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已經和容迪他們聯系過,他晚上就離開a市,他來這里完全是因為琉越,那三人對琉越很看好,不希望他出一點差錯,而且,琉越應該到島上參加訓練了。
楚琰走之前和琉越談了這事,琉越的表情有少許的凝重。
「我會和媽咪談一下,這件事她一時之間可能有點接受不了,可能會費一番功夫,楚琰,我有底子,平時也沒偷懶,不急于一時,等我參加了爹地媽咪的婚禮我就走。」
「你保證?tro,去的越早,受的苦越少。」
我知道,我保證,一參加完婚禮我就走。」
楚琰沒再說什麼,表示同意。
當天晚上楚琰就離開了,青輪對楚琰說歡迎wp四大領導來參加他們的婚禮,楚琰欣然接受,表示他們婚禮他一定到,至于那三人,不好說。
三個大男人握手言和,都是笑眯眯的,那一幕很詭異。
湮陌西回家養傷,塔拉雅也隨他們去青宅,她的主要目的是玩,小姑娘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客氣,很隨意。
因為青輪兩夫妻看她的目光沒帶什麼色彩,似乎在他們眼中她就是一個很平常的小姑娘。
湮陌西打了電話叫人準備了一些小女孩穿的衣服和鞋子,還有一些小飾品,專門命人布置一間公主房,他們回去的時候塔拉雅生活上要用到的一切零碎無間都已經備好了。
這在塔拉雅的意料之中。
倒是青輪對湮陌西的照顧程度讓她有點吃驚,湮陌西中了槍,行動不便,青輪隨時隨地都陪著,走一步都是青輪抱著,他看湮陌西的表情溫柔得仿佛要溺斃了誰。
外界都傳櫻皇國際總裁寵妻如命,原來是真的。
特洛伊是什麼感覺呢?生在這樣一個父母恩愛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她有點小傷心,因為她永遠不會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麼。
晚上的時候,青洛優回來了,她去b市出差,談一個合作案,合作案剛剛敲定,就接到電話,琉越回來了。
她坐了最快的班機趕回來,回來時已是晚上了,深夜。
別墅里一片燈火通明。
青洛優以為她回來時他們必定都睡了,然而,誰也沒去休息,湮陌西雖然中了一槍,但是精神很好,毫無睡意。
青洛優似乎永遠都是一個精力過剩的女子,下了飛機急匆匆趕回家,跑得一身是汗,彼時,琉越正狗腿得靠著自家媽咪給她講著三個多月的經歷,省去了受苦的那一段,全是有趣的。
青洛優腳步剛踏進客廳,琉越就非常配合地沖過去,給了她一個熊抱,把青洛優激動地差點飆淚,抱著他狂親,落了琉越一臉的口水。
塔拉雅,「……」
這是什麼生物?也太激動了吧!
湮陌西和青輪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顯然對這種情況已經免疫。
琉越也香噴噴地在她臉上親了一個,琉越的聲音盡是笑意,「姑姑,我滿臉都是你的口水。」
然後用手擦了擦,表情有點嫌棄。
青洛優笑得歡樂,捏捏他的臉,說︰「正好給你消消毒。」
塔拉雅想,她知道她是誰了,青輪的妹妹。
嗯,這是一朵奇葩。
姑佷兩人旁若無人地笑鬧了一陣,青洛優才注意到客廳了還有一個孩子,其無視功能可見一般。
女孩子?有一雙很漂亮的異色眼楮,倒是少見,懷里抱著一只猴子,那猴子眼楮咕嚕嚕地轉,似乎有點不適應這陌生的環境。
青洛優想都沒想便月兌口而出,「寶貝,這是你的小女友?」
琉越額上劃下三條黑線。
湮陌西噗嗤一笑,青輪沒給一點反應。
塔拉雅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小姑娘一改彪悍作風,變得可愛玲瓏又乖巧,甜甜膩膩地說︰「漂亮姐姐,特洛伊只是我的臨時玩伴。」
她沒說她是琉越的臨時玩伴,而說琉越是她的臨時玩伴,兩句話的意思相差甚遠,擺明了誰是老大的問題,塔拉雅的意思是琉越只是個陪玩的,幾人因為她的話都想笑,能令琉越吃癟的小孩,實在是稀少,她是第一個。
琉越發揮他的紳士風度,很優雅地微笑,宛如一個小王子。
紳士是不能和女孩子一般計較的,目前姑且把她歸到女孩子一類。
琉越將一顆櫻桃拋到空中,仰頭用嘴接住,動作行雲流水。
特洛伊猴子見了,在塔拉雅懷里吱吱地叫,意思是我也要,我也要。
塔拉雅模模他的頭,拿了幾顆櫻桃,一顆一顆地喂他,tro伊拍著手腳樂得歡。
「這是什麼品種的猴子?」青洛優好奇地問。
「雜交的,」青輪解釋。
tro伊的體態嬌小,動作敏捷,非常通靈性,青洛優沒見過這樣的猴子,感覺很新奇。
「他能听懂人話?」青洛優問,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很多經過訓練的猴子都能听懂人話。
塔拉雅傲嬌地說︰「他懂三國語言,英語,法語,中文。」
青洛優嘴巴張成o型,三國語言?一只猴子都這麼彪悍,真心要不得。
「哦,他還認識中文,就像tro一樣。」塔拉雅面無表情地補充。
琉越炸毛了,他良好的紳士風度就像一滴水落盡大海里,沒見一點反應。
琉越寒毛冷豎,「塔拉雅,你信不信我做了你?」
塔拉雅蹭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站在沙發上,小姑娘穿著一身可愛的迷你睡裙,頭發完全散開,臉蛋紅撲撲的,非常可愛,兩只眼楮魅惑地看著他,居高臨下。
琉越必須仰頭看她,在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這兩孩子是準備要干架?
「寶寶,女孩子是用來疼的。」湮陌西笑說。
琉越想起塔拉雅強悍的作風,怒氣嗖地一下就散了,這麼嬌小的女孩子,應該生活的無憂無慮才對,可她卻……
琉越的表情在塔拉雅看來是有點怪異的,要怒不怒,似乎要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
湮陌西悄悄對青輪說︰「我很喜歡這小姑娘,絲毫不嬌氣,將來必定是一朵傲視天下的瑰麗奇葩。」
青輪一笑,不置可否。
青洛優取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寶貝,男孩子要讓著女孩子啊!」
幾人笑鬧了一陣,青輪抱著湮陌西上樓休息,其余一大兩小也各自回房睡了,湮陌西傷在月復部,走路很不方便,很容易扯到傷口,青輪不允許她走路,時刻盯著她,湮陌西覺得自己被青輪這麼小心翼翼地護著,遲早要廢了。
青輪將湮陌西放在床上,伸手要解她的衣服扣子,湮陌西一把握住他的手,臉頰緋紅,問︰「你要干什麼?」
青輪好笑地抬頭看她,似乎覺得她的動作很白痴,眼里盡是戲謔的味道。
他突然想起七年前,湮陌西幫他擦澡的時候語言上的戲弄,帶著一點小報復的惡作劇之感。
他親了親她的唇,說道︰「當然是月兌衣服幫你洗澡,傷口不能踫水,你自己也沒法洗,容易撕裂傷口。」說著他拿開湮陌西覆在扣子上的手。
湮陌西一陣尷尬,不讓他解衣扣,她不習慣在這麼明亮的燈光下在一個男人面前……,更何況,她的身上,有好幾塊疤痕,非常丑陋。
沒有任何人會認為一個人身上有疤痕會好看。
尤其是這還是一個女人。
青輪知道她不習慣,但他是她的丈夫,他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對自己有所保留,他要的,是湮陌西完全接受他,不管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
「叫小優幫我好麼?」湮陌西問,她想,青輪多半會郁悶。
青輪的確很郁結,他笑著看她,說︰「陌西,我們是夫妻,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見過,況且,小優不會願意看見你身上的傷痕,她會哭的。」
湮陌西一愣,把頭低下去,她的後背有一處很深的凹陷,心口有一條疤痕,那是刺穿夏蘭身體的鐵棒扎在她身上留下的,月復部有一處刀傷,是生琉越的時候剖月復產留下的,其他的疤痕都被她用各種藥去掉了。
可是,僅僅那三處疤,就已經很難看,她知道這樣很矯情,但她就是放不開。
青輪也說得對,不能讓小優來,否則今晚上就別想睡了。
「我自己可以。」湮陌西低低地說,她站起來想自己去,然而,卻被青輪從新壓回床上坐著。
湮陌西看他,她的臉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染上一抹奼麗的嫣紅,看在青輪的眼里,絢爛而瑰麗,如醉了酒似的,迷人。
他的心柔軟一片。
郁悶的心情煙消雲散。
「陌西,你在害羞嗎?」青輪低低地笑起來,磁性的嗓音听在湮陌西的耳朵里卻帶了點輕挑的意味。
湮陌西臉色更紅,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道︰「不是?」
青輪走過去將大燈關掉,該開小燈,幾盞小燈合起來的燈光也不及大燈的一半亮,這些燈是小優當初命人安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燈光紅黃綠相互疊加,房間里頓時呈現一片迷離的色彩。
青輪慢慢走向湮陌西,步伐輕盈,身材修長,湮陌西看著他走向自己,突然覺得更加窘迫。