乘機混入人群,順利地出了大廳。
顧肖混在人群中,很淡定地拉著一名女子的手,他身高有一米八好幾,修長挺拔,英俊瀟灑,拉著一名相貌妖嬈,身高近一米七的女子,這樣的組合是非常惹眼的,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很惹眼。
「我問你呢?」女子不耐煩地說,被他拉著,倒是沒掙開。
「找你。」顧肖一臉黑線,剛剛的好心情不復存在。
他道是誰,原來是鳳賴,他一點都沒想到那個人有可能是鳳賴。
「你帶我去哪?」
「回a市。」顧肖沒什麼表情地說,他拿出手機打電話,命人給他準備一輛專機,飛往a市。
「顧肖!」鳳賴已然不悅,她不喜歡被人牽著鼻子走,更不喜歡別人幫她做決定,更討厭別人命令她。
「我不介意你叫我哥。」顧肖冷笑。
鳳賴雙眸幾乎冒火,就要掙開,顧肖卻扣得特別緊,就是不放,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別讓她很惱火,難道要在眾目睽睽之下和他打一架,打得過嗎?鳳賴估算著,多半打不過,她的身手只抵得上玄楓的一半身手。
「顧肖,你再不放手我動手了。」鳳賴火氣特別旺。
顧肖突然回身,拉著的她的身子靠近他,一手扣住她的腰,兩人的身子貼的特別近。
「放開!」
「那男人是誰?你戀人?還是你伴?」顧肖神情恐怖,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到底有多嚇人。
他一直是溫和的,發怒的次數五根手指頭數了還有剩,然而,鳳賴卻能輕易地激起他的怒火。
「關你什麼事?」丫丫的呸,還伴。
「關我什麼事?我和趙心雅訂婚你要閹了我,你再敢和別的男人牽扯不清,我洗了你記憶,再殺了他,一輩子把你禁錮在身邊,你那兒也別想去。」
「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想讓我放開?這次想逃去哪兒?嗯?」顧肖惡狠狠地說,琥珀色的眼楮微微眯起,迸射出危險的光,「你哪兒也別想逃!」他放開她的腰,拉著她繼續走。
「等等。」鳳賴突然停住腳步,眼楮幾乎眯成一條縫,她看著遠處一輛跑車,目不轉楮,似乎要將那輛跑車看出一個洞。
突然反手拉著顧肖朝那輛跑車跑過去,速度非常快,然而在距離那輛跑車二十米左右的時候跑車卻嗖地一聲開走了。
顧肖隨即攔了一輛摩托車,直接將車主丟下了車,鳳賴縱身躍上後座。
車主一陣破口大罵,可惜沒人理他。
「跟上!」
「你看見什麼了?」顧肖的聲音順著呼呼風聲傳到鳳賴耳邊,什麼東西令她這麼激動。
「琉越,我好想看見琉越了。」鳳賴大聲說。
「你沒看錯?」
「只看見側面,很那小子一模一樣,別跟丟了。」跟丟了,再見就遙遙無期了,雖然還不確定到底是不是他,但百分之七八十不會錯。
「tro,後面有輛摩托車跟著我們。」跑車內,一名男子斜斜地靠在背椅上,舉手投足之間盡現萬種風情,「你說,是沖著我來的還是沖著你來的?」
被叫做tro的小男孩露出兩顆可愛的小門牙,狡黠地反問「你說呢?」
「風,加速,甩掉他們。」tro稚女敕的童音響起,卻暗含霸氣,小小孩子已有一股君臨天下的氣度。
「收到。」風將油門一踩到底,車子嗖一聲往前沖去。
摩托車和跑車便在路上展開了一場拉鋸戰,你追我趕,摩托車窮追不舍。
「靠,跑那麼快干嘛?」顧肖說,「那家伙多半不是琉越,不然怎麼見了我們一點反應都沒有?」
「跟上再說,是不是見到正面自有定論。」鳳賴接話。
顧肖加大油門,車子如電,追上跑車,差一點就齊平地時候跑車又轟一聲跑遠,顧肖冷笑,緊追而上。
「真是不死心,一輛爛摩托車死追著不放。」車內的成年男子蹙眉。
「楚琰,你認識他們?」tro凝眉,似笑非笑,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男的是白衣聖手顧肖,女的是毒女鳳賴,」楚琰輕笑,「這兩人一個攻醫,一個研毒,倒是絕配。」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
「看他們的樣子像是戀人,難道準備聯姻?」tro頗為不解,「這倒是有趣。」
聯姻?tro這說法還真有技術含量,楚琰神秘一笑。
顧肖的車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摩托車在車流中左拐右彎,快如閃電,風的車技也不是蓋的,跑車和摩托車無視交通法規一路開到私人飛機停機場。
跑車和摩托車同時停下來。
鳳賴的碧綠色的眸子目光深沉,死死地盯著那輛銀色跑車。
銀色跑車一停下來就有一群黑衣人快速走近,恭敬地拉開車門。
顧肖危險地眯起眼楮,從他們的動作就可看出這些人個個訓練有素,很有可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特工。
最先出來的是一名男子,金色的短發,立體的五官,英國人長相,身材縴細,有一雙天藍色的眼楮,給人一種特別邪氣的感覺,又帶了那麼一點魅惑蠱人的妖氣,十分卓爾不群,渾身散發著妖媚的勾人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