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飛去墨西哥,我很憤怒,很害怕,我怕你一去不回,就像十一年前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所以我追去墨西哥,連續給你打了幾百個電話都沒人接听,好不容易通了,又是一個男人接的,還是在那樣敏感的時間,我第一次嘗到什麼叫嫉妒,嫉妒得發狂,後來才知道根本是一場烏龍,那時我就知道,我非你不要。」
顧肖執起鳳賴的手,溫和地炫目,「小賴,你再不是以前那個躲在我背後尋找安全感的女孩子,你想要離開,想要遠離我,我阻止不了,我也不想勉強你,困住你,就讓這沒戒指讓你告訴我你對我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你和我結婚是為了報恩還是因為你想和我在一起,如果你對我和我對你的感情一樣,你就戴上它,好嗎?」
這是一場豪賭,贏了就一本萬利,輸了就是一場萬里長征的苦戰,顧肖將閃著六芒星的戒指一點一點地套進鳳賴左手的無名指,除了鳳賴,沒人發現他的手指帶著輕微的顫抖。
然而,就在戒指要套進去的最後一步,鳳賴無名指微微彎曲,戒指停在指節的下方,再不能向前移動分毫。
深深的落寞將顧肖淹沒,原來,真的不夠,她對他,沒有男女之情,她只將他當哥哥,苦澀,疼痛,失落,他統統咽下,沒關系,她在他身邊,他會讓她愛上自己。
「哥,」鳳賴抬頭看他,兩人挨得極近,他高出她許多,她不得不微微仰頭,「這些年我一直在關注你的消息,不管是哪一方面的,我都會關注,玄楓說說不定你在等我,我不信,所以我派了很多人去打探你的私生活,結果除了知道你不近我一無所獲,直到青輪出事,我想,我該回去了,見過了阿輪和陌西的悲痛欲絕,我不想在等,我以為我們會耗很久,也許一年,也許兩年,或者三年,我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過程,沒想到爸媽一點也不反對,」鳳賴輕輕笑開,眼淚從她眼角滑落,「我只是想親口告訴你,我和你一樣,喜歡了你很多年。」
她伸長手指,戒指完全套進手指中,不大不小,剛剛好,就像他們,天生一對。
上一刻人間,下一刻天堂,顧肖驚喜地擁抱她。
酒吧里很多感性的人都忍不住流淚,只覺得這一刻很唯美,舞曲響起,是很有節奏感的拉丁,男男女女再次滑入舞池,歡呼成一片。
顧肖拉著鳳賴默默地退場。
青洛優看著他們走來突然站起來向他們跑過去,她淚流滿面,直直地撲進顧肖的懷里,顧肖摟住她。
「怎麼了?為什麼哭?」
青洛優拉起他袖子的一角,抹掉她臉上的眼淚,抽抽搭搭地說︰「我開心,我的兩個哥哥終于都得償所願了。」
青洛優如此,顧肖突然有點不習慣,這孩子不是一向最開朗的嘛。
「真是個愛哭鬼,」顧肖拍拍他的臉,「這臉花的,這還是臉嗎?」
青洛優嫌棄地拿開他的手,「人家好不容易感性一回,你太不可愛了。」
鳳賴說︰「小優,你的王子也出現了啊,絕對是極品,與他們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誰啊?我都不知道你們就知道了?」
「墨玄楓。」湮陌西淡淡接口。
青洛優惡寒了一把,想起那個妖孽,她不禁抖了三抖,太惡寒了。
誰嫁給他誰倒霉。
「走了,不玩了,一身都是☉﹏☉b汗,」鳳賴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表情非常嫌棄。
青輪拉著湮陌西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湮陌西又返回去。
趙心雅只是坐著,身邊一個女孩子擁著她的肩,低聲安慰著什麼,看見她像是沒看見一樣,湮陌西倒是有些欣賞她。
「趙小姐,不管你有多喜歡顧肖,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去招惹鳳賴。」
趙心雅抬頭,有些憤恨地看向她,「你什麼意思?」
「趙小姐,听我一句勸,有些人你惹不起,否則你就是下一個方若涵。」
趙心雅身體倏然僵硬。
「跟她說什麼了?」青輪低聲問她。
湮陌西淡然一笑,「告訴她別自掘墳墓。」
「真善良。」
「我也這麼認為。」
鳳賴被顧肖拉走,帶去了他的別墅。
顧肖在郊外有兩棟私人別墅,兩棟別墅左右並列,其中一棟被改成了研究室,研究室完全是密閉的,目前除了青輪和葉深,顧肖是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的,另一棟是住宅,一樓除了客廳和飯廳還有兩個臥室,二樓有四間臥室,別墅的格局很有特色,最起碼鳳賴很喜歡。
「你的臥室在哪?」鳳賴問。
顧肖指了指,鳳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走過去,上樓,打開衣櫃,拿了一件襯衫,進浴室洗澡,顧肖看著她一系列的動作,有點懷疑這麼早帶她回來會不會是個錯誤。
他拿了一件睡衣,進另一間浴室洗澡。
鳳賴洗完出來的時候沒在房間看見顧肖,尋了一圈發現顧肖在客廳,面前開了一瓶白蘭地,他正一杯一杯地喝酒。
她笑著走過去,也不介意身上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襯衫。
然而,顧肖幾乎不敢看她,話說,我們的肖公子雖然精通人體的各個部位以及各個部位的功能,但是他絕對是個比青輪還純潔的家伙,活了二十五歲,就沒踫過什麼女人。
今晚的lambada純屬意外啊,意外,意外傷不起啊,有木有?
此時鳳賴穿著他的襯衫站在他的面前,只遮到臀部的位置,白皙的長腿微微晃動,怎麼看怎麼引人犯罪。
顧肖只覺得窘迫,還有就是,口干舌燥。
鳳賴拿過他手中的酒杯,將酒杯里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顧肖微微抬頭看她。
怎麼形容顧肖看到的畫面呢?這是一個技術活。
你想,一個長相極為妖媚的女人,剛剛洗了澡出浴,身上只穿了一件男人的白襯衫,因為襯衫過大的緣故,胸口開的很低,甚至能看見她胸前乍泄的春*,目光一路向下,白襯衫剛好只遮住了重要部位,顧肖忍不住想,除了這一件白襯衫,她是不是什麼都沒穿。
顧肖的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深沉的,隱晦的,帶點禁忌的色彩,白蘭地的酒液順著她細膩的肌膚一路滑落,欣長的脖頸,精致的鎖骨,一直流進襯衫里,帶著無與倫比的誘*。
她喝酒的表情是享受的,沉醉的,丹鳳眼半眯半睜,隱約有綠色的光芒從她的眼里流瀉出來,只是這麼一個喝酒的姿勢,眼前的女子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媚就妖嬈到了極致。
就像他在莊園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腦中蹦出的第一個詞就是「妖精」,妖到極致,是為精。
鳳賴半杯酒下肚,尤覺得沒喝夠似得,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嘴角殘留的液體,顧肖只覺得一股火直往一個地方沖。
真的太妖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顧肖一把拉過鳳賴,鳳賴就順勢跌坐在了他的腿上,顧肖的手很邪惡,很色請地在她腿間模了模。
「你居然什麼都沒穿。」那聲調,暗含一股濃烈的欲。
鳳賴拍了拍他的臉,「是你硬要把我拉過來,這里沒一件我換洗的衣物。」
「鳳賴。」
「怎麼?」他發現每次顧肖叫她名字的時候都是一副很認真的表情,要麼是他生氣了,要麼就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你真的準備好做我的妻子了?」
鳳賴一時間語塞,這個問題暗含著某方面的強烈的暗示,答案無非就是三種,是,不是,或者不知道,但是回答後的結果卻是千差萬別的,如果回答不知道顧肖一定會很糾結,如果回答不是顧肖一定會很泄氣,如果回答是,這是一個很危險的答案,配合著他們現在如此危險的姿勢,顧肖說不定下一刻就把她辦了。
鳳賴開始糾結了,她覺得他們發展得太順利了,她記得陌西曾經說過一句話,上天給你一樣東西就會拿走你另一樣東西,所以,幸福來的時候一定要加倍珍惜,狠狠地抓住,因為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她糾結了好一會,顧肖很耐心地等,嗯,作為一名醫生,他的耐心幾乎是沒什麼上下限的,耐心是一名醫生的基本素養嘛。
鳳賴偏頭,綠色的瞳仁與他琥珀色的眸子連成兩條平行線,她摟住他的脖子,緩緩開口,「是,我準備好了。」
「哥……」
話才說一個字,熱吻突然間鋪天蓋地,他迅速堵住她的唇,撬開她的嘴,舌尖探進去,一番深進淺出的吮吻,鳳賴放松自己,很配合地回吻他。
顧肖倏然將她打橫抱起來,抱著她向樓上走去,其間居然很有技術含量地沒有放開她的唇。
鳳賴忍不住嘀咕︰「真會調青!」
這到底是贊美呢還是諷刺呢,顧肖含笑的聲音響起︰「這是我的職業素養。」
丫丫的,呸!調*什麼時候成為醫生的職業素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